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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鏡中。
輕一甩頭,一頭銀色長髮如瀑布一般垂瀉而下,在柔和清朗的晨光中,泛著炫目的光澤,不同於晁國地域男子的長相,深邃的五官,鼻正唇薄,濃卷的長睫毛柔化了原本稜角分明的輪廓,一雙如鷹凖的眸子,銳利,充滿自信,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威嚴,如神抵般尊貴的氣質在男人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男人掩飾自己,來到晁國也帶著神秘的目的,卻是想也沒想到會經歷如此,並摘下了所有偽裝,甘願冒著有可能暴露身份的危險。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也曾有無數女人對他投懷送抱,而不為所動。不知為何,異國途中,偶遇了男扮女裝的她,抱在懷裡,一直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暖。
一個決定在他心中落實。
*
賀蓮整整睡了一上午,當她被餓醒之後,發覺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並且全身**,渾身痠痛時,腦中頓時嗡的一聲徹底空白。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思考她這副身子到底發生了什麼,大腿間酸脹得幾乎無法合攏,身上到處都是深紅色的吻痕,很顯然,她被人迷女幹了。
只記得做了一個夢,夢裡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和她發生關係,想要抗拒,想要拒絕,體內卻有什麼東西在阻撓著她的意識,只能聽從本能的召喚,去主動向那個男人求歡。
一直以為又是春夢,還曾抱怨過怎麼不夢一個帥氣一點的男子。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看來,殘酷的事實已經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為何,她的記憶斷了片?她是如何來到這裡,如何被這個男人迷女幹?
忍住頭暈,努力回想記憶的最後片段,韻瀾軒,天字號房,晁天策和姬羨壹,男男表演
最後,是默涵望著她那驚愕的眼神。
賀蓮猛地一怔,是晁天策!是她喝了那廝遞過來的一杯酒,才失去了意識!
晁天策,你他媽的混蛋!
憤怒與恥辱交織,加上全身**處在一個陌生環境所產生的恐懼,炎熱的夏天,她竟覺得身處寒冬,由內到外冷得無以復加。
她氣得渾身顫抖,緊抱著身子,卻倔強得不流一滴眼淚。
她委屈,委屈的想死,早知道,就該在當年把自己給了太子,她也有無數次機會可以爬上四殿下的床,她死也想不到,穿越後寶貴的第一次,竟是被一個完全不知道是誰的人,毫不留情的給糟蹋了。
晁天策!
賀蓮恨得咬牙切齒,她想殺了他,她想把他千刀萬剮,她要把他變成千人枕萬人壓,她要把身上所遭受的恥辱全數返還給他!
還有,欺負她的那個人是誰?姬羨壹會不會是幫兇?她大腦斷片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時,她無比平靜,面無表情,誰也無法估到她內心做了一番怎樣的掙扎。
環視了一圈房間,簡潔乾淨的陳設,床也乾乾淨淨的,冷笑,是不想留下作案證據麼
拿起床頭的衣服一看,是一套嶄新的水粉色男款長衫,不見自己的衣服,只好穿上這套,卻是意料之外的合身,只是沒有了裹胸布,胸口處略顯雄偉。
到銅鏡前,正好見桌上一張字條,拿起來一看,
“嘿嘿,
等我回來,娶你!
淳于公子。”
簡短的三行,字型鏗鏘有力,彰顯著毋庸置疑的霸道。
賀蓮攥緊了捏字條的手——,嘿嘿?強了她的人,還好意思跟她嬉皮笑臉,是嫌她被侮辱的不夠多,還是這所謂淳于公子腦子有問題?
呸!等他回來娶她!她要等他回來殺了他!
從中午等到傍晚,再等到深夜,直至小二進來趕人了,男人始終未出現。
“這位客官,房間已經到了期限,若是客官還想住下去,麻煩要補交之後的房費。”
賀蓮有些木然,她平靜地說:“我這就走。”
透過小二看他異樣的眼神,自尊有再次被踐踏之感,她開始懷疑是否自己腦子有問題,竟然信了那禽獸的話,以為他真的會信守承諾而出現。
臨走,轉首,“哦,對了,可否形容一下帶我來的那個人的樣貌?”
*
回到那條太子榮歸的長街,戰馬所踏過的地方,太子的笑容,可以將任何一個黑暗的角落照亮,此時,卻照不到她微涼的心。
小二對強了她的人的描述,和她夢中的男人一模一樣,鐵一般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