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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黑色的搓衣板,跪在上面。
看起來很凹凸不平,其實跪上去軟軟的,這就是幻瞳的優勢所在啊。
男人的,可悲的,智慧與創造力啊。
最後還是大壯媽拍案決定:“這孩子叫孫大壯吧,跟咱們隔壁鄰居姓。”
大壯爸慌不迭地點頭,因為大壯媽的腳正踩在他的腦門上。
於是孫大壯的人生開始了。樣子隨爸爸,脾氣隨媽媽,名字隨街坊。
之二:壯壯快快成長
把語言化為行動,比把行動化為語言困難得多。——高爾基
大壯從小就發現,他是與眾不同的。
自己很英武,很兇惡,所有一起玩的男孩子都不敢靠近自己,連手也不敢碰到。
有一次,一個男孩不小心蹭到他的手指,連忙跪倒在地做三跪九叩狀:“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不是不知道男女有別,也不是不知道男男也有別,我只是重心沒站穩,我沒有想拉他的手再親他的嘴再推倒他和他過一輩子的意思啊!”涕淚交加,可憐至極。
孫大壯疑惑地回頭。
大壯爸站在身後,如沐春風地笑著,只不過幻瞳正在閃啊閃啊,背後站著黑壓壓的鬼怪們,堵住了所有的路。
“臭爸爸!不理你了!”孫大壯怒極,一腳把大壯爸踹倒,大壯爸悽楚地抱著兒子的小胳膊小腿不斷告饒:“大壯啊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這不是擔心這孩子不知道男女有別,或者他不知道男男也有別,我只是擔心他以‘只是重心沒站穩’這種拙劣的藉口,其實在內心深處潛伏著想要拉你的手再親你的嘴再推倒你和你過一輩子的意思啊!”
大壯繼續揣,幻瞳閃動,變出真正硌死人的洗衣板,仍在地上示意家法開始了。
自從大壯能自由使用幻瞳化鬼為器之後,大壯媽就讓他變搓衣板了。
誠實可靠,無堅不摧。
大壯爸那點貓膩她能不知道?
男人的,可悲的,很快就被破解的智慧和創造力啊。
不管怎麼說,大壯的童年是被疏遠的,是孤獨的,是一個人拈著小花吃著桃罐頭慢慢度過的。
四歲時,他抬頭望著藍天上飄過的白雲,手裡拿著棉花糖,用同樣軟綿綿的聲音感嘆道:聖童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之三:壯壯去上學了
學習——永遠不晚。——高爾基
根據族規,大壯在六歲的時候,將被送到一個遙遠的城市上學。九黎一族在人間的歷練,就是從那個九年義務教育開始的。
最新修訂的族規裡面清楚地寫著:“如果連這種摔打歷練都經受不下來的,就是徹徹底底的廢柴,連趕屍公司企劃辦公室經理的辦公室副主任的秘書的助理這種簡單低階的工作也別想找到,哼。”
為什麼連個“哼”也要寫在上面呢。
實在很讓人困惑啊。
大壯爸哭了好幾個晚上,把大壯所有的鞋都用鞋帶系在床腿上,用無比幼稚的方式阻撓歷史的車輪前進。
於是,歷史的車輪把大壯爸碾扁了。
臨走的那天,大壯媽掰斷了床腿,把大壯想穿的鞋子遞給他。
後來,那根床腿,被大壯爸當成思念大壯的憑證,裱起來掛在牆上,每天晚上都要痴痴地看著,黯然思念著,淡淡憂傷著,摧心哀婉著,茫然脆弱著——連每天必然發生的,大壯媽和大壯打電話聊一個多小時的天都不去插嘴。
他好想大壯啊嗚嗚嗚,什麼破族規!
大壯爸悲摧地撓門吐血,把門吐成了紅褐色,在荒村之內,怎麼看怎麼詭異。
之四:壯壯與醜門海的初遇
沒有不可認識的東西,我們只能說還有尚未被認識的東西。——高爾基
其實大壯和醜門海的初遇不是在醜門海夜闖萬屍洞時,後來他才想起來,不過也沒有再對別人挨個解釋的必要了。
那個時候,大壯剛剛上初中,和現在一樣粉嫩粉嫩的。
不,比現在還粉嫩得多。唯一不承認這個形容詞的,就是他自己。
那段時間裡,他利用自己高超的藥劑研發本領,配出了一種針對自己使用的“男兒就該豪氣沖天”藥粉,只要撲在臉上,就能顯出一臉霸氣。
所謂霸氣,在別人眼裡,也不過是“我該怎麼辦,大壯又沉著一張小臉不說話”了吧?
在學校,大壯一樣是孤獨的。
他早已明白,真正的強者是無敵的。他太強壯,太兇悍,出手太不知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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