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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剛拿起筷子,一個聲音炸雷般在耳邊響起。
“小海!!!”
穿著越野服得娃娃臉少年從門外衝進來,滿臉淚花地撲到她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肩膀。
少年嚎啕,已是泣不成聲。
由於醜門海在廖千秋手上,廖千秋手下對努努的看管鬆懈了很多,只是遵循著廖千秋的意思不讓這個九黎血脈好過就可以。少年為了能見醜門海,選擇捱了看守一頓打,讓守衛出夠了氣才跑出來。
“你可知,瞳雪他”少年哽咽道。
在少年眼中,醜門海尚有人形,只是手臂骨折了——這是努努內心最擔憂的狀況。
少年在一片淚眼朦朧裡,醜門海抬起一截受傷的臂,尚尚未收愈的傷處還隱隱可見白骨,似是安慰一般撫摸著少年的肩膀。被摧殘得一夜間消瘦了許多的她,雙目仍然溫柔清澈。
即便是任何噩夢,她都帶著不毀的希望,成全一切善良。
醜門海輕輕拍著努努的背,聽滿身傷痕的少年說著瞳雪的事情。
她輕聲懇求:“不要告訴他。不要告訴他我在做什麼。”
努努不顧身上的血汙緊緊擁抱著她,頭在她臉側重重地點,似乎要把人揉到自己身子裡去,以分擔這撕心裂肺的疼痛。
半小時後。
“你的梅菜扣肉做法不對”少年哼唧著哭泣,淚水滴在盤子邊緣,發出清脆哀傷的聲響。
他哭啊哭,哭啊哭,哭著哭著,哭到最後,嗚嗚咽咽地把半盤子梅菜扣肉帶走了。
醜門海不和他在一起關押,他便不敢要求瞳雪給自己帶飯;而懶懶說了,它需要一場骨肉相連、噴香入味的光合作用。
所以,他只能來蹭飯了。
醜門海吃飽喝足,又慢悠悠回到廖千秋的臥室。
剛進門,就看到男人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等自己。
“你怎麼隨便亂走,萬一傷口掙破了再怎麼辦?”廖千秋自然延續著噩夢裡的認知。
“我好得快。”醜門海說。
廖千秋眯眼端詳她片刻,感覺恢復力確實驚人。
承受了那樣扭曲殘暴的極端傷害,現在竟然可以行走了。
一部分皮肉發出嬌嫩的粉色,是剛剛蘇生的;就連面目,也恢復了幾成。
廖千秋不動聲色,遞過一杯溫水。
“喝水罷。”他說。
男人看著對方用殘肢抱著杯子喝水,並沒有幫忙,而是用手撫摸她柔軟的髮絲。
喝罷了水,廖千秋又給她拿了幾塊清淡的點心,看著她吃了,方把手穿過醜門海的脅下,將人抱到床上,擱在懷裡摟著。
窗外萬籟俱寂,深秋連蟲鳴也沒有,只有偶爾的一兩聲鳥叫,還有隱隱的低沉松濤。
“廖先生,難道你就沒有過兒女嗎?”醜門海忽然偏過頭問。
廖千秋不答,擰起眉頭看著她,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抑鬱。
就在醜門海以為他要走的時候,他忽然淡淡說:“我是有過幾個子女。”
“我記得,行軍的時候帶著他們,都還很小,可以用一隻手臂抱起來。”
男人比量了一個大小範圍。
“後來我在戰役裡受到埋伏,退到一片谷底,在那個山谷裡困了十幾天。”
“我餓壞了,就把他們召集在一起,都給吃了。”
男人不以為然地笑起來。
他沙啞低沉的聲音,還有殘虐的笑容混雜在一起。已經死去的和尚未死去的,也不知究竟誰更可悲一些。
醜門海沉默。
“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她艱澀地說。
“可以。”男人翻身側躺,抱著懷裡顫抖的殘軀,閉上了眼睛。
“你以後會給我生很多兒女的。”睡前,男人低聲說了這樣一句話,把醜門海從腳底一路涼到了頭髮稍。
她被寒磣得徹夜難眠,半夜爬起來吃了很多點心。
凌晨時分,由於胡吃海塞得太飽,她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醜門海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
她摸了摸身邊的床褥,尚有餘溫。
“究竟還是個人。”她低眉嘆息。
“慶祝廖氏山莊成立三年呃,三年零好幾個月的演唱會應該結束了吧?”醜門海自言自語。
收拾妥當之後,她想要出門尋找早飯。
不想,廖千秋正在外面的客廳裡等她。
見她出現,廖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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