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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酒氣坐到床沿,下人已經識趣地退了個一乾二淨,屋裡只有那對紅燭發出“噼啪”的爆裂聲兒。
“烏仁卓雅?”
他抬手撫上我的臉,指尖有意無意滑過我的唇,掠下一抹嬌紅。“你真的是八哥指給我的烏仁卓雅麼?”
我點了點頭,忍住不動,只是下意識略略偏過臉去,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接著深吸一口氣,按照嬤嬤交待的起身靠近他,幫他脫去外衣。他卻一扭腰,將我帶倒壓在他身下,仿若暴雨般的重吻落在我眉眼五官上,燻人的酒氣突如其來的粗重令我不堪忍受,掙扎的想要推開他。推搡著發覺他的力道弱了,我一用力居然將他掀到床榻上,直到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才明白那人已經睡熟。
有多疲憊,疲憊到洞房的力氣都沒有。
“唉!”
我不是該慶幸麼,逃過了一劫,可是心裡卻空落落的,哪怕不和諧,也、也得過一下場啊。
“唉-”
又長舒了口氣,我爬起身褪去他的鞋襪,旁邊放著熱水,拿起帕子為他擦拭臉,看著他深邃的輪廓,沉睡的容顏,氣質也柔和了,手指停在了他的嘴唇上,想到了薄唇的人多是薄情何況又生在帝王家,暗自提醒自己,這個古人是烏仁卓雅的丈夫,身子是烏仁卓雅的,靈魂可是我穆盈盈的。
。。。。。。
☆、第十一章 他的見面禮
繼福晉鬥法;第十一章 他的見面禮
紅日初升散去露水,溫暖的晨曦透過窗欞灑落在垂下的繡著大紅的幔帳上,我被阿茹娜喚醒,先看了看空落的床榻,摸著身旁早已冰冷的被褥,那人已離去多時。1
著的中衣除了些許褶皺齊整的套在身上,我嘴角扯了一絲苦澀的笑,房中的冷清孤寂就是這般滋味,鬱鬱寡歡不如意,日日盼君至,深閨怨婦。
現在的烏仁卓雅還是入不了他的眼麼,該怎麼辦,沒有男主人的尊寵,以後要怎麼過活?
想想都頭疼,我坐在梳妝檯前,兩手撐著腦袋,差不多要趴下去。身後,阿茹娜正收拾著床鋪,見她朝鋪著的白緞子發愣,自然是沒瞧見什麼落紅。
“格格。”只見她紅著眼圈,將我從梳妝檯上拉起來,聲音略帶嗚咽的道“格格,這是怎麼了?貝勒爺一早離開,跟您連xing房之禮都未”。
我抬手打斷她的話,語氣嚴肅的道,“娜娜,這事我自有主意,你我二人知道就好了,難道還要這府裡再看我的笑話麼。”
“奴婢知道,奴婢這是,奴婢這是替格格”。阿茹娜未再說下去,暗暗用袖口掩著眼淚看向我。
這一關終是要過的,我起身走到床前,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的戳破中指,一滴跟著一滴的血染紅了白緞,在阿茹娜震驚中,我一臉冷漠的將中指含在口中,彷彿不是自己的手指。叫她把另外兩個丫頭喊進來收拾內室,時辰差不多了,按照規矩我還要受多鐸府裡側福晉和其他妾侍們的見禮。
緊緊的咬著下唇,不管多鐸怎樣對我,今兒個我必須拿出大福晉的架勢,不立威怕是在這府邸生存都是難的。我小小的在心中哀怨了一把,弄的跟衝鋒陷陣似的,看著在我眼前忙活的三個陪嫁丫頭,除了她們,我不知道誰能給我慰藉。1
一個叫慶寧的陪嫁丫頭走到我身前,“格格,你將手串落在枕頭下,莫不是忘記了。”說著,雙手捧上一隻串子。
手串?昨晚我卸了全套首飾才歇下,想了想,順手接過。十八子祖母綠翡翠串子,通身綠瑩瑩不帶一絲瑕疵,我這個不懂玉的門外漢,摸著也曉得是個寶貝,昨個不曾帶,也不似陪嫁的物件,難道?立馬抹掉那個假設,但是又忍不住去想,算了,知道是個值錢的東西索性戴上好了,抬手擼上手腕子。
阿茹娜服侍我穿上了圓領繡著富貴牡丹的正紅色旗裝,肩上有三道華貴的花紋,梳好把子頭,佩戴好紅瑪瑙的頭面、耳環,項鍊也換成了紅瑪瑙穿成的。我看看鏡子,這身有些耀眼的裝扮難免有些俗氣,倒也襯出貴婦的氣勢,脂粉難掩的蒼白有了絲紅暈。
我站起了身,有些無奈的說道“就這樣吧。”
用一身紅去壓制丈夫的妾室,總覺的真是好笑。雖說女人何必為難女人,但是想到,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果自己軟弱,沒有多鐸的寵護,如何立足?
來到了內宅的正廳,我深吸一口氣,帶著三個陪嫁丫頭走了進去。
裡面的鶯鶯燕燕紛紛行禮說道“福晉吉祥”。側福晉佟佳氏,庶福晉佟佳氏,庶福晉納喇氏,庶福晉瓜爾佳氏,妾納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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