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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皮肉和軟筋受損,並沒有傷到骨頭,只要調養得當,就不會影響以後的行走坐臥。不過,完全痊癒之後還要靜養半年,在此期間不可做過於迅猛的動作。王爺不必過憂,姑娘會好起來的。說到底,姑娘真的很堅強,若換做別的女子,根本無法捱到現在才暈厥。”陸嫂又擦了一把汗。
男子閉目頷首,再睜開雙眸的時候,臉色好了許多,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陸嫂,“每日熬好湯藥,我會按時來取,今日我先把外敷的藥膏和紗布都帶走。”
陸嫂點點頭,卻推開了銀票,“老陸的命是王爺救下來的,我們為王爺赴湯蹈火都是應該的。王爺若是執意給錢,就是看不起我們夫婦。我若是收了這錢,老陸能吃了我。”
貝御風扯了扯唇角,轉身將銀票掖在枕頭下面,“你就告訴老陸,王爺說了,若是不收錢,以後就再也不來你們這裡了。今日我有要事,就不等他了,哪天有空再來看他,順便跟他小酌幾杯。”
語畢,又用白色舞衣將女子的身子裹好,抱在懷裡,出了門,上了馬車。
街對面的那雙眼睛將他們進門出門的過程看得個仔仔細細,直到他們乘坐的馬車遠去,那目光還是沒有收回。
☆、會護你周全
貝御風將昏迷的魚薇音帶回“閒庭小築”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
一路上馬車顛簸加之翻牆越脊進院子,都沒能令她醒過來,足見膝蓋的傷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創痛。
男子佇立在榻邊,專注地凝望著榻上昏睡的人兒,眼仁兒又要凝固。
終於,女子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嚶嚀”了一聲,旋即,睜開了如煙美眸。
望見他之後,她沒有開口,只現出了一抹嫣然的微笑。
“你,還疼得厲害嗎?”他輕身向後退了一步,保持了應有的距離。
魚薇音微微搖頭,“這點傷算什麼?又不會死人。”
想當初做貓咪的時候,哪一世不會受點傷呢?只不過,輪迴為人之後,少了自愈的能力,才會疼暈過去。
然,這話聽在貝御風的耳中,卻別有一番苦楚。
“你放心,以後我會護你周全。”緘默一瞬,他說道。
魚姑娘再度巧笑,正欲打趣滿臉嚴肅的男子,卻察覺到了他的異常。
男子側頭一瞬,隨即趨身湊近床榻,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有人來了,可能是來送飯的。”
魚薇音衝後窗努了努嘴巴,他便心領神會,飛身至窗邊,開啟之後越了出去,並輕手關好。
稍頃,便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
“謹王妃,我來給您送飯了。”是管家的聲音。
女子沒有答覆,反而閉上了美眸。
“王妃,您該用餐了”管家提高了音調再次呼喚。
魚薇音依舊不予理睬。
門外靜默了片刻,房門便被開啟了,接著便是窸窣的腳步聲。然而,一陣碗盤上桌的聲音響過之後,腳步聲卻並未離去。
女子按捺不住睜開眸子,便看到了停留在地中央的黛衣男人。
“祖大哥,有事嗎?”之前被監督學習宮廷禮儀的時候兩人打過照面,但僅僅是知道姓名,彼此並無接觸。此番見面,著實令女子詫異。
“祖義奉命前來探望王妃。“男人拱手施禮,目光卻窺著榻前。那裡空空如也,未見女子的繡鞋。
魚薇音嗤笑一聲,又闔上了雙眸,“有勞祖大哥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謹王妃昨日雖捱了他一記悶摔,但還堅強地活著。而且,不管以後他使出什麼陰狠殘暴的招數,謹王妃都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待到一年後,好端端地走出他的恭王府。”
祖義張開嘴巴,想說話,卻倏然低頭,以餘光瞥了瞥立在門口等他的管家,遂,閉上了嘴巴,躬身退出門去。
出門之後,疾步離開“閒庭小築”,去了“秣齋”。
貝凌雲正在跟自己對弈,拈起一顆白色棋子,幽幽開口,“好了,現在可以把你今天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本王了。”
☆、用腳趾頭想
祖義並未即刻回稟,而是沉吟片刻。
“怎麼?那外域女人果然是‘妖孽’所扮?”貝凌雲將棋子扔回棋盒,轉頭凝視祖義,等候答案。
“回稟王爺,從現有的證據判斷,那外域舞娘並非謹王妃。之前昕王爺是在進宮的路上與舞娘會合的,而剛剛我去探望王妃的時候,她仍躺在榻上,似乎很虛弱”
“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