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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開口,一想自己不過是個小廝的身份,還是不要多事的好,人卻忍不住靠近了幾步。
只聽見那個郎中絮叨著,“誰叫你們換的方子,時疫之症用小柴胡湯不僅傷脾臟,用不好延誤了病情留下痴傻之症如何是好,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這藥方豈是隨便之人開具能用,”
梁氏的模樣突然閃過我腦中,難道這人就是高臨給我說的多鐸營中的先生,梁氏的父親?暗自問過富順,果然如我猜想一般。加上他這副指手畫腳的,哼,梁氏入府想來也是他的傑作,心中的厭惡頓時多了幾分。
“不知先生以為方子哪裡不妥?”我冷冷的冒出來一句,人又沒聲響的站在他兩步近的地方。他明顯被我嚇了一驚,山羊鬍子顫抖著半響未說出話來。
“哪裡來的奴才這般不知禮數。”
倒訓斥我來了,我昂著頭不理會,直定定的看著他。
小老兒見過些場面,立馬收住眼中的驚慌,鋝著山羊鬍,踱著方步左右打量我,從衣著上我不過是個小廝,更像個小太監。“藥方是你開的?”
我瞥了一眼小卓子,他倒實在,什麼都跟這個小老頭說了。
小老兒看見我沒有反應,彷彿引燃了的炸藥包,伸著手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是個什麼東西,敢下這麼猛的藥,爺這麼金貴的身子”一會朝空氣作著揖,一會鋝著鬍子,橫眉怒目的。
我身邊的富順聽了臉色變的鐵青,要不是收到我制止的眼神他幾乎要衝上去。
我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惡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踱到小老兒面前道,“時疫之症凡周身接觸的人必有被感染者,營中將士千萬獨貝勒爺一人染病,先畏寒後高燒,再大汗淋漓體溫降低,這分明是溫瘧,這種瘧疾屬於邪鬱少陽,要和解少陽,祛邪截瘧,用小柴胡湯何錯之有?還當作是時疫治療,你安的什麼心?”拔高調,“皇子貝勒是你能圖害的,說,你存了什麼心思?”
我厲責呵責的他打了軟腿,他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還嘴硬,“我、我隨爺多年,忠心可表日月可見,你、你個哪來的潑皮,你我”哆哆嗦嗦的指著我。
“蒙古大夫。”我一臉不屑。
他氣的臉通紅,“你,你?”
爭吵引來了幾個貌似有些級別的將領,察覺事情鬧大,我掩去眼底的不悅,思索如何速戰速決脫身。一改躲避小老兒的姿態,走近他在他身側低語,“咱們都是做奴才的,你也不想貝勒爺出事,不為他也為梁格格和肚裡的孩子多謀劃謀劃。”我在梁格格、孩子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語畢,我蹭著他進了內帳,他驚訝的乖乖閉了嘴,閃了身體讓我過去。
進了內帳,我掃掉臉上的不屑和嘲諷,輕輕坐在多鐸躺著的榻上邊,他睡的很沉,剛才的爭吵並未驚擾他。臉色好看些,嘴唇也有了些潤色,伸手在他額上試了試,又摸著他一身汗水吩咐了小卓子換掉他身上的內衣和被單褥子,差人復熬了湯藥。突然記起他身上的外傷,問道“貝勒爺這幾日有無換藥?”
小卓子一呆,“爺的傷,怕爺再撕裂傷口,郎中交代不可隨意碰觸。”
“就是沒換過了?”我一副被打敗的表情。
“倒也換過兩回。”小卓子解釋道。
十來天了才換過兩次,這麼熱的天。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蒙古大夫還不是一般的誤事,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惋惜,多鐸這些年沒被他治死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去找些乾淨的布和金瘡藥。”不放心的又交代道,“外傷每日都得換藥,保持傷口清潔,感染了也會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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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初見多爾袞
繼福晉鬥法;第二十二章 初見多爾袞
為了不讓梁郎中插手,我留在帳中照顧多鐸,對於他肯乖乖收手我還覺得差異,總感覺他還得惹出什麼么蛾子,右眼皮時不時的跳幾下。1
起身舒展了下腰,眼睛四處打量著多鐸的營帳,帳子很寬闊,分了裡外兩間,比我當年住的蒙古包還要大出許多。前廳放了案子,太師椅,還有一個放置地圖的小案子,案上簡單擺了筆墨,我伸手摸了摸硯臺,上面落著一層塵土,很久沒用了,看來多鐸不喜好這些。
內帳除了床榻,一張小几,一個矮櫥。唯一引人的是屏風前面,該叫做戰袍盔甲的吧,顯赫的掛在衣架上,厚重的金屬透著凜冽的光芒,上面還殘留著觸目的血跡。
情不自禁的撫上那片血跡,我的心被牽動著溢滿疼惜,戰事慘烈到如何,記得史書上歪說,唯有豫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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