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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原來是做夢。

“對，表哥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沒事！”我喃喃自語著。

小荷遞給我一塊棉巾，“表小姐，快擦擦吧。”

傻傻地接過來，看著她，“擦什麼？”

“眼淚啊，表小姐剛才一直在夢裡哭著，表小姐放心吧，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大夫不是也說大公子的身子越來越好，可您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滿臉的眼水，是的，一定會沒事的，夢境都是相反的，他一定會好起來的，說不定他就快醒了。

第二天一早，看見成逐日還是靜靜地躺在那裡，臉色比先前紅潤了許多，身上的傷口也已好的差不多，看起來只是在安靜的睡覺，這才放心的坐在他的身邊，雙手握住他的右手，貼我的臉頰。

“表哥，你怎麼還不醒啊，我昨晚做惡夢，夢見你滿身都是血，我好害怕，你不能有事，小小這輩子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姨娘再好總有不在的一天，你要是不在，我在在成家也呆不下去，我不想嫁給別的男人，如果你醒不過來，為了生存只能回到姥姥家，姥爺不待見我，到時候該怎麼辦，你為了我一定要醒過來。”

“表哥，你真笨，為什麼要撿那個帕子，丟了我可以再繡給你，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知道你為了它差點丟了命，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只是以後千萬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對了，你知道那秀帕的意思嗎？我告訴你，它說的是我要和表哥永遠在一起，手牽著手直到我們雞皮鶴髮。誰知道物是人非，表哥對我的好，點點滴滴都在心頭，好到我不想把表哥分給別的女人，哪怕只有一點點。為什麼容雨薇可以這麼幸運擁有表哥，將來還會生下表哥的孩子，當時想著那樣的畫面，我的心像是被螞蟻一口一口的咬著，我嫉妒容雨薇，嫉妒她有那很好的出身，想要的東西可以輕易的得到，如果我也是府尹的女兒，即使我命中無子，或許一樣可以嫁給你。現在我什麼也不想，只想著你快點好起來。表哥，你知道嗎？我發完的那個誓言，回到房就哭了，哭得很傷心，雖然我口口聲聲說不想嫁你，可是心裡總是想著，也許有一天，有一天奇蹟出現，我們不用再理會這些事情，能與表哥一生一世一雙人，再沒有別的人擋在我們中間，攜手同遊西湖。不過這樣也好，徹底斷了我的念想。”

兩個多月，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沒有任何反應，容雨薇也有些不耐煩了，慢慢地我感到一絲擔心和害怕，現在我要怎麼樣辦，這種感覺真是要了我的命，丟開他的雙手負氣地說道：“表哥，你要是扔下我不管，我會恨你，知道我會怎麼恨你嗎？我會高高興興地嫁給劉玉，反正小小就只能給人當二房，嫁他最好，正好他也很喜歡我，我會給他生孩子，要給她生很多很多女兒，個個長都像我，天天管他叫爹，然後和他白頭到老，氣死你。還記得你送給我的那匹脂胭紅嗎，我用餘下的布料做了兩套夏天睡覺用的褻衣，小荷說我穿上就是個妖精，專門勾引男人的妖精，我要是不管我，我就會在新婚之夜穿上給劉玉看，然後把你忘得乾乾淨淨，快快樂樂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反正你也不管我了。”

還是沒有反應，忍了兩個多月的眼淚掉了下來，低頭輕泣，這時手上一緊，抬頭就看到掙扎著坐起的成逐日。

“你敢。”

雙手擁住成逐日，“表哥，你終於醒了，你睡了好久，嚇死我了。”

“小小不哭。”他的聲音雖然沙啞，可還是那麼的溫柔。

深深埋入成逐日的懷中，就讓我再沉溺一回，出了這個門，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表哥，你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你說想小小為你端茶夾菜，這兩個多月的湯藥和三餐、茶水都是小小伺候你的。”

“兩個月都是你伺候？雨薇會同意？”

“嗯，表嫂要管家，所以我們商量好，白天我照顧你，晚上她來照顧你。等會我再幫你洗洗頭髮，人就會精神，今天小小伺候你。現在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醒了，多給小小半個時辰，我們好好說說話，家裡現在一切都好，姨娘身子也好，你不擔心。”

“全聽小小的。”

“表哥，那天小小是信口胡說，那氣不是衝你發，表哥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有句話我一直沒有說出口，我愛你，這輩子只愛表哥一個男人，為了表哥小小這條命可以不要，但不能嫁給表哥當二房，當時我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到，真不是騙你。”

成逐日眼神一沉，“現在還說這種話？”

“這都是小小的心裡話，這兩年我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