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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自己也被抓到轎子上來了?!
剛想動,甚至想大喊一聲,找人來問一句到底怎麼回事,旁邊卻伸過來一隻手,輕若地握住自己的手——
“沈顏,你若醒了,就靜靜地聽著我說,出不了聲的話,就點頭搖頭,可以麼?”
聽出了這是魁衣的聲音,沈顏點了點頭。因為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吐不出一個字音來。
這轎子剛好能容得下她們兩人而並不顯得擁擠,魁衣一直在沈顏旁邊坐著,扶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向自己,坐得舒服些。畢竟頭上那十幾斤重的頭飾的確不是開玩笑的。
終於等到沈顏醒來,魁衣便開始緩緩地說著:
“沈顏,我們今天一大早便從擎翼宮裡出來,繞城一圈,便回到擎翼宮裡去。少主正在那裡等你,然後你們就可以拜堂,結為夫妻。”感覺到沈顏的身體僵硬了起來,接著,是更用力的掙扎。
魁衣只好用力地按住,“沒用的沈顏,是煉衣封住你全身大部分的穴位,別說是你和我,這些穴位只有他才能幫你解開,所以你別掙扎了,現在也只剩下一刻鐘的時間了,乖乖地聽我說,好嗎?”
沈顏只好不再亂動,一停下來才發現自己力氣又少了些,頭上的東西更沉了,壓得自己好難過。
“沈顏,少主很早之前就想起你來了,就在你離開後的那半個月裡,他的頭痛症狀越發嚴重,那是因為,他要逼自己想起你來。那時候你說過的話都一一地迴響在他的耳朵裡,隨時隨地地,令他痛苦不堪。但當他每次記起了你們之間的事情的時候,他卻總是那麼的高興。激動地告訴我們,他又想起了一些。並且和我們說起你,關於你的,他記得的一切。百靈尊者說越是深刻的記憶,反而越是難以記起,所以他總是要承受著莫大的痛苦才能一點一滴地拼湊起他記憶中的你來。
我們只能盡力地去幫他,跟他說起更多你的事情,刺激他腦海深處的記憶。這件事薛雲笙也是知道的,也因為有了他的幫忙,進展才更快了些。
少主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恢復了和你之間的大部分記憶。他去過嶧城找你,也找薛雲笙試探過,知道你不願意見他,他才沒有出現。之後他只要一沒什麼事情就會到嶧城去。也許你沒有發覺,在客棧對面的那家茶莊裡,隔一段時間便總會出現一位白髮老人,他只是靜靜地喝茶,看著你和冬兒,知道你們關店歇息。這兩個月來一直如此,風雨不改。
其實少主跟喬小姐的婚事也在那時便取消了,兩家也都同意了。喬小姐後來也想明白了,想通了,所以這次來真的是為祝福你跟少主才來的。
可是沈顏,你不知道,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少主如此失魂落魄過,如此緊張、慌亂過。當青衣提議他要辦這場婚事的時候他甚至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他是那麼的害怕你會拒絕,會逃跑!但我們都看得清楚,你們明明還是真心相愛著的啊!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試著去跨過重重的阻礙,走到一起呢?
沈顏,好不容易少主想起了你們之間的一切,你也好不容易走出以前的陰影過上了新的生活,這個時候,就該要好好地正視你們內心的感情了不是嗎?!
所以,就當是我求你,我替少主求你——回來,回到他的身邊來,回到我們的身邊來,好嗎?
這次騙了你,是我們不對。而且少主並不知道,是我們封住了你的穴道不讓你逃跑,他是豁出去了要賭這一局,賭你會真心實意地回到他身邊來。但我們不想賭,所以無論如何,這場婚禮一定要順利完成,沈顏,對不起,過了今天,你要罵我也好要打我也罷,甚至是殺了我,我都毫無怨言——因為我的這條命,本來就是你救的!”
在眾人面前素來不多說話的魁衣,現在卻一口氣不停地說著,連她自己都感到訝異,原來自己藏在心底裡的話已有這麼多。而且,擎翼宮的宮門已近在眼前,這震天的嗩吶早已響徹全城,沿路鋪滿了宮人們撒下的桃紅色的花,一切都徐徐展開,如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卷般。魁衣擦了擦臉上的淚,也察覺到了身邊的人的顫動。
沈顏在哭,幾乎是肆意的大哭,只是這穴位被點,淚水無論多滂沱,喉嚨裡也發不出半點聲響來。用力地擁緊沈顏,魁衣吸了吸鼻,忽地破涕為笑——
“啊~沈顏,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啊,怎麼能哭呢?!”
但自己眼裡的淚卻也更收不住,沿著未乾的淚痕更放縱地流著。
沈顏要是還有力氣的話,真想好好打她幾下,或者,抓住青衣他們好好教訓一頓——
誰出的餿主意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