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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茹娜忙上前攙著我,為難的道“格格,高管家已經去瞧了,想必貝勒爺快過來了。”
我無力的搖搖頭,向內室走去。
在捻酸麼,還是在吃味?忍住眼眶裡打轉的淚水。臨近晚膳時高臨過來通稟,梁氏身子不適,多鐸剛進府就被請過去。什麼不適,不請大夫請他過去做什麼?想起那個蒙古大夫給我吃的氣,多鐸回來的大半月裡數在梁氏那兒用飯的次數多,還要這般耍手段,早先對梁氏的那點好感蕩然無存。
算算她也有近六個月的身子了,一家三口團聚,大度些烏仁卓雅?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一臉的苦澀。換了衣服,我披著散下的長髮,撥攏著衣櫥裡一件件的衣服,又瞧著自己身上七分袖長短到膝蓋的桃粉色半袍,下邊穿了略微緊身粉色絲綢長褲,眼神落在手腕上露出的串子,不知氣的什麼,走到梳妝檯前擼下串子塞進黃花梨的梳妝匣子裡。
我坐在拔步床沿,想起瓜兒佳氏流露出的期許,還有生下長子的吶喇氏臉上的神氣,甚至佟佳氏一副多鐸偏疼的模樣,在腦海中輪流翻篇。我呢?我在她們眼裡是什麼樣?不過是個不遜世事的蒙古格格,一副佯裝的嚴肅,更多的仰仗大汗的指婚、大妃內親的身份庇護。
悲秋、悲秋。
我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依偎的大樹,卻像秋風中的落葉,孤獨的飄零,盪出絲絲的惆悵,在寂寞中沉落。愛夾答列我終是在多鐸離開的日子裡,體會到其中的苦澀,一個人守候空虛,自尋其樂,過著單調卻規律、冷清又期待的生活,也許這就是一夫多妻制的悲哀,沒有自由,沒有希望,卻在其中扮演著錦衣玉食、身份尊寵、賢良淑德的角色。秋高氣爽的天,朵朵的紅葉,月朗星疏,又在浪漫誰,他又在與誰浪漫?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麼憔悴,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啊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麼憔悴,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裡頭愛的是誰,猜不透、摸不著,唉我也只是妹妹”越唱越覺得傷心,我抹了把眼角的淚珠,自我解嘲的傻笑,自打穿越來我都成情歌聖手了,以歌抒情。
“她們也只是妹妹,爺心裡愛的是烏仁卓雅。”多鐸清朗的嗓音傳來。
我的嘴角邊盪出一個燦爛的笑,驕傲的回道“我心裡也只愛多鐸。”
多鐸攬著我,眼裡交錯著疼惜、不捨和為難,柔聲問,“爺不來,你就不用飯了?”
我輕含下唇,斂去乍見到他時的驚喜,“我不餓。”這時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響起來,我擰著眉頭報了個難看的笑。
多鐸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楸住,輕聲喝道,“又說渾話,要跟爺彆扭麼?”
我垂下眼簾不看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在梁格格那兒用過飯了麼?”
多鐸為難的輕嗯了一聲。我暗咬銀牙,淡淡的笑了笑,水氣掩了眼中的失落“那卓雅伺候爺安置。”
瞧見我跳離的遠遠的,多鐸皺著眉,“梁氏再有三個月就生產了,爺此次出征怕是年下才能回來。”他靠近我拉了我的手,“梁氏”
“卓雅錯了,不該捻酸,請爺放心,卓雅會好好照顧梁氏生產,善待府中的側福晉和格格們。”堵了多鐸的話,我忍不住泛酸,硬生生的掙脫他的手。
“不許與爺疏離。”多鐸聽出了我話裡的冷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爺知道你的心思,府裡爺的這些妾室,她們跟了爺多年,爺不能不管,你你也待的很好,卓雅?”他扳過我的臉,淚珠終於忍不住的漱漱滴落,輕輕砸在他的手背上。
如果其他女人在多鐸心裡刻下烙印,我會一點一點的侵蝕,讓他抱著其他女人心裡彆扭,我倔強的仰著臉,一雙水霧濛濛的杏眼,紅潤嬌俏的雙唇上一道深深地齒痕。多鐸顫著手,將我的淚水盡拭在他手背上,眸光透著幾許的憐愛,長嘆了口氣,鬆開我。
“還要回梁氏那裡麼?”我的心口像被一塊千斤巨石壓住,使我呼吸困難同時又慌恐不安,說好安置在我這兒還糗著臭臉,人攆走了你捨得嗎?
“多鐸。”我幾乎認不出那是自己的聲音,我要做什麼?
多鐸聽見我的聲音,微頓了下,站在門口。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的後背,“多鐸,別走。”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這是你應允我的,不能讓梁氏把你從我身邊搶走,那樣的話,我會怨恨自己為什麼沒留住你了。
多鐸轉過身來,心疼地看著我,好半天,他才道:“怎麼了卓雅,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