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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越見穩固。
看來癸閻派不再坐視不管了,御劍莊已嚴重威脅到了他們。派出殺手不擇手段地來破壞御劍莊的運作和計劃,的確是很符合癸閻派一貫的做法。的確是司空泫最擅長用的方式。
“薛雲笙行蹤較為不定,他大多時候都不會出現,只會在父親或兩位兄長的強制性命令下才出面處理一些問題,負責的都是一般的地區。他是半個月前才來到鄞城,坐鎮人人賭坊,開始拉攏有錢有勢之人的。”
一個全身黑衣的高大男子恭敬地站在殷楚辰的身後,將所得情報一一細說報告。
“苗人三怪都到鄞城了嗎,他們是否有下一步的行動?”
“回少主,只有琴舞跟覓音來了,正密切注意著薛雲笙和李豐年的一舉一動。老大銅曲正在嶧城,一直監視著殷家莊。”
殷楚辰嘴角上揚,淺淺地笑了起來。任司空泫派再厲害的人,監視也不過是徒勞的舉動。
“苗人三怪是否已明確表示會為癸閻派賣命。”
“不,他們是明確表示了會為司空泫賣命。之前已在方城殺了有意與御劍莊合作的富商錢旭和員外張容標,且手段迅猛而殘忍,向司空泫展示了一番實力。他們三人知道癸閻派內部分支較多,正待重整,所以他們選擇了司空泫,協助司空泫登上癸閻派掌門之位。”
殷楚辰略微沉思了一陣。命令道,“煉衣前些日子來信說正趕來鄞城,就問一下他有沒有興趣接下這項任務。以後我不想再聽到有關於苗人三怪的任何訊息。”黑衣人立馬點頭應是,而後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夜幕中。
現在殷楚辰並沒有住在古府裡,自從沈顏中毒後,為免讓敵人察覺,殷楚辰就住進了四季藥坊附近的客棧。雖然每天都會去藥坊照看沈顏,但也一直有命人去各處綢緞莊打探各等綢緞的價位,自己也多次有模有樣地去談價錢,一副真的要在鄞城裡做一筆大買賣的架勢。
琴舞跟覓音還在暗中監視,看來,除非自己立刻離開鄞城,與薛雲笙斷了聯絡,要不然,這“李豐年”恐怕很快就會死於非命了。
而關於季涼醫,雖然他已知曉自己是特意隱藏武功,卻並沒有就此事做任何舉動。傳言中的桃源老人是個出世之人,一早就不過問江湖上的事,只知道救死扶傷,他的門人也恪守這一點宗旨,不問江湖事。看來,這傳言並不假。
殷楚辰真的有點期待煉衣的到來,都快有一年沒見了吧——
那百毒不侵的怪胎,竟在一年前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一切。可最諷刺的是,在他拋開一切隨她隱跡山林後,她竟為了那本根本就不復存在的《萬毒譜》,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他。
就在三個多月前,她在調製一種毒物的時候不慎中毒,煉衣竭盡全力地搶救,最終還是因五臟六腑衰竭而死了。
煉衣,當年我以為如你所願的放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是對你好,即使那麼多的痕跡都表明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並不如你愛她那麼愛你——但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最終你們是這樣的結局。
只不過兩天時間,煉衣就到了。
他畢恭畢敬地向殷楚辰行了個禮,“少主。”
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如此明顯,殷楚辰知道,他最怕的情況終於還是出現了。
煉衣,三個月的時間,果然是未夠你療傷麼?到底要如何,你才能忘記她,忘記她所帶給你的傷害。我可不想,看到心灰意冷麵無表情,將全世界都置之門外的你。
只想再看到那個天不怕地不怕驕縱不羈的你;吱吱喳喳地在我們身邊說個不停的你;為了救一位不相識的弱女子而險些暴露身份的你。
“煉衣,好久不見了。”
殷楚辰望著煉衣緩緩而道,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襲深紫色的衣袍,長長的青絲在風中肆意地飄飛,偶爾拂過他那因連夜趕路而顯得風塵僕僕的臉。那是一張剛毅不凡的臉,卻因過於瘦削而稜角尖銳。略為扎眼的鬍鬚正有力地說明了這一段時間它的確是有點欠缺管理。雙眼只是看著面前的殷楚辰,儘管看得再認真,眼神也已失了往日的光彩。
誰會想到原本的這張臉多引人矚目,原本的這雙眼多犀利有神。他的話語應該是很有溫度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平靜到冰冷如水的地步。
“煉衣,‘殷楚辰’已有好幾天沒在古府露面了,再這樣下去,司空泫難免會起疑。我需要你替代裝成李豐年的樣子繼續呆在這裡,並暗中解決掉琴舞跟覓音。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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