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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以後,憑著手腕心計牢牢的抓住了侯爺的心,竟是比一般的侯府少爺主子還要尊貴的。侯爺哪裡捨得讓他像個小廝,小二一樣伺候人,真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而沒進王府之前,他也是被嬤嬤捧在手心的搖錢樹,山珍海味享用不盡。
但正是這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他沒有一點謀生的手段。他的手段,只能用在男人身上;他的心機,也只能用來爭寵。琴棋書畫,他是會。可是,一來他的字不是什麼名家之作,二來他也絕對做不出賣字這種事情。琴,古琴,古箏他都有涉獵,但是鋼琴小提琴對他還說是完全陌生的。畫和字其實是一樣。而搜遍孫扉的腦子,發現這身體的原主人也是毫無特長,只做過侍應生。外加體力活什麼的,孫扉更加看不上眼,所以為了活下去,為了賺點錢,他只能做一個小廝,一個茶館小二。
好在這身體的主人孫扉身世可憐,父母在十多年前就死絕了,唯一的奶奶也在去年過世,也沒有什麼親戚的,朋友就找不到一個了。再加上他從那個三院出來就離開了H市,也就不用費盡心思的裝成和以前的孫扉一個模樣了。不過說這個孫扉可憐,到也不單單指他的身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他喜歡男人。
喜歡男人其實不是什麼錯,喜歡本身又哪裡有錯了?可是被人知道了就不一樣了。這個孫扉,是H市人氏。H市風景好美人多,可惜的是長在多產美人的H市的孫扉不是美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讀高中時,他正好經歷青春期,長了一臉的青春痘。本來就不好看的臉,開始被人嫌棄了。加上性格靦腆,成績又不出色,青蛙之類的稱呼也開始慢慢被用在他的身上,最後竟然成了一個人人都看不起醜男。也是那段日子,他喜歡男人的事情被人給傳揚了出去。這個世界時如此的奇怪,張國榮把同性戀搞得美麗璀璨,人們談到的時候不免多了嘆息,少了些鄙夷,而輪到他的時候,他在那一刻彷彿成了一個汙染源,一個吃人的怪獸。男人們談到他就變色,彷彿他就是一個感染源,沾上他就會得絕症立刻死掉一般,這讓孫扉更加的絕望和孤僻。
學校到也負責任,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也沒逼他退學,是他自己受不了那些異樣的,鄙視的目光,主動輟學的。他一個未成年人,一個沒有學歷的孩子能做些什麼?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看著年老的奶奶靠著微薄的退休金養他。他倒是個心性高的,又被人攛掇的說是要出去打工。18歲成年的那一天,他留下了一封短短的信去深圳打工去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過H市。
他這身子之所以會換了個人,也是因為聽到自己奶奶病重巴巴請了假從深圳往回趕,結果人剛到H市就遇到了車禍,小命沒了,到是便宜了子清。
子清雖然不滿意這幅容貌,卻是真心感謝他獻出這具年輕的身體,一具剛滿20的年青男人的身體。這具身體雖然不像他自己的身體那樣從小就受一些調教,卻勝在天生柔韌性強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處。子清在H市的第三人民醫院呆了一年左右,一開始確實是因為他的胡言亂語。可到了後來卻是他自己不肯離開,在三院裡他哪怕真的是一個傻子瘋子,也會有人照顧他,可到了外面呢?什麼都不知道的他最好的選擇就是留下,留在三院裡學習這個世界的一些常識,並且把他腦子裡的殘餘記憶給吃透。一臺電腦,一臺電視機還有一套《十萬個為什麼》足夠讓他騙過醫生了。
一年以後,他出院,正式成為孫扉。也離開了H市這個大市,來到了他現在工作的這個H市市下面的縣級市,一個離s市只有一個小時車程(公交)的小城市,開始了他作為孫扉的嶄新人生。
站在吧檯裡,孫扉和往常一樣慢慢的擦著一個咖啡杯。這是一個骨瓷的咖啡杯,質地輕、透光性強、易碎、易清洗、保溫性好,在燈光下的時候泛著黃,敲打一下就會有清脆的金屬聲。這是骨瓷的特點。孫扉喜歡骨瓷,因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骨瓷,偽裝成易碎溫和的樣子,不敲擊的話,永遠不會發出金屬般的聲音。
他細心的擦著咖啡杯,不經意的將視線移向玻璃罐裡還沒有煮沸的咖啡,他經常會看著那深色的開始慢慢沸騰的咖啡出神。每天他都可以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臉,那是一張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臉。絕對及不上他以前的美貌,甚至不能稱得上美貌,說好聽點就是清秀,說的難聽就是普通。
他不喜歡這張臉,但是也不討厭。從到這個小城市的那一天起,他就準備好迎接他的新生活。他要過以前那種錦衣玉食的日子,他絕對不能在忍受這樣平淡無趣的小二的生活。他不是想要一個金主,他不想被包養。他要的是一個白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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