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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答應。
轉眼就到了十月二十八,今天是容夫人選好的黃道吉日,她回家後第二天就派人通知已經挑好日子,動作很快。
一早起來,按照姨娘的吩咐裝扮好,素面朝天,身著淺色的緞襖,外披黑色大麾,還是簡單地麻花大辮子,莊端又不失禮,其實就算沒有她的提醒,我也不會做出頭鳥的蠢事。
我和容雨薇共乘一輛馬車,身旁的她正閉目養神,神情自怡,我們倆心照不宣,默契十足,在人前扮演好表嫂、好表妹該有的樣子,在人後是相互不多說一句話。
一下馬車,容府大門口已經立著幾個奴僕們在等待,容雨薇親熱地牽起我的手,甜笑道,“爹,表妹,我們進去吧。”
雖然想像過容家的豪華,卻仍被眼前的景象小小的震憾了一下,宏偉的朱漆大門,門上一枚枚茶盞大小的銅釘被擦精光鋥亮,高高的匾額上面刻著“容府”兩個龍飛鳳舞的金漆大字,穿過大門,逼人的富貴之氣迎面而來,廣廈敞廳,亭臺樓閣,宏大華麗,內中引水鑿池,壘石為山,移步換景,而且院落中廣植花草,冬天是百木凋零的季節,但是花園中仍能看到零星的紅色,觀葉的盆景植物更是把園子稱得鬱鬱蔥蔥。
剛進正廳,丫頭就幫我們解下大麾,引著我們在側座坐下,並端上熱茶和點心。
“爹,表妹,你們先喝茶暖暖身,我去請娘和姨娘她們出來。”容雨薇安頓好我們,就起身去請容夫人。
在正廳約坐了一盞茶的功夫,看到對面走廊上容雨薇扶著容夫人慢悠悠走來,後面跟著一大群人,有男有女,說說笑笑走進到屋裡。容雨薇扶著容夫人在主位的太師椅坐好,自己就立在容夫人身後,其它人見主母落坐後也紛紛歸座。
我和姨父連忙下跪行禮,“給容夫人請安。”
容夫人抻手示意,“親家快起來,都是自己人,在家裡不用太見外。”
“禮不能廢。”
嘴裡是親家,可是一坐一跪,地位涇渭分明。
容夫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淡淡的淺笑道:“親家可是大忙人,今天怎麼得空陪著小小一起來,不是怕我們欺負她吧。”容夫人不輕不重的丟下這句話。
姨父嘴角微揚,朗聲謙遜道,“您說的是哪裡話,前次您親自上門探望內子,又送貴重的藥材,今天我可是特意上門回禮答謝來的。”
“親家太客氣了。”容夫人微微頷首,狀似頗為滿意。
容家人丁興壯,容大人的一妻八妾共育有九個女兒,十個兒子,多數已成家生子,最大的孫子已經十多歲了,最小的兒子還抱在奶孃的懷中。想來容夫人很重視我,容雨薇的爹和兩個同母的親哥哥都在朝為官,選定的日子恰好是休沐之日,雖然沒有見到容大人,可是容雨薇的兩個哥哥都在場,因為我是大夫人要收認的乾女兒,身份不同,其它各房的姨娘們全部也要來捧場,看著圍在身旁的目光,有的是驚豔,有的是不屑,有的是事不關已,有的揣著看好戲的心態,更有一道虎視眈眈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我是走進圍場的獵物嗎? 端端正正的雙膝跪在蒲團上,從丫頭手裡接過茶盞,高舉過頭奉給容夫人,微笑道,“乾孃,請喝茶!”
“好,好,小小這聲乾孃叫我的心裡舒坦。”容夫人笑呵呵地呷了一口茶,伸手扶我起身,遞來一方錦盒,“好女兒,快起來,看看喜不喜歡?”
依言撥開精巧的鎖釦,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塊玉玦,直徑約為五厘米,通體色澤均勻統一,白玉如脂似凍,上面刻著四足三爪螭龍紋,這些年玉器接觸多了,鑑賞能力自然提高了不少,從沉甸甸的手感和通透感就知道是個好東西,容家如真是有錢,沒想到對我也這麼大方。
“是你乾爹給你的見面禮,這可是周朝留下的東西,精貴著呢。本該他親自給你,可今天不湊巧,在要事要辦。”
低頭斂目賠著笑,“小小很喜歡,請乾孃代小小謝過乾爹的玉玦,小小祝乾爹身體安康,福壽綿長。”
向容夫人施過禮後,來到大姨娘面前,屈膝行禮,“小小見過大姨娘!”
容夫人說我是她收認的義女,今天除了她以外,不必再給其它人下跪,不管她打著什麼主意,好在我的膝蓋不用受苦。
“來來來,讓我細瞧瞧,是誰家的姑娘讓姐姐喜歡到要認做義女。”大姨娘笑意盈盈,抬起我低垂的臉,“這是什麼髮式?真新鮮,我從沒見過。”
容夫人衣著清雅、端重,像是吃齋唸佛之人,而大姨娘打扮的光鮮、華麗,頭上的珠花簪、金步搖隨著她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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