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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在得意之餘,不忘哼聲調侃:“只可惜它也攔不住我們的腳步!”
有了若隱若現的亭子作為登階目標;眾人不自覺加快了上行的速度,很快把無盡的雲海拋在腳下。
被朦朧白浪遮蔽的山腰因為雲霧覆蓋而水氣氤氳;一片纏雲繞霧中氣流溼沉,打溼了醜門海穿在單褲裡的棉褲。“我想再歇歇。”醜門海可憐巴巴地要求。潮乎乎的褲腿讓她說不出地難受。幸好邁過了雲層的高度,空氣又漸漸清朗起來;否則她要拖不動腿了。
“就快到山頂了,到了山頂再休息。”廖千秋看著越來越近的亭閣;不想再次耽擱時間。“好多人都得等你,別任性。”
不怪廖千秋沒有耐性,怪就怪醜門海每次休息都太徹底了!
“山頂?”醜門海皺眉糾正:“哪裡有山?我們明明在爬塔。”
四周空曠,醜門海的聲音不大,卻因此傳得很遠,整個隊伍都聽清了。人們再定睛去看自己攀登的聳峙之物,驟然發現哪裡有什麼高峰,腳下分明是一座通天的塔闕,除了階梯之外再無攀附之處!
“什麼!這是什麼?!”眾人大駭,已經行了一日一夜的路了,對於腳下踏著的是什麼,自己應該最清楚不過,為什麼剛才一直沒有意識到!
而瞳雪和努努仍是一臉平靜無波,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一直在“爬塔”,而不是“登山”。
“我剛才問過你,終南有沒有這麼高的山。”廖千秋回憶方才兩人的對話,心中升起疑問:“你回答我說夜終南有,是不是?”
自己一直覺得在爬山,也許是被什麼障了眼迷了心智;難道醜門海方才也沒意識到?
“當然有啊。”醜門海不明白男人為何又提起此事,以為他是不信:“夜終南確實有和這座塔一樣高的山,只是現在還看不到罷了。”
她迷惑地看著面色不善的廖千秋,咦道:“——怎麼了?”
“沒什麼,是我說錯了。就依你再歇歇吧。”廖千秋的臉色緩下來,隱去了自己看塔為山的情景。短短几句話裡他心思急轉,太過反常的宏偉建築透露著重重危機的意味,他不得不防。廖千秋看得出來,以往所向披靡的四十九禍自從進了夜終南就有些力量不濟,歸根結底,他還得依仗醜門海保護自己周全。
趁著人馬因疑慮放緩腳步,醜門海趕緊坐下歇息。
她發現褲子的顏色比原來深了許多,好多層褲子都貼在小腿上。
醜門海試著擰擰自己的褲腳,沮喪地看著滿手的水。
“好溼”她哀叫。
“嗯?誰寫的詩?”努努含含糊糊地問。他正拿著一根蛋酥卷吭哧吭哧地咬,一大截碎掉的蛋卷伴著紛紛揚揚的蛋卷渣掉在懶懶頭上。懶懶抬頭去舔,蛋卷又從它頭上骨碌碌滾下去,掉在它背上,卡住了——那裡有一個因為太過肥胖而擠出來的褶。
醜門海偷眼觀察瞳雪,他坐在自己身邊,看著下層浩瀚無際的雲層出神。
“我說我的棉褲溼了懶懶你別動。”醜門海小聲說。她無比節儉賢惠地把嘴唇湊到懶懶背後,將卡在懶懶背上褶皺裡的蛋卷咬住吃了。
“努努,你藏小金庫,公司感到很傷心。”醜門海對努努吃獨食的行為表示不滿,把自己和瞳雪一路上數次二人晚餐拋在腦後,用這種節儉得過頭的行為寒磣對方,膈應對方,已達到譴責努努不仗義的目的。
“再給你一根,別這樣,喂!”努努果然被膈應到了,無奈把私藏的蛋卷拿出來分享。
“別舔我的脖子。”懶懶動動鬍鬚抗議道。
“竟然是脖子!!喔喔喔!!”醜門海歎為觀止地看著懶懶詭異的身形,盆子裡的植物貓形象立刻高大起來。
“可以走了吧?”見時候差不多了,廖千秋伸手把醜門海拉起來。
“啊嗯。”醜門海點點頭,嘴裡還叼著半根蛋卷。
努努見狀也收拾利落,再把零食藏起來。一路上抱著懶懶爬臺階太麻煩,他給懶懶的盆子上鑿了孔,穿上兩條解釋的布袋,像挎著個小書包一般把懶懶斜背在身上,也方便他騰出雙手保持平。
“等等。”瞳雪倏然出聲,他屈膝半跪,低頭給醜門海挽起潮溼的褲腿,柔聲道:“溼漉漉不好受,別將就。”
他思考了半天,最後得到的結論是:公然對醜門海溫柔體貼,也許廖千秋那傢伙也會因為好勝心要超過自己——算計利用雖然是難免的,起碼能對她少些為難與刻薄。
“嗯。”醜門海再次點頭,這回唇邊帶了笑意。
廖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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