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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攤主都打算收攤回家了,一看突然冒出來倆小孩,連忙堆起笑臉。
“大叔,我要一個糖人兒!”晁天望聲線裡夾雜著激動的心情,他可是三年都沒有吃到這麼好玩的吃的了。
賀蓮嘴角不滿地一撇,就要一個糖人兒啊,自私的傢伙!於是扒著糖人兒車賣萌道:“老闆,我也要一個糖人兒,我家少爺付錢。”哼,姐要吃,自己會點!
“好嘞~”
“不行!”晁天望一把將賀蓮扯到自己身後,“就要一個!她是我的小奴才,必須聽我的。”
還是個又霸道又摳門的小主,老闆同情地望了賀蓮一眼,重新笑著問晁天望,“好,一個就一個,那小公子想要做成什麼形狀呀?”
“嗯”晁天望極為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又把身後的賀蓮拉了出來,指了指她,“就做成她吧!”
“啊?”老闆與賀蓮同時詫異。
“怎麼,老闆你水平不夠,做不出來嗎?我出十倍的價錢,我命令你必須做出來!”晁天望又以錢壓人了,早先覺得說書的有意思,就甩了大把錢非要讓人家講三遍
老闆一聽喜上眉梢,沒想到晚上還能接個油水這麼大的活兒,趕忙答應道:“小公子,沒問題,我這就給您做!”
不出一會功夫,那鐵板上的紅色糖漿逐漸有了形狀,賀蓮一邊認真的看著,一邊讚歎真正的藝術家原來都是藏於民間的。
成型!老闆自豪的把糖人兒遞給晁天望,只見那紅色糖人兒大腦袋,小身子,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下小鼻子小嘴甚是可愛,賀蓮佩服啊,原來q版人物早在古代就已經有了。
晁天望付了錢,老闆樂呵呵地收攤回家,晁天望手拿著糖人對賀蓮賤笑,突然,他伸出舌頭,貪婪地猛舔起糖人兒來。
賀蓮有種自己全身被那混小子給舔了的感覺,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晁天望,不許舔!”
晁天望跑開了,賀蓮沒搶著糖人兒氣得在後面追,為什麼她要陷入一個你追我趕的怪圈,不停迴圈呢?再這樣下去,她的小腿上都快長肌肉了。
那多不好看!
為了將來曼妙的身材著想,賀蓮決定不追了,站在原地盯著他耍賤。
晁天望又返了回來,然後像真的在享受小蓮子的身子一般細細地舔著,從頭到腳,從眼睛到嘴巴,舔得那糖漿溼得發亮。
突然晁天望伸出手,把糖人兒遞給了賀蓮,“那,換你吃。”
賀蓮眉心一蹙,“你惡不噁心,舔得全是你的口水,你還給我吃?”
“哦”晁天望聞言開始對著糖人兒吹氣,完後又遞給她,“好了,我吹乾了。”
“”
無語,徑自往前走,絕對不回頭,理他,她就是王八蛋。
她要回宮,她要去見欒佑,那種溫柔貼心的小哥哥型才合她意,跟晁天望在一起,只會累得早衰十年。
這一走,就離開了鬧市區,踏上了通往回宮的道路。
鬧市區在皇城的外城,要回宮必須要坐一段馬車,很快賀蓮便發現在不遠處停靠了一輛租用馬車。
誰知還未上前與馬伕打招呼,就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隨後便沒了知覺,而那原本站著兩個小孩的地方也只剩下一隻被吃了一半的糖人兒摔得粉碎。
幽暗的客棧客房內,在金玉滿堂出現過的褐袍男子坐在室內正中的圓桌邊,目光緊鎖著昏倒在地上的兩名孩童。
身後少年,修長筆挺,默默地站著,一雙迷人的墨綠色雙眸平靜如水。
孩子是他擄來的,人是他打昏的,雙手也是他綁的,可這對他來說不過是幾百次任務中最沒挑戰性的一次。
他是凌闕,十五歲,已經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賞金殺手。三年來,他殺人無數,可以說只有他不想殺的,沒有他殺不死的。
天下人皆骯髒,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價碼,只要價格出的夠高,無論是親人,主子甚至信仰都可以拿來出賣,那些堅守忠心之人,只不過是價碼給的不合適罷了。
這話是師傅說的,他覺得很有道理,也見過太多為了個人利益自相殘殺的人,所以他收錢殺人,做得理直氣壯,也習慣了在看一個人時心裡給對方掛上價格的標籤。
這小奴才,連太子都愛她,她到底該值多少錢呢
“凌兒,弄醒他們!”中年男子豁然開口,打斷了凌闕的思路。
凌闕大步上前分別在賀蓮和晁天望身上點了兩下,兩個小孩立刻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