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內躺著,不知是胃的問題還是別的,不斷地吐血,濺得牆上都是黑色的血點。
一個美麗的護士不斷地用一塊黑褐色的手帕擦試著牆上的血跡。
每噴濺上一次,就擦一遍,卻對小孩子本身的狀況不聞不問。
兩個人都像是在機械地完成一個任務,無限地迴圈下去。
醜門海還沒有走到茶杯面前,就示意大家退出去。
“裡面是血。”她垂下眼睫:“走吧。”
“走廊走了一半了,還沒有茶的影子。”
站在手術室面前,大花不抱希望地推開了門。
用作手術室的屋子清淨、潔白,四周牆櫃一律是鋁合金的框架、玻璃櫃門。櫃子裡裝滿了各種醫用的藥品、針劑,就連做手術所需的一些器械、用品也都一應俱全。瓶瓶罐罐擺滿了兩邊的牆櫃。
屋子正中被一扇橘黃色的帷幔隔開。
蕭晨上前將那條橘黃色的帷幔拉開。
只見帷幔里正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人體大腦的解剖圖,圖的下面是一個典型的醫用手術檯。手術檯的四角分別有四個鐵環掛在那裡。
幾位被手術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醫生、護士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繞過他們徑直走向病人。
簡陋的手術檯上,一張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被粗麻線縫死,只有那目光呆滯的雙眼恐怖的瞪向前方,絕望的眼神好像要穿透眼前的虛無——他彷彿已經看到前來引領自己的神已飄飄而降。
主刀醫生擎起的無菌手上早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那雙唯一露在手術裝外的一雙眼睛看不出神色,顯得很漠然。他望了一眼對面牆上掛著的那幅人體大腦的解剖圖,依樣將手中那把鋒利的手術刀慢慢的滑落到病人的頭部。
隨著醫生的大力切入,刀片深深的劃開了病人的頭顱。
血,隨著手術刀的遊走象一條條紅色的蚯蚓,爬向那雙恐怖、絕望的雙眼。
一切都靜默至極。
“家屬請來這裡等。”
對面的診室忽然開門了。一個溫和的中年大夫向幾人招手。
這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人,也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就象黑夜裡的一盞燈,哪怕再危險,也充滿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於是幾人過去了,坐進那間看起來像大夫休息室的屋子裡。
沒有誰開口問為什麼一切如此不正常。他們知道,即便這人看起來再正常,也是這醫院的一部分。
“你們是來陪護病人手術的嗎?”那大夫問。
沒有人回答。
大夫也不惱,說著話,他舉起了桌上的一個茶杯,裡面是綠色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喝不喝茶?”他端著茶杯想遞給這些人。
大花下意識想接過,一瞥桌上還有五個茶杯,她站起來退後了一步。
這人怎麼提前知道他們是六個人的?
其他人的想法與它相同,都沒有接過杯子。
見幾個人沒有反應,那大夫又重複“喝不喝茶?”
然後,又一遍。
又一遍。
他不斷地說著同一句話,嘴巴越咧越大,超過了人類的極限。
說著說著,那裂縫竟如砍樹時的缺口,只差一點推力,上半截就會斷掉。
“這”大壯等人怕有什麼變數,都抽出了武器。
那人沒有動,還在不斷問著同一句話,直到上半截頭顱真的裂掉了,摔在地上骨碌碌滾到牆角。
離了大腦,剩下的半截臉還在不斷地抖動,舌頭一伸一縮,看起來還是在重複那句話。
“喝不喝茶?”
恐懼之餘,眾人又覺得有些不忍,這是怎樣惡毒的詛咒,或是遭遇了怎樣的事情,能把一個人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我不喝茶。我只想看看那杯茶。”醜門海說。
軀幹停住了,像失去了提線的木偶一樣,忽然安靜了下來。
許久,那少了半個頭的軀體僵硬地抬起手,指了指外面的牌子。
地上的半截頭顱,忽然被莫名的壓力擠碎了。
“我明白了。”醜門海對軀體微微行了個禮。
“謝謝你。”
醜門海不再看那屍體一眼,推門出去了。
幾人隨著她魚貫而出。
“我想他說的應該是這個。”
她走到一間診室門口停下,指著牌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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