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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的降雨,使山上的氣候一下子變得寒冷,閆棋子下了馬車,瑟縮地搓了搓手臂,朝賀蓮住屋的院子走去。
還未進門口,閆棋子便聽到賀蓮和尉遲塵坐在院子裡的談話,不由自主地駐了足偷聽了起來。
“什麼?你是說一筒哥鬱鬱寡歡是因為靜兒?”賀蓮語氣顯得極為詫異。
原本站於石桌邊的尉遲塵,坐了下來,“是,他和靜兒在一起了,不敢告訴你。”
賀蓮聞言臉上劃過一抹了然,嘆了口氣,“靜兒是我和一筒哥一起救的,當時已看出他對靜兒有好感,可是如今,他難道一點都不介意靜兒懷著”微微壓低了些聲音,“楊大少的孩子嗎?”
尉遲:“這,不是很清楚。”
片刻,賀蓮堅決地說道:“塵,我不贊成他們在一起。雖然靜兒仍留在山上,可那是看在棋子哥的面子上,我對靜兒這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任,一筒哥為人實在,是我的好兄弟,我怕他被騙。”
尉遲蓋住賀蓮搭在石桌上的小手,“嗯,我理解,那我回後跟一筒說說。”
小丫頭乖巧地點著頭,尉遲塵單手摟著她的肩頭,幫她緊了緊衣襟,“冷不冷?莫要為了靜兒的事煩心了,不然現在就去我那吧?”
閆棋子已是聽了有一會,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豈料被妹子抓了個正著。
“棋子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見躲不過,只好走了進去,擠出笑容,“剛來。”
“剛來?找我有事嗎?”賀蓮一臉疑惑,顯然對閆棋子的話不敢苟同。
還是瞞不過妹子,閆棋子見此面色一垮,“我在外頭有一陣了,想跟你說說梁銘。”
賀蓮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振奮,“好,快跟我說說,”發現尉遲還在,便轉首對他說,“塵,你先回去,我等會去找你。”
遲疑了一瞬,尉遲看了看賀蓮,心中默默一嘆,總覺得這事兒有點玄。
不過還是心存希望地說道:“好,別凍著,等你。”
對尉遲溫暖的一笑,“嗯!”
尉遲走後,閆棋子坐上尉遲原來的位置,憂心忡忡地對賀蓮說:“蓮妹兒,靜兒的事給你造成如此深的影響,為兄覺得很對不起你。”
賀蓮也沒說客套話,把閆棋子當作一家人,就要把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說給他聽。
“棋子哥,在背後談論了你的親妹妹,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不過,說老實話,靜兒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原不原諒其實已不再重要,只是想以後再無瓜葛。”
“唉,為兄明白,也不求你原諒她,不過近來靜兒改變很多,她和一筒哥的事我也早有察覺,我覺得靜兒這次是認真的。”
“你確定?”靜兒兩次失信於她,她還相信那她就是個傻子!
閆棋子聞言也一時語塞,他拿不出證據能證明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只是憑直覺。
“唉,靜兒也挺可憐的,最近孕吐甚是厲害,我平日忙碌,一直是一筒哥在照顧她。”
賀蓮眸色一暗,“靜兒一點都不可憐,起碼她有一個你這麼好的親哥哥在身邊。”肯原諒她,照顧她,那種血濃於水的感情,是賀蓮可望而不可及的。
周圍氣氛顯得有些凝重,為了讓談話順利進行,賀蓮轉換了話題,從閆棋子那得到了今日有關梁銘的資訊。
聊完,已是深夜,賀蓮打了個哈欠下意識地直接朝住屋走去,她腦海裡一直尋思著一個計劃,於是乎,她徹徹底底把某一位痴男給忘得一乾二淨。
翌日,小丫頭一早便去了秦祥寨,晁羿沒什麼摺子要批,便在“和龍寨”裡悠閒散步。
“皇上,天兒涼,您披上點吧。”劉總管跟在身後,將手裡黑色絲絨斗篷展了開來。
“嗯。”晁羿應了一聲。
披上斗篷的同時,一片金黃的樹葉落到了肩頭,晁羿拿在手裡把玩,神情若有所思。
瀑布般的及腰長髮垂瀉腦後,髮絲隨秋風輕揚,身姿如他面前那棵大樹一般挺拔。
纖長的手撫上粗糙的樹幹,晁羿望著搖曳的樹枝出神,“人早晚會厭棄它的老氣橫秋,枯枝幹葉,而投向新樹的繁枝茂葉吧”
劉總管:“老樹軀幹粗獷,且根深蒂固,是幼樹無法撼動分毫的。”
晁羿默了默,心中一嘆,秋天是容易讓人感傷的季節。
“朕今年三十有四了,她只有十四,十年後,她依然年輕貌美,而朕呢,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