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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子女,違反者都是禮教的罪人,會受到嚴懲,逐星讀書的行程也被擔擱,逐日回家後就與容雨薇分房而睡,為姨娘守孝。
而且自唐朝以來,守喪制度以形成律法,如居喪期間有身自嫁娶、為人主婚或為人媒合者就是觸犯刑法,要受到懲罰。凡身自嫁娶者,居父母、夫喪徒三年,居期親喪杖一百,知其居父母、夫喪而仍與之完婚之家的家長也要杖一百;凡為人主婚者,居父母、夫喪杖八十以上;凡為人媒合者,居父母、夫喪笞四十以上①,罪責是很重的,雖然宋朝已不如唐朝對此嚴格要求,可納妾和娶親又是大大的不同,要是被人知道,他和成逐日是要承擔千夫所指的罵名。
記得在姨娘斷氣後,姨父口裡不停喊著‘抱應’兩字,我以為他是在後悔,後悔當初貪慕權勢讓容雨薇進門間接害死姨娘,但是他對容雨薇的態度沒有改變,反而在家人面前字字句句維護著她,他看出逐星的心思,怕他年輕氣盛會壞事,單獨把他叫到房間談了半個時辰的話,他忌憚容家,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而成家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為了維護大局只能打落牙齒咽血吞,在姨娘過世的第二天,容雨薇的大哥和二哥就登門而來,一來是慰問亡靈,二來也是給容雨薇撐腰,時時刻刻提醒我們她背後有強大的孃家;可姨父為什麼非要在這麼敏感的階段做這件事?這是拖延我進門最正當的理由,於情於理對各方都有交待,也不會得罪容家,還是姨父和姨娘夫妻情深,也顧不上容家高興與否,為了完成自己的愛人最後的遺願,偷偷摸摸地瞞著別人給我掛上小妾的名號,姨父的態度我真的看不懂。 “爹,這事”成逐日輕啟薄唇,我立即搶先開口,我不能讓任何人布自己的人生,理不能讓容雨薇可以名正言順的修理我,“姨父,《詩經。寥莪》雲:‘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亟。孔子也說過:‘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予也有三年之愛於其父母乎!’姨娘不是小小的親生母親,卻視小小如已出,這份恩情感人動地,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孝,畜牲尚且如此,如小小不為姨娘守孝三年則枉生為人。”邊說,邊用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瞥向容雨薇,拔高嗓音補充,“小小心意已決,請姨父成全,就像當年小小成全您一樣。”對不起姨娘,我不能按著你給我準備的道路往下去,我要走自己的路。
姨父彷彿被打了一記悶棍,半天沒有說話,無力地靠回椅背,閉眼沉思。
容雨輕抬低垂的頭望著我,眼睛滿是疑惑和不解。
成逐日扭頭對我望著我,目光含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些讚許,有些傷情,更夾雜著淡淡的悲哀,“爹,小小說的是,現在是喪期,兒子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而且我也不能委屈小小,要進門,就要光明正大,告之親戚朋友,街坊四鄰,成家不能再委屈她。”
成逐日的心裡的痛楚我感同身受,他馬背上坐了三天兩夜沒下地,手掌被馬鞭磨出三個大血泡,心愛的棗紅馬絕塵到家後就累趴倒在地,鼻孔裡呼哧呼哧噴著最後一口氣,活不下去又暫時死不了,成逐日含淚撫他它好久,朝它的脖子深深的送上一刀,結束它的痛苦,埋在後山上的大樹下。
姨父揮了揮衣袖,無奈的嘆息,“逐日,這個家從今天開始就由你說了算,你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輕移步伐來到成逐日面前,輕輕說出壓在心裡的話,“姨父,表哥,人死不能復生,該哭時就哭出來,悶在心裡會傷身子的,活著的人要好好活下去才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慰,傷心過後生活還要繼續,生離死別是每個人或早或晚都要面對的問題,人的生命都是在自己哭聲和淚水中呱呱墜地,又在自己親人的哭聲和淚水裡結束,而這中間點點滴滴的過程就是人生的幸福,姨娘生在富足的小康之家,嫁給了姨父,與姨父舉案齊眉,相親相愛,還有了表哥,逐琴,逐星,逐畫四個兒女,雖然生命定格在四十歲,相較其它人短暫,不能看到自己的孫子出生,沒能見著表哥最後一眼令人扼腕嘆息,但是作為女人,作為母親,她也算是圓滿的走完自已的人生,請姨父和表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九泉之下的姨娘才能笑著瞑目,小小先告退了,畫兒還等著我。”
說完,主動對上容雨薇投來複雜的目光再退出房間,就算我和成逐日沒有男女的緣份,可他也是我的至親,是除了姨娘外我最親的親人,我關心自己的親人,會在她的面前堂堂正正的表現出來。
四年後的夏天
“綠柳,高些,再高些!”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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