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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師姐　（第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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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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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粟海像是知道淑歡的難處一般伸手就選了一隻狼毫筆，沾了墨水，一面從容的提筆，一面對柳夫人道：“母親，還是我來吧。”

“你叫淑歡是吧？”柳夫人不理會自己的兒子，反倒是走上前，將淑歡從地上扶起。

淑歡學著從前見到那些婢女的樣子，點點頭。

“好，現在就去寫，寫不出來從今往後都不要進我柳府。”柳夫人將筆二話不說就塞進淑歡手中，然後站在一旁冷冷的望著淑歡。

淑歡看著手中的筆，思緒萬千，真是後悔當初沒有仔細練練毛筆字，這要是寫上一手篆體字，會不會將人給嚇著了？這柳夫人似乎對她有著很大的敵意，這又是為什麼呢？

柳粟海此時也是有些著急，淑歡的字他可是見過的，就是自己三歲時第一次提筆寫出來的都比她現在寫的好，更何況要題在母親的畫上，母親還不氣的將淑歡趕出去。

他正要說話，就看見柳夫人衝著他說：“你若是再多言，之前答應你的事情就統統作廢。”

知道母親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柳粟海只得無奈的攤手，不過他看到淑歡臉上糾結的表情倒是有些好笑，這個丫頭總是有驚喜給他，這一次，在母親的威逼下未必不會讓他有新發現。

若是淑歡真的寫難看惹得母親生氣，他大不了多多說說好話，可是倘若淑歡真的有真本事，卻總是藏著掖著那可就要另當別論了。再說上官青葙的事，他也多少有些耳聞，淑歡第一天來京城就要打聽她，這可當真有些奇怪。

只見淑歡嘆了氣，像是任命一般走到書桌跟前，暈了暈毛筆，這才提筆將自己剛才說的那段詩句寫了上去。

寫好之後，恭敬的走在一旁，低著頭，也不敢說話。

柳夫人一邊注意看著淑歡，一邊拿起那幅畫，驚訝之情溢於言表：“你竟然會陳守陽的篆體？”

“夫人，奴婢曾經與陳大人有過一面之緣，大人教過奴婢。”淑歡恭恭敬敬的回到，陳大人在她當公主的時候是她的太傅，後來陳大人卸甲歸田，曾經遠遊到四方村，與淑歡的確有過一面之緣，也當真教了淑歡一些本事。

此時淑歡這樣說起來到也不會有人懷疑。

“陳大人已經仙逝，想不到如今還能看到她的學生。”柳夫人似乎感慨萬千，想了想才對淑歡說道：“也罷，如今你我也算有緣，今後我這書房你便可隨意出入。”

淑歡腦海裡畫圈圈，女人心海底針，她凌亂了，剛才還那麼兇，怎麼轉眼就對自己這麼好了，還可以隨意出入，要是讓秋紋知道她沒事就來柳夫人的書房，她渾身上下非得掉三層皮。

“淑歡，母親這書房能進來的可只有咱們三人，夕若也只是在外間打理。”柳粟海將那副淑歡題字的畫收好，放進柳夫人的書櫃當中。

“多謝夫人抬愛。”淑歡一臉喜色的回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奇怪，我是不喜歡你們府裡的那個秋紋，整日胡鬧，剛才還把我喜歡的畫給撕了，這種女子如何能嫁入我們柳府。”柳夫人絲毫不避諱，當著淑歡的面就開始數落秋紋。

淑歡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只得跟在柳粟海身後朝著前廳走去。

前廳內夕若已經備好了酒菜，看到柳夫人出來忙過來道：“夫人。”

柳夫人看著滿桌飯菜笑著擺手，回頭看看柳粟海：“肯定是你弄的。”

“孩兒也知道千金易得，知己難尋，這才事先做了準備。”柳粟海隱著淑歡落座。

淑歡自然不敢，她現在可是人家鐵府的奴僕，跑到柳府來和柳夫人一起坐下來吃酒，她當真是不想要腦袋了，後面還有個時刻想要把她賣入青樓的秋紋虎視眈眈，不得不小心謹慎。

“淑歡不敢。”

“好了，沒什麼敢不敢的，你不要當我是什麼柳夫人，我也不當你是什麼鐵府丫鬟，既然陳守陽曾經教過你，那你大可以稱我一聲師姐。”柳夫人落了座，接過夕若遞來的筷子，輕輕說道。

淑歡注意到柳夫人提起陳守陽的名字時，總有一絲落寞，心中一動，難不成這個柳夫人就是從陳守陽所說的那個遺棄的女嬰。

柳粟海揮揮手讓夕若退出門外，他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會對淑歡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