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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間屋子裡便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茉莉香味,淡雅得很。
毫無徵兆喬錦書順手關了盒子道:“我從不用胭脂,替我謝謝你家姑娘的好意,這胭脂極難得,她自己留著用吧。”
豔紅愕然,剛才看著喬錦書好像還很喜歡的樣子,怎麼突然就不要了呢,但還是收了盒子躬身退下。
豔紅回了喜盈居便把方才在錦繡閣的事說了,原以為自家姑娘一定很生氣的,誰知道自家姑娘聽了居然笑逐顏開,豔紅不解的退了出來,一頭霧水。
顧盈然看著那盒子自言自語道:“我覺得你是個朋友,果然你也是這麼想的,若不是朋友怎會生我的氣呢,你既當我是朋友,只要我在顧府一日總會護著你些的。”
想著又喚道:“豔紅,進來。”
豔紅掀了銀紅色的軟簾進來道:“姑娘有什麼吩咐?”
“你去讓咱們小廚房做一盤油炸鴿子送到錦繡閣去,就說這個菜叫。”招手叫豔紅過去耳語了幾句。
豔紅不解的道:“姑娘,今日錦大少奶奶是極生氣的,您就是要道歉也等幾日呀,此時去不是白碰一鼻子灰嗎。”
顧盈然擺擺手道:“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呀,姑娘我保管你這次去不但不會捱罵還會得了賞錢的。”
豔紅不信的看著自家姑娘,怎麼都覺得今日的姑娘有些傻氣,但還是做了送到錦繡閣去。
一路上心裡直打鼓,想著那日的事自己也參合了的,算了,最多挨板子罷了,也不算冤,一邊想著又到了錦繡閣。
喬錦書看著跪在地上惴惴不安的豔紅和擺在自己面前的油炸鴿子,咬了唇忍笑,豔紅跪在地上看不太清喬錦書的臉色,但還是鼓起勇氣道:“我家姑娘說這個菜的菜名叫負荊請罪。”
噗嗤,喬錦書沒忍住笑了出聲,看著地上跪著臉色不好的豔紅道:“起來吧,你來回的跑,辛苦了,妙筆拿個荷包給她。”
豔紅頓時傻了,呆呆的接了荷包道謝,躬身告退,剛想出門,就聽身後曼聲細語道:“回去告訴你家姑娘,油炸鴿子雖好吃,但油膩之物不可多吃,淺嘗即止便好。”
一路走,快到喜盈居豔紅才回過神,想來自家姑娘還是個聰明的,自己果然得了賞,便快步回去,把剛才的事又和姑娘一一細說了,誰知姑娘聽了反而沒了笑容,低低的自語道:“是啊,立場不同,只能淺嘗即止。”
豔紅出了門,也自言自語道,我要去拜拜神,姑娘莫不是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顧瀚揚進了門見喬錦書滿臉笑容用手舉著個油炸的什麼啃得津津有味,便道:“什麼好東西吃得這麼歡喜。”
看見顧瀚揚進來喬錦書便準備起身,顧瀚揚搖搖手道:“坐著吧,別弄一身的油。”
喬錦書便坐著,邊吃邊道:“是盈然送來的油炸鴿子。”
顧瀚揚聽了揮手屏退屋裡伺候的人盯著喬錦書問道:“不怪盈然嗎?”
垂了眼喬錦書默不作聲,又過了片刻抬起小臉指了鴿子道:“盈然說這個叫負荊請罪。”
想起一品大師曾說過,這小東西對醫術有一種痴念,自己也發現她對自己的患者不論身份地位都有一份悲憫之心,對家人有一種執著得近乎於貪戀的感情,對自己身邊的人也很護短,就連纖雲、弄巧在自己身邊伺候了幾年,到錦繡閣不過幾天的時間,自己問她們話時,雖不敢隱瞞,但也有些吞吞吐吐的,自己逼了半天,弄巧才說,在錦大少奶奶身邊奴婢們覺得溫暖,不自覺想維護她。
想到這顧瀚揚又默了片刻方沉聲道:“盈然是個極重感情的。”
喬錦書聽了便笑道:“妾身已經告訴盈然了,油炸鴿子太油膩,淺嘗即止。”
顧瀚揚看著那笑得得意的臉,心裡暗自搖頭,算了,讓她摔了才會記得,自己吩咐盧媽媽多看著些,總不叫她吃了大虧便是,不然老和尚那就交待不過去。
一時傳了晚膳,飯後顧瀚揚照例去了養拙齋,晚上又宿在了錦繡閣。
漣漪軒正屋遲姨娘正低頭看著賬本,也許是看得時間久了眼睛有些酸,放下筆揉了揉那雙極具魅惑力的雙瞳。
旁邊伺候的綵鳳見了道:“姨娘別看了吧,咱們的鋪子每月裡賺的不少了,加上老爺貼補的,您實在不用這麼辛苦的。”
遲姨娘放了筆苦笑道:“賺得多,每個月花出去的也不少啊,那些園子裡哪個是能少了的,我們遲家不過是生意人家,哪個是惹得的,爹如今年紀大了心也越來越大,總想著皇商的位置,斷不會管我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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