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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謙默暗自點頭,顧夫人端著茶盞也打量著顧嫣然,這個庶女自己自小看著長大,倒真是打了眼,原本以為是個天真未長大的,今日才知道卻是個極有心計的,倒真像她姨娘,到底是沒經過大事的,為這麼點子事便露了行藏,白白浪費了多年的掩飾。
看著喬錦書把完脈顧謙默才溫和的問:“錦兒可還好,若身體不適便留下穀雨回話,讓別人伺候你回錦繡樓歇息吧。”
喬錦書微微欠身道:“錦兒無妨,爹孃只管問便是。”
顧謙默微微頷首,雙目生威,看著穀雨道:“穀雨你把今日大廳裡發生的事細細說了,若有一句謊言,立即杖斃。”
穀雨聽了眼裡閃過一絲害怕,緩緩上前稍後於顧嫣然身後跪倒:“奴婢定據實回稟,絕不虛言。”
顧夫人放了茶盞道:“只管實說,不必害怕。”
穀雨施禮應道:“是,今日奴婢扶著錦大少奶奶進了大廳,錦大少奶奶最近不喜多動,進來便在椅子上坐了,觀賞花瓶,後來二姑娘進來了,給錦大少奶奶請了安,又把屋裡伺候的二個丫鬟打發去泡茶,自己方踱到右邊去觀賞花瓶,不一會就聽二姑娘說,那花瓶的荷蕊雕刻極像,讓我們錦大少奶奶去看,我們錦大少奶奶才扶著奴婢走了過去,我們錦大少奶奶看了也是讚不絕口還說什麼羽羽如生,奴婢不懂,錦大少奶奶還笑話奴婢,說就是像真的一樣。”
顧瀚鴻聽了一口茶噴了出來笑道:“笨丫頭,是栩栩如生。”
說得屋裡有了些笑聲,凝重的氣氛也緩解了不少。
顧瀚鴻放了茶盞道:“嫣然妹妹回了話,便過來坐吧,一直跪著做什麼?”
顧嫣然聽了顧瀚鴻的話便抬頭看了看顧老爺,顧老爺微微頷首,顧嫣然歡喜的謝了,退到顧瀚鴻身邊坐下。
顧瀚鴻點了點她的鼻頭道:“小丫頭這麼早就出來是不是不乖又沒好好早膳呀?”
顧嫣然嬌嗔的看了顧瀚鴻道:“二哥哥,我有好好早膳,胡媽媽做的早膳都極合胃口的。”
顧瀚鴻一副你騙我的樣子道:“哦,都吃了什麼呀?”
“一塊百合香蒸餅,一碗紅豆薏米粥,一碗燕窩,還有半個蜜桃。”顧嫣然嘟著嘴細細的說給顧瀚鴻聽。
顧瀚鴻眼神不經意的瞟了顧瀚揚一眼,微微點頭笑道:“好吧,算你乖巧,二哥哥出門便給你帶一套泥塑小人給你玩。”
顧嫣然笑著點頭。
顧夫人嗔怪的看著顧瀚鴻道:“你爹在問話呢,你打岔做什麼。”
顧瀚鴻滿不在乎的躬身告罪。
顧謙默輕輕哼了一聲正色看著穀雨道:“繼續說。”
“錦大少奶奶正仔細的賞玩著,猛然後面傳來聲響,錦大少奶奶因凝神觀賞便被嚇著了,又急著轉身腳步便有些不穩,奴婢恐錦大少奶奶摔倒便只顧著上前扶住,怎麼又撞到了身邊的花瓶,奴婢實在不知,但花瓶是在奴婢身邊碎的,奴婢願受罰。”穀雨道。
秦暮雪聽了笑著問穀雨道:“這麼說你是承認花瓶是你失手打碎的了。”
穀雨躬身施禮道:“迴雪大少奶奶,奴婢方才說了,那花瓶是怎麼碎的奴婢不知,但確實是在奴婢身邊碎的。”
秦暮雪冷笑道:“當時就你主僕二人,你既不肯承認便是說是你主子打碎的了,真是好個忠心的丫頭。”
穀雨也不分辨只躬身道:“方才老爺說了,要奴婢說實話,奴婢不敢有一句虛假,那花瓶奴婢確實不知道怎麼碎的。”
顧夫人聽了穀雨的話不由得多了看了穀雨幾眼,這個丫頭果然是個堪大用的,日後嫁了長河必定會成為瀚揚和錦兒的左臂右膀,今日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她才行,想到這便笑道:“雪兒,也怪不得這丫頭,方才你爹說了,若她說謊便杖斃了她,她害怕只敢說實話也是常理,不必苛責。”
秦暮雪臉色不虞只得笑道:“娘說的極是,人到了緊要的時候都是怕死的,”說完還挑釁的看了喬錦書一笑。
喬錦書把手放在小腹上笑道:“倉促間我們都只顧護著腹中孩子,一時慌亂不知是誰推倒,原是實情,穀雨實話回稟爹爹,原也沒錯,當時大廳只有我們主僕和嫣然妹妹,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錦兒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說完向著顧老爺和顧夫人躬身行禮道,一切便請爹孃公斷吧,只是穀雨衷心護主,且錦兒如今身子不便又離不開她伺候,請爹孃寬宥些。”
顧謙默看著喬錦書受了極大的驚嚇,臉色蒼白,說話明顯有些發虛但並無一句指責嫣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