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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來,扶我到床上躺會,我有些累了。”成祖業感覺有些體力不支,向成逐日招招手,“咱們爺倆好好說說話,爹有事要告訴你。”
成逐日依言扶起成祖業在床上躺好後,成祖業淡聲道,“逐日,書櫃右手第五層第二格里有個明黃色的錦盒,你幫我把它取過來。”
成逐日按著吩咐拿到錦盒遞給成祖業。
成祖業慢悠悠地在枕頭底下摸出一把鑰匙,開啟錦盒的鎖頭,掏出兩張發黃發皺的紙片,“看看。”
成逐日接過手,低頭仔細看過後臉色如風雲大變,急切地詢問,“爹這這到底是?”
“兩張都是小小的命格,命中無子是假,旺夫益子是真。”
成逐日如霜打雷劈般睜圓雙眼盯著成祖業,“不對,你當年不是這麼說的,你是說”。
“今天爹把所有的事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成祖業眼神飄渺,回憶前多年前的一幕,“你姨母打小身子嬌貴,在生小小前懷過二胎,可都沒能保住。成親七年後好不容易才盼來小小,你娘得知後是大喜過望,想著給你們倆定下娃娃親能親上加親,那時她剛生完逐琴,身子一直沒能調養好,整天愁眉苦臉,我見她如此高興,人也精神許多,未多加考慮就當面應允。是你爺爺罵醒我,成家的嫡長子怎麼能娶窮酸秀才的女兒為妻。想我15歲起跟著你爺爺在商海沉浮,見過多少人,經過多少難事,深諳世道不易,配得起成家當家主母的女人要麼有財,要麼有勢,必須對夫家有所幫襯才行。小小一無所有,她配不上這個位置,要怪只能怪她投錯了胎。”
真相太殘酷,成逐日被震憾地半晌沒能回過神,原來拆散他和小小的罪魁禍首竟是自己最敬重的父親,成祖業理所當然的態度,深深地引起成逐日厭惡,可是現在的他又能怎麼樣,父親是個將死之人,沉默良久後苦澀的問道,“爹,事到如今您還這麼說,您就沒有絲毫的愧疚嗎?”
“在雨薇進門前完全沒有,”成祖業搖了搖頭,“原來想著只要把小小當成親生女兒來養著、來疼著,將來再納給你做二房,由你照顧她一生一世,也算是對她的補償,我確實也是這做的,等百年之後把這個秘密帶入墳墓,可沒能料到後來”
“後來,後來為了達到您的目的,您花錢買通了明心師父?讓他為您撒謊?”
成祖業苦笑道,“逐日啊,你什麼都好,碰上小小的事就變成普通男子。大相國寺享有皇家供奉,香火興旺,明心師父又是得道高僧,豈是我能買通之人。你姨母遠在丹縣,姥爺自始自終不贊同她們的婚事,也不待見你姨父,所以自出嫁後他們夫妻就再沒回過汴京。我寫信叫她把小小的生辰八字寄來,說是要交給明心師父給你們倆批合八字,以表達我的重視之情;接著再以你娘產後身體虛弱、不宜多走動為由,將她留在家中,而我就獨自帶著早就準備好的、假的生辰八字去大相國寺,明心師父自然給出的是命中無子的命理。”
手中的紙張被攥緊的拳頭揉成一團,成逐日劍眉緊豎,沉聲追問,“就如此簡單?憑你一人之言?”
“就這麼簡單。”成祖業點點頭,“你娘對我是深信不已,又有明心師父的親筆批字,沒有任何人懷疑。”
想想當年父親的話,什麼小小命中無子,擔不起家業,說得義正言詞、大義凜然,成逐日鄙夷地諷刺道,“您老人家真是手段高幹,心裡想著一套,說地又是另外一套,當年您告訴要接受容家的訂親,對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滿嘴人義道德,我竟看不出絲毫破綻。” “跟我比,你還嫩了些!”成祖業不但沒有生氣,眼角還有些得意之色,“我商海沉浮幾十年,如果連你都騙不過,我就不是你爹,也撐不起這個家業。是,我不是好人,我後悔答應你娘給你們定親的事,可真話不能告訴她,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寡情重利的虛偽之人,這是我萬萬不能承擔的。因此想出這個法子。作為男人,需要自己的女人全身心的信服、崇敬自己,所以我騙過所有人,但我也確實是真心的疼愛小小,你姨母家出事後,就把她接過來,找大夫為她治病調身子,請道士為她祈福,與親生女兒無異,你應該看得到。”
“真心疼愛?”成逐日冷笑道,“旺夫益子命,這才小小收養在我們家真正的原因!一個小小調包計,您瞞天過海,既對娘有交待,將來又能讓小小甘心為妾以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得到您想要的旺夫益子命,還能博得重情仁義的美名,再把大少奶奶的位置許你認為合適的人家,三頭全都不落空,爹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面對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