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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錦起身之時,便淡淡地看了眼藏空。
就在藏空起身欲告別之時,路公公走了進來,難以啟齒又不吐不快的模樣讓皇上一陣惱然。
“怎麼了?”
路公公跪了下來,道:“回皇上的話,太子殿下正在午門那鞭屍。說是連日來做了諸多噩夢,夢到城郊那一具無名屍作怪,特地讓人去尋,果真發現了一個無字碑,便將那屍體挖了出來當眾鞭屍。”
“什麼?”皇上猛地站了起來,而皇后咬了咬牙,道:“太子殿下這才剛恢復身份幾天,哪個禍害竟敢用厭勝之術,害得他不得安眠?”
皇上皺起了眉頭,道:“你派人去檢視清楚了沒?”
路公公點了下頭,“是該殺之人。”
皇上不再過問,匕安屢次遭受追殺,險些喪命,他欠皇后的諸多,匕安想要鞭屍,便由他去吧。
婁錦低垂著頭,劉海遮住了她清亮的雙眸,可那雙眸子卻盯著幾人之後臉色頓變。
只見藏空猛地後退了幾步,方才穩住身形,他的指尖隱隱顫抖著,一副被閃電劈中,動彈不得的模樣。
婁錦卻沒放過他,道了聲,“匕安哥哥既是做了噩夢,怕是有什麼邪物入體,相士,不若你跟我們一道去看看。或許能驅逐匕安哥哥身上的不安。”
所有人將視線轉向藏空,藏空勉強咬住雙唇,一雙陰鷙的眸子盯著婁錦,婁錦卻不理會他,朝皇上幾人行了一禮,便與顧義熙一道朝外走去。
沒有任何給藏空掩飾和拒絕的機會,藏空只好與皇上告辭,跟著三皇子的步伐朝外走去。
顧義熙牽著婁錦的手,他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婁錦卻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不驚訝?”
“驚訝。但是,卻在情理之中。”他笑了下,低頭親了下婁錦逛街的額頭。
婁錦抿起一笑,二人上了轎輦很快便將藏空甩在了身後。
藏空不敢肯定那具屍體乃是他所預料的那般,卻十分懼怕就是如他所料。
他的腳步先是一慌,卻看著漸行漸遠的轎輦,忙加快了速度。
午門上的城牆足有幾丈高,前方的鬧市聚集了許多百姓,人頭攢動,黑壓壓地一片。
可這些百姓都被士兵們拱衛在外,他們紛紛低頭看著這中間極為尊貴的紅袍男子。
男子站在遠處,他身旁的幾個玄衣男子厲色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首。
這屍首像是剛死了幾個月的,屍體腐化惡臭,卻還未到全是白骨的程度。
鞭子抽打在這屍體上,揚出了一點一點汙水,惡臭味一下子被擴散開來。
舒朗大聲道:“此人窮兇極惡,敢入夢殺害殿下,殿下乃是大齊之根本,此人犯了十惡之首,可恨此人無父無母。特此在此鞭屍,好讓他的祖先看個明白,讓他的家族之人羞於活命!”
百姓們指指點點,都看著那屍體,更有些迷信之人也跟著鼓吹了起來。
藏空到達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那屍體還未被腐化殆盡,他身上還有幾位名貴的玉石,藏空一看,便覺得雙腿虛軟,身子一晃,險些掉下城牆來。
顧義熙看了眼下方的蕭匕安,“六弟做事倒是一針見血。”
婁錦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藏空,高樓上的風將藏空身上的道袍吹地很滿,藏空的身形一下子便被勾勒出來。
他並不削瘦,身子也一如畫上的道人一樣仙風道骨,只是他素來挺直的脊背彎了下去,有些佝僂的模樣,看過去彷彿老了幾歲。
“不知道匕安哥哥鞭屍之後,會將這屍體怎麼處置?聽聞皇室有一種秘藥,乃是化骨無痕,這藥一倒下去,那是連灰都沒有,比起挫骨揚灰更是魂飛魄散。”
這話說給藏空聽,便是因著他乃道家出身,靈魂魂魄一說,他也信足了七分。
果然,藏空一聽這話,身子一震劇烈的顫抖。他身旁的藥童扶了他一把,他還是悶哼了聲,婁錦聽著他喉嚨口傳來的聲音,便知道,一口痰堵在了藏空的喉嚨,不上不下。
而且,還是一口血痰。
她道:“有人下手毒害別人的時候,應該想到佛道都講究報應,反噬之時,偏偏落在了子嗣之上。”
藏空看向婁錦,目光幽幽,如同草原上的野狼,那樣的目光令人生寒。
婁錦被那樣的目光一看,頓時覺得後背寒涼,這高樓的風也越發冷了起來。
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陽光灑落,他高大的身影幾乎降她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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