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火已經點燃,號角已經吹響,不是說你不想與她人為難為惡便可獨善其身的。
退則死,進則生,她,已經沒有退路。
終於在最後婠婠選了件月藍色旗裝,立領偏襟大袖,衣邊袖口繡著精緻的白玉蘭。外套了圓領翡翠藍比甲,對襟寶石藍絲線鎖邊兒,珍珠釦子,下面配上翡翠藍十二幅*裙,走起路來漣漪陣陣,婀娜嫋嫋。
她心思靈巧的避開了對她最不利的正妻穿著的紅色系,採用了體現少女活潑清麗氣質的藍色調,不同深淺的藍在她身上暈染開來,嫵媚動人,再配上孔雀藍的兔毛滾邊兒斗篷,更是彰顯了她少女初為少婦的秀麗天香,與如水溫柔。
髮髻也是別出心裁的綰了疊螺髻,看上去髮髻鬆鬆挽,實則每一處結環都密密相連,耳後兩側更是流出些許及腰長髮搭在胸前,襯著髮髻處那兩支錯落排列的赤金鑲羊脂白玉紋雲簪,倒在少女活潑清麗上添了幾分少婦的柔澤溫婉。
風乍起,暗香浮動,髮絲輕舞,那份動人心的飄逸之美,使得站在一旁觀看的胤禛有些著迷。
看多了平日裡那些色彩濃重的女人,婠婠的裝束帶給胤禛一種漢唐飄逸大氣的瑰麗之風,讓他有種恍然置身於漢家女子閨閣的感覺。
纖纖紅酥手,只右手中指戴了一隻羊脂白玉的環形戒指,那抹白皙凝露讓一旁的胤禛不自覺的抓在手裡,細細摩挲。
“爺,還要去給嫡福晉敬茶呢~遲了可不好。”婠婠羞紅了臉頰在他身邊低低細語,眼波流轉間瞅著半摟著她的胤禛,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兒軟語吳儂,“等到晚上,薩伊堪定然好好補償爺。”
此話一出,婠婠感覺到腰上的胳膊力道又緊了緊,兩人之間貼的密不透風,下面柔軟處緊貼著一個硬鼓鼓的東西。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它的灼熱與堅硬。婠婠抿起唇角笑了下,將頭放在胤禛頸窩處,柔軟芳香的櫻唇貼在他溫涼的脖頸上,輕輕吻了一下,而後迅速離開。
胤禛眼裡跳動著兩簇**辣的火苗,直直的盯著做了小動作離開的婠婠,只見她低著頭羞澀滿面,緋紅的臉頰勝似雲霞,帶了些歡欣喜悅的小眼神兒會偶爾偷偷轉到自己身上,然後又迅速轉過去,害怕他的發現。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被一個女子如此直接而單純的傾慕著,眷戀著,那種只有戲曲話本上才會出現的橋段忽然活生生出現在了他生命裡。絕色佳人的偷偷傾慕,暗暗愛戀,偷看情人時候的小心翼翼,怕被人發現的偷偷摸摸,都在他的小福晉身上一一浮現。
他就像是她的情郎,那種熱烈的情和親密的接觸,難以描述的心緒在胤禛心裡盪漾開來。十八歲的少年雍正還沒有成長為以後那個殺伐果斷,冷麵無私,內心冷硬的雍正帝,年少的他內心還保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柔軟。婠婠恰到好處表現出來熱情與愛慕,像是一陣風,吹開了少年雍正的心扉,留下了一顆花種,只等來日開花結果。
坐在暖炕上等著側福晉來敬茶磕頭的舒蘭端著粉彩九桃紋的茶盞細細品著雨前龍井,一直盯著前面兒的陳嬤嬤得到訊息進了隔間兒,看著端坐在炕上的舒蘭欲言又止。
舒蘭掀了下眼皮,又接著看手中做得精細的粉彩茶盞,“她來了?”在舒蘭看來,側福晉定然是進了府就匆匆趕來,畢竟只有敬了茶才算禮成。
陳嬤嬤搖搖頭,舒蘭挑了眉毛,語氣有些尖,“怎麼回事兒?爺也不管嗎?”
陳嬤嬤嘆了口氣,面帶難色,“福晉,您聽了別生氣。”
舒蘭端著粉彩茶盞的手指緊了緊,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你說。”
陳嬤嬤這才上前壓低了聲音稟告,“剛才爺派人來說先跟側福晉回南苑換衣服,等換了衣服再帶她來給福晉敬茶。”
“啪”的一聲,舒蘭將手中的清透的上好粉彩舀在地上,摔個粉碎,茶葉和水濺的地上和炕上都是。她抓著靠背,身體不住的輕顫著,眼角不住的湧出淚花。
“呵呵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是咱們爺心疼側福晉,駁了我這個當家嫡福晉的面子。咱們爺平日裡可是最重規矩的,居然為了那個賤人一而再的打破,把我這個當家福晉的顏面置於何地!”
舒蘭聲音有些嘶啞,顯然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成婚五載,她沒有對不起他半分的地方,對他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溫柔體貼的服侍著,可他寵著李氏,讓那個包衣出身的賤婢在她之前生了孩子。幸好是個女兒,要是個長庶子,等她以後有了兒子,讓她的兒子處於何地?!
她哪裡做的不好,兢兢業業的為他操持著後院,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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