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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后土的後代所雕琢。”為了顯示出自己的重要性,鳳千久也趁機侃侃而談:“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鳴,噎鳴又生十二子。他們以干支為名,其中午氏族初居子午嶺,後南遷於秦嶺南山子午谷,再遷於子午山。”
“也許吧。”廖千秋不置可否。
在隊伍的前端,一群人就玉料的來歷問題各抒己見。
在隊伍後部,懶懶被努努端著,百無聊賴間它也努力抬著脖子望。
作為一顆很有藝術造詣的植物,懶懶更容易被藝術感染甚至發炎。面對將天地泣鬼神的精巧玉雕,它在感到無比的震撼的同時,又升起了一點無關緊要的好奇:小海給自己用的貓砂盤子怎麼倒置了?
又行了一個多小時,隊伍終於走到通路的盡頭。
在盡頭,仍是一扇門。
區區一晃神的功夫,廖千秋發現本來被自己強制牽在身邊的醜門海竟然倚門而立,又一次執劍攔在眾人面前,身旁站在微笑的瞳雪。
不待廖千秋說什麼,她手中劍尖一挑,背後大門緩緩開啟。
“你們被遺忘了。”她說。
人們還沒反應過來,看似沉重的石門已經完全大開,毫無遮攔地露出外面的景緻。
還是山,還是終南。
微隱泉娟娟流動,水勢依山而行,緩緩蜿蜒向下,消失在不可見的盡頭。
息壤所築的泉池外就是一條筆直的、可以自由行車的公路,就好像迎接廖千秋的車輛一般,貼心地預備好了。
連樹木也省得砍伐。
一切都如終南一般;即便是不同,也是有利於廖千秋的不同。
只是,這裡是白晝。
☆、水皇逆月(3)
第二十三章水皇逆月(3)
為何這裡是白晝?眾人面面相覷;每個人都在其他人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疑惑。依照目前谷底的明亮程度和腳下影子的方向;他們所處的位置分明是正午時分。就算隧道中路途漫長;這晝夜交替的也太快了些。
“我們究竟在隧道里行走了多久?這還是不是我們所瞭解的世界?”一時間眾沉默不語;但想必很多人都在如此自問。懷著這種心思,所有走出隧道的人都不自覺停下腳步;等待廖千秋的決定,並且有意無意地向他們剛走出的通道看去。畢竟;萬一有什麼不測,原路返回就是最安全的退路。
醜門海一路走累了,爬坐在一輛越野車的前蓋上歇腳;發動機的熱力透過金屬,正好給她取暖。在這種溫暖的包圍下;她眯起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竟然當中打起了盹。
車輛井然有序地從隧道里開出。當最後一輛越野車離開隧道,更加匪夷所思的情景上演了。
“怎怎麼回事?”不少經歷了無數刀光劍影的大漢背脊上生出了涼意。隧道在所有人踏入此地後不見了。他們的來處,不再有厚重的石門,不再有精巧奪天的雕刻,甚至不再有原本環繞微隱泉的山間景色。
這條隧道本就來自虛無的光芒,它的消失並不足以讓人感到恐慌。
但是——不單單是隧道消失了。確切地說,是那個方向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們的來處,什麼也沒有。
只有一片蒼白。什麼都沒有的純白世界隔絕佇立在眾人的來處,彷彿夜終南硬生生在此開始,或者這裡便是夜終南的盡頭。
“慶絕,你去試一下。”廖千秋也注意到場景的變化,他神色不變,只是吩咐心腹探明情況。
慶絕伸手,謹慎地嘗試觸控空茫的一片,手下沒有任何觸覺,但到了距蒼白空間幾公分的地方便不能再向前了。他又試著向前跨步,在不斷邁行的狀態下可以感到自己不斷前進,然而軀體仍在原地踏步。
無法觸控,無法前進。
“我再試試。”慶絕暗自咬牙,催動災禍的力量接觸白色的壁障,輸送出去的咒難之力如同泥牛入海,杳無蹤跡。
山谷就這般被面前的詭異境界切掉一半。青天白日,出了這片沒有哪樣不詭譎的空白。
在僻野山谷中無比突兀的公路,筆直平坦地通向遠方,成了唯一可選的道路。
“這裡很古怪,廖主小心提防。”有一位翟輩的災禍恭聲提醒廖千秋,所有四十九禍都在不著痕跡靠向他們的主人,防備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
無形的災禍小心戒備,那些血肉之軀卻在想:豈止是古怪,簡直是荒誕,荒誕到了可怕。
剛才還為那隧道的精美感到震撼,現在卻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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