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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本王裝可憐!”男人壓著嗓音,腳步似要向前邁,但最後還是穩在了原地。
就在這個時候,粉色身影疾步上前,撲進了他的懷裡,以蔥指撫摸著他的心口窩,“王爺不要動怒,消消氣”
男人蹙眉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別碰本王的身子。”
女人愣了愣,故作嬌羞地後退半步,“好,王爺說不碰就不碰,都聽王爺的。”
“你到底在弄什麼鬼東西?”貝凌雲不依不饒,低頭看向快要裝滿的籃子。
“撿葉子”魚薇音揉了揉剛剛痊癒的膝蓋,確定無事之後才起身,隨手撣著素衣上沾染的塵土。
“撿葉子做什麼?”男人踢了籃子一腳。
女子並未回答,忽然像疾風一樣,貓著腰奔過來,拎起籃子,快步後退幾步,站好。
男人愣愣地看著她,似乎不相信一個柔弱女子會有這麼快的身手。
“你這該死的!到底撿葉子做什麼?難道要以枯葉點燃恭王府嗎?”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
女子並不解釋,嗤笑一聲,不屑地把目光投向別處。
得不到答覆的男人不肯就此罷休,他看了看女子,旋即又望向了她的房間。
“你們都在外面等著!”下了命令,他便邁開步子往房門走去。
“你你做什麼啊你”女子慌忙將籃子放在地上,疾步跟在他身後,扯著他後背的衣裳,試圖阻止其進門。
然,他豈能被她阻礙?
一個向後掙,一個往前行,很快,力大的他拖著弱小的她先後進了房間。
甫一進門,他就看到了桌子上碼放整齊的幾疊枯葉。一把甩開她,快步走到桌旁,將葉子大略地檢查了一番,並無可疑之後,他又猛地拉開了抽屜。
“不——”剛被他甩脫的女子忽然尖叫著奔了過來。
可她剛走到他近前,就被他一把扼住了脖子,想要夠到他,簡直堪比登天。
男人隨手拈起抽屜裡的一片葉子,發覺上面有隱隱的字跡,便舉起來,對著光,仔細辨認。終於,他看清了上面寫的東西。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淫。婦!”他乜斜著被扼頸的女子,咬牙罵道。
☆、留一個全屍
魚薇音被掐得呼吸不暢,奮力去掰貝凌雲的手指,卻沒有收效。
“說,這個叫做逆風的男人是誰?”他惡狠狠地抖著手中的葉子,臉色猙獰得猶如困獸,逼視著她。
她想說話,可根本就發不出聲音;想搖頭,卻動不了脖子。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張大嘴巴呼吸,儘量減輕因缺氧造成的窒息感。
“妖孽!剋死了大哥,竟然不知悔改,還不顧廉恥地給野。男人寫情信”男人緩緩地將葉子握進掌心,揉得細碎,“難怪在‘落羽軒’的時候你會翻牆出逃,原來是有奸。夫接應的你這該死的、不守貞。潔的女人”
女子無法用言語解釋,缺氧的症狀已經出現,視線開始模糊。但她不容許他玷。汙她的名聲,遂,用盡力氣揮舞著雙手,否定他的可笑說法。
“怎麼?你不承認?敢做不敢當是嗎?”他將她扯到近前,面孔懸在她的上方,“你不是很有勇氣嗎?為何不敢承認自己的醜事呢?你若大膽承認,本王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女子的眼前逐漸昏暗起來,雙臂再沒有力氣揮舞,但她仍舊不甘心,最後,只得不停地以唇語辯駁,希望對方能夠看到。
終於,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稍微鬆了一點,有新鮮空氣進。入了她的身體,眼前逐漸明亮起來。當發覺兩人的距離還是那麼近,她便無畏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逆風是誰?”他似乎比剛剛冷靜了好多。
“一隻貓。”她如實說道,聲音如蚊蟲鳴叫。
“荒唐!”作為警示,他又加大了力道,“人怎麼會給畜生寫這般淫。穢的言語?”
她痛苦地眨了一下眼睛,待到感覺他的力道又減輕,才繼續解釋。
“我和謹王爺沒有感情、沒有夫妻之實,卻註定要為他守一輩子寡,葬送了女兒家的所有幸福。作為正常人,我有傾述情感的欲。望,無奈沒人傾聽,就只能用寫的。可我總不能寫給溘然離世的謹王爺吧?又不能杜撰一個不存在的男子出來,於是便想到了出閣前豢養的乖貓兒逆風,就每日裡以它為傾述的物件,在葉子上述說情懷。不過是一種發洩方式,終有一日,這些樹葉都是要被我燒掉的,咳咳”一口氣說完大段的話,窒息感再度襲來,不停地乾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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