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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點了點頭。
周子恆見他這樣才知道他對昨晚的事情還是在意的。
咖啡館外面停著輛車,周子恆用沒受傷的手把車的車門開啟,紳士的對孫扉說:“上車吧。”他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孫扉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孫扉沒有上車,他有些侷促的站在車門前,就是不開啟車門。
“有什麼問題嗎?”周子恆把玻璃窗搖了下來,有些不耐。
“你的車?”孫扉不敢看周子恆的眼睛,垂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鞋子。
“我在度假村租的,我自己的車沒開過來。”他完全弄不明白孫扉為什麼要問車是誰的,這和他們一起去吃飯有什麼關係?
孫扉自然聽得出周子恆的不耐煩,但他沒有不滿。如果周子恆因為昨晚的事情而變得千依百順他才會覺得奇怪。因為所謂的百依百順,就是為了某種目的在未完成前,所表現的不同尋常的耐心。就像他對侯爺,他的千依百順求得不過是安身立命。
“你的手能開車嗎?”孫扉溫溫柔柔的問,慢慢抬起頭,雙眼看著周子恆。一雙眼裡除了誠摯的關心什麼也沒有。
周子恆失笑:“你不走就是因為這個?”要是不能開,他剛才是怎麼到這裡的?不過孫扉也是關心他吧?“還有,這和這輛車是不是我的又有什麼關係?”
孫扉低下頭,好似不好意思,心裡卻在想自己是多麼的不容易啊,要表現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也不是個輕鬆的活:“我是想,如果這車不是你的,就讓車主把它開回去。我和你走走就可以了,實在不行還能打車的。”
周子恆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就好像之前他們不曾見過一般。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了號碼,交待了幾句,才又對孫扉說:“我叫度假村裡的司機過來。”頓了頓,他又說,“你和我一起坐在後面,我們可以先聊一聊。”
孫扉這才點頭,扶著周子恆坐好後自己才坐進去。坐好之後兩個人都沒有開口,百無聊賴,孫扉想起自己第一次坐車的事情。那個時候他第一次坐到這鐵盒子裡,說是讓他轉院,他記得醫護人員箍著他的手,汽車發動的時候,他渾身一抽搐,萬分驚恐,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咬著嘴唇,一臉蒼白。但後來,實在是忍不住,嘴巴里往外吐著酸水。那個箍著他的護士似乎很生氣,他當時很害怕,身上也很難過。到現在他才知道他當時是暈車,當時的他卻什麼都不懂,尖叫掙扎,用牙咬著醫護人員困著他的手。神經病,瘋子之類的也不知道被罵了多少聲。真是狼狽啊,今時今日他再也不會暈車,並且能夠自如的應付這個時代的一切,回想那些過去,也不免嘲笑自己當初的狼狽。
周子恆靜默的看著孫扉的側臉,思緒無法控制的飄到了大洋彼岸。他不知道那個人好不好,在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放手吧,可是在說,想和做之中,說說想想都是容易的,最後真正能做所說所做的卻是那麼的難。情根深種這種事情他原是不信的,可現在他不得不信,因為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由不得他不信。他知道如果順其自然的話,他是沒有辦法忘記那個人,所以只好選擇用一段感情來逃避。
15分鐘後,度假村的司機準時到了。
一路無話,車停在這座小城市裡有名的一家飯店。周子恆先下車,依舊紳士的幫孫扉開啟車門。這家店的裝飾是低調華麗型的,周子恆一身名牌,不知道是衣服襯人,還是人襯衣服,總之一副名流風範。孫扉穿的卻非常的普通,也沒那種把普通衣服穿出名牌感覺的氣質,所以在門童給他們開門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門童眼裡的迷惑。
周子恆選的飯店,自然是極好的。這到不是因為他的錢多,他這人最是挑剔,不好的不吃,所以去的地方一定是又好吃又貴。
等到兩人在服務員的安排下坐到角落的時候,周子恆才發現他選的地方不合適。他這個人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這輩子也就只遷就過一個人。因為那個人被他放在心尖上,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他的面前。他本來沒有察覺的,可是孫扉坐在他的對面垂著頭,抿著唇,握著選單的手都在發白。再看看四周人的目光,沒有鄙視,卻是疑惑和不解居多,見他望過去竟然還會回他一個恍然大悟後心照不宣的微笑。周子恆在不明白就不是恆通集團的週二少了,怕是孫扉這一身打扮和侷促緊張的樣子被人給看輕了,而孫扉這個人又最是善於觀察,心細到不行。別人雖然沒有看不起的意思,但他還是難過了。
孫扉真的因為那些眼光難過了嗎?當然沒有,不要說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