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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家僕不等今杜若發火,便是急忙趕來遞上帕子:“少爺,您的傷勢還沒有好,千萬不能怒火攻心。”
“喬媽媽,府裡的規矩是什麼樣的,你說來我聽聽。”長陽郡君斜眼睨了一眼喬媽媽,神色意味深長。
喬媽媽急忙上前走了幾步,弓著身子,沉聲說道:“善妒者,填井!”
旁邊有幾個新來的丫鬟,不自覺的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均是害怕的望著地上癱軟的兩人。
“都愣著幹什麼,我這才走了兩天,你們就連規矩都忘記了麼?”長陽郡君眉毛一挑,竟然也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喬媽媽為難的看著今杜若。
想讓老爺出聲,救救柳姨娘。可是今杜若卻是一言不發,只是冷眼旁觀,彷彿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他只有在將眼神瞟到淑歡身上的時候才會莫名的對了一些複雜的難以明說的心痛。
淑歡閉著雙眼靜靜的聽著身旁人的對話,心裡覺得出奇的平靜。
視人命為草菅,仗著皇后娘娘的寵愛,竟然可以顛倒黑白,平兒她究竟想要做什麼?除掉身邊所有能對她產生威脅感的女人,對她又有什麼意思呢?
難道守著一個孤零零的沒有靈魂的身體就這樣有意思麼?
此時的淑歡當然不擔心會被投井,肖順堯可不是吃素的,別人會怕長陽郡君,可是肖順堯那是正牌的皇親國戚,面對長陽郡君這個假冒的,怎麼可能先低頭。
難道平日低調點,風流倜儻的肖大才子就這樣被人當成軟腳蝦了?
果不其然,沒有被淑歡猜錯,只聽見肖順堯冷冷的說道:“慢著!”
長陽郡君雙手籠在袖中,臉上帶著微笑,慢條斯理的問道:“怎麼?肖公子還有何高見?莫非我郡君府裡的家事,肖公子也要管了?”
肖順堯聞言哈哈大笑:“郡君此言差矣,郡君府的家事肖某人自然是無權過問,不過肖某人雖然是一介大夫,卻也知道大齊皇朝的法律明文規定,這人到底是怎麼中的毒都沒有分清,就這樣武斷的以家法處置,未免也太過草率。”肖順堯說完話,不顧長陽郡君那微微變色的雙頰,緩了口氣接著說道:“再者,這填井如果肖某人沒有記錯的話,湘君公主在世之時,曾經說過此法太過殘忍,陛下已將此法廢除,郡君此刻仍然沿用,不知道是將陛下的命令當做什麼?”
肖順堯口才極好,只是平日裡都用在了和官家小姐吟詩作賦北窗裡的春光裡,坊間真正知道他能說會道的人並不多。
恰好長陽郡君這一方面做的就不好,此刻的她似乎是完全沒有料到肖順堯會這樣一說。
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淺淺的說道:“是麼?我怎麼不記得湘君公主說過?公主薨逝,那時候肖公子還不大記事吧?”長陽郡君的言下之意是肖順堯那時候年紀輕,恐怕此時說這些沒有的話,是強詞奪理。
淑歡卻是被聽的心裡莫名的跳動,是了,她曾經的確是說過這個方法太過殘酷,填的那口井都是對待家裡奴僕的,井內是高溫水壓,類似於溫泉泉眼的地方,平日裡還可以升溫。每當府裡有人犯了嚴重的錯誤,不用報官,主人可以隨意處置家僕。
投井無疑是將人活活燙熟,淑歡實在無法接受這種死亡方法。
不知道廢了多少口舌,最後用了絕招顫顫巍巍的爬到一個井口,佯裝差點掉下去,那時候她記得身邊是平兒,是她拼死拉著自己,淑歡才沒有弄假成真,一命嗚呼。
後來陛下才廢除了這一點,同時也對平兒大加讚賞。
似乎也是那個時候,無論是淑歡本人亦或是皇后,都很喜歡平兒,淑歡記得平兒當時似乎右手還被燙了一個碗口大的傷疤。
莫非是因為這個平兒才討厭她?淑歡左思右想,卻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合理的理由,平兒明明記得清清楚楚,可是為什麼還要將這個填井的規矩不廢除呢?
淑歡重生過來,竟然一時大意,忘記了這一茬。
莫非這填井和平兒還有什麼關係?
淑歡沒有想明白,自然有肖順堯去問,肖順堯擺擺手:“郡君當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到是記得粟海家裡還放著這本奏摺,郡君想看麼?”
長陽郡君冷冷笑了一聲:“女子不參與朝政,這些我怎麼會知道?”
“既然如此,那肖某人不可能見死不救,這兩人的命我收了,肖某人想要救活的人,從來都死不了,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也不行!更何況,閻王爺從來不收枉死之人,您說對不對,長陽郡君?”肖順堯嘴角輕輕翹起一個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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