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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到我了,是不是?”男人側過頭,把嘴唇貼在醜門海耳上。
醜門海看不到兩人貼合的位置,無語地抬頭望著天花板,心裡很納悶,這人為什麼要拿膝蓋踢我的肚子。
很可惜,任何一個人穿著八層衣服都不會對這種挑逗有自覺的。
打個比方,一個穿著兩件羽絨服的人,在大雪天看到一個裸奔的傢伙,到底會覺得那個人很黃很暴力呢,還是覺得那個人很傻很天真呢?
“鳳先生,我們在說正事。”醜門海用力推開鳳千久,生氣自己怎麼總被帶跑題了呢?
“叫我千久。”
“我沒有必要和一個放出血獸的人這麼親近,鳳先生。”醜門海堅持不退讓。
“好吧。我還是那句話。這也不是證據。”鳳千久只稍微退開了一點,雙手還是把人困在書案上,用侵略性極強的姿勢看著對方。“而且我記得,天門是五層,而宋東祁住的樓只有四層高吧?”
“鳳先生連這種不關己的事情都知道,我真是佩服。那麼,你難道不記得,宋家的屋頂是個露天的走廊嗎?”
醜門海笑著接到:“這證明,最開始那座醫院的主幹是五層樓,你召喚血獸的實驗區只有四層。只有院長室和一個會議室在五樓。”
“你以為血獸會零星入世,卻沒料到它洶湧而出。血獸之網覆蓋了整整四層樓,把大半醫院都拖入了另外的空間。它的脈絡想繼續向上蔓延,卻受到了你的壓制,最終臣服於你。這也是為什麼血池通道開在你的腳下,因為你處在建築的最高點。”
“很有趣的猜測。”鳳千久好整以暇地評價。
“不是猜測。”
“就憑我住在陌雲樓?你為什麼不認為我也是受害者呢?”
醜門海翻轉手中的摺扇,一開一合,那日從蕭晨手裡拿來的請柬被扇面平託著。
“那麼請柬呢?這請柬上面的筆跡,和宋先生所居住的牆壁上的字跡一樣。”
“字跡?”鳳千久眯眼。
“在宋東祁住所的牆壁上,寫了很多器官的名字,不管那是真實的還是一種具象化的執念,那是你的筆跡。”
“確切地說,我該叫你——鳳院長?”
鳳千久目光閃動:“哼,與其執著於這種虛無縹緲的推斷,還不如想想回到陌雲樓怎麼取悅我。”
說著就想把人抱起來。
“那麼,為什麼你的體內會留著血獸的血呢?”醜門海拂開對方的手,一扭腕捏住了他的脈門。
回憶起什麼,鳳千久的目光帶了一絲瞭然。
高長恭質問她時,她曾臉色青白,用力攥著自己的手,留下數道血痕。
自己閉關時,只要抬手看到尚未痊癒的痕跡,就會忍不住早點破關而出。
“連攥我的手都帶著計劃呵。”
其實不是,當時是看高長恭結結巴巴,想忘詞,心裡著急。取血只是順便的。
算了,這種事還是不要說不來了。
“是該如此。”鳳千久終於承認。
“大德不德,大明不明,大勤若惰,大淨若汙。”
“醜門海,你是一個極端。”
醜門海不理,繼續說出自己的發現。
“百陌的辦公室就是院長的辦公室。”
“宋東祁離不開的房間就是四樓的加護病房。”
醜門海皺眉。“那些拍賣會的包廂,也該是普通病房吧?”
“對,那些是普通的實驗室。” 鳳千久點頭,已經不用再掩藏,提起宋東祁時帶著一種欣賞物件的神色:“他是最成功的實驗體,也是最成功的餌。因為血獸只能附著在活體上離開地獄。那時我們把他的所有器官都一一送進了血池,他還沒有崩潰。直到剝離出新鮮的大腦,那柔軟的表面還在蠕動呢。”愉快地回憶著一切,他露出一個滿足的笑。
捏著脈門的手指又緊了幾分。
“你必須付出代價,鳳千久。”
鳳千久點頭。
“你說得都對,可惜鳳千久已經無法償罪了。”
醜門海聞言一愣。
毫秒間的遲疑給了對方可趁之機,鳳千久的手快如閃電,反過來按住了醜門海的手腕,把人摔在桌上。
“我是無罪的。”鳳千久俯視著她,嘴角上揚,頭髮鋪散在桌上,就像一張黑色的蛛網。
醜門海閉上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血獸。”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