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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這話傲霜就不懂了,如果是父皇刻意安排,大可以直接下旨賜婚,緣何當初要由朝臣提議沖喜呢?而且,據兒臣所知,謹王妃是王府管家隨便尋到的,彷彿並不是誰有意推薦”
明貴妃嗔怪地瞪了兒子一眼,“就你這樣的智謀,即便拔掉老二和老四這兩顆釘子,將來又要如何去掌控好朝政大權?”
被母親一說,貝傲霜低頭不語,心裡卻略有不服。他並非真的愚鈍,裝傻只是想讓母親的操控。欲得到滿足。
“好了,不要垂頭喪氣。”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明貴妃再恨鐵不成鋼,也是護犢心切。
頓了頓,接著說下去,“其實,所有的不經意,都是你父皇刻意安頓好的,他之所以那麼做,無非是不想太招搖。在御醫們診斷出謹王爺命不久矣的時候,你父皇便找到高人掐算,雖算不出解救病秧子的辦法,卻找到了一個命格奇異的女子。她就是現今的未亡人謹王妃。”
淳王爺被母親的一席話驚到了,回神之後,急忙相問,“奇在何處?”
“奇就奇在她的命理上。”微微仰頭,猩。紅的嘴唇吐出一連串字眼,“此女子天生便是輔君的命,只要她想推誰為帝王,就沒有不成之說。”
專注地看著兒子,“皇上最開始想將她嫁於太子,以保全太子的性命,卻哪知太子福薄,受不了此女的氣場,拜堂的時候便一命嗚呼。而剩下的三位成年皇子不僅年齡相仿,就連實力都是旗鼓相當的,遂,你父皇便決定讓太子遺孀輪流到三個王府去服喪,以此來檢驗究竟哪一個人真正適合做未來的國君,想來這也是他為了玉闊國百姓而用的苦心。”
“可父皇已經讓老二做了儲君”
“你這孩子,聰明的時候絕頂無敵,愚笨起來也是無人能擋,”母親輕輕敲了敲兒子的額頭,“若是老二不適合做國君,你父皇是決然不會將帝位讓給他來坐的。自然,我們不能等到你父皇親自來否定老二,一旦枝節旁生,必將悔之晚矣。為今之計,你可以從謹王妃下手,不失為一個捷徑。”
“母親的意思是”貝傲霜遲疑著,心裡卻有了一個大概的猜度。
“真是塊朽木!”明貴妃無奈地搖頭,“你平素流連歡。場,難道一點東西都沒有學到嗎?”
做兒子的“茅塞頓開”,面露喜色,“母親是要兒臣去降服那個未亡人?”
“總算是開竅了!”微微頷首,“不管她是不是真有那麼邪門的命相,只要得到了她的認可,你便可以得到你父皇的賞識,我們再著手將老二和老四打壓下去,這便是雙管齊下。如此,登上大統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母親的話十分有理,可她現在住在老二那裡,兒臣與老二雖然表面過得去,實則是水火不相容的,總不能每日裡諂著臉皮去恭王府吧?再者說,即便常去那兒,也未必能夠經常見到她,想要與之親近,更是難上加難了”神色黯淡了一些。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為娘自會給你創造機會”明貴妃輕扯唇角,“沒事的時候多想想,怎麼才能勾。住此女子的心吧!”
貝傲霜被母親的神態所感染,嘴角翹起,“母親應該還記得,兒臣是如何在老二身邊安插眼線的”
明貴妃得意地笑了笑,“就數你最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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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清晨,恭王府大門口。四頂錦轎依次排開,等候主子們乘坐。
府院內,兄弟倆身披錦裘,腳穿皮製莽靴;恭王妃同樣身著錦裘,腳上更是穿了裘邊兒繡鞋;而謹王妃,只披著樣式簡單的素色棉斗篷,繡鞋也是平素穿著的,相比之下,有那麼一點點寒酸。
上轎之前,恭王爺循例是要對謹王妃進行一頓叮嚀加脅迫的。
“這次承蒙父皇開恩,讓你參加冬狩,同去圍場小住。本王給你指派了一個伺候的丫鬟,你要牢記,入圍場之後不要亂說話,一旦觸犯了龍威,父皇下旨殺你,本王絕對不會為你說情,你也不要指望有任何人能幫你開脫。識相的,就夾著尾巴在圍場過完冬狩。”照舊是冷冰冰的約束之語。
魚薇音垂著眼簾點點頭,懶得與其齟齬,旋即率先走向為她準備的那頂顏色最素的轎子。
兩兄弟和恭王妃也上了轎,一行人往宮門口進發。
宮中凡有出行的重大事宜,都是要在宮門口集合之後一起行事的,如此興師動眾,即是祖宗的規矩,也是為了向全都城的民眾顯示皇權的浩蕩。
郊外的圍場離都城很遠,腳程快的馬也要跑上一整天,加之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