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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自己竟然在若楓懷裡睡著了,後來怕是也是他把自己抱的床上去的吧,想到自己的失態,若芙直想再也不要見到若楓了,想不到自己那麼大個人了,竟哭成那個樣子,害羞死了!
司忠明對若芙的親事自是極為滿意的,他怕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僅僅一戶部侍郎會有了個王爺女婿,現在同僚都紛紛來道賀,一時間門庭若市,風光無限,聽若芙抱恙,也趕忙差人送了好多的補品,讓她好好休養,並叮嚀說若芙喜靜讓家裡人莫要打擾。對於父親態度的突變,若芙冷冷一笑,人情冷暖,這就是現實,人都是活著現實裡德,你又怎麼能埋怨別人太現實?所以,自己又有什麼理由怨恨雲翔?他不過是走了最現實的路而已,雖然是那麼殘酷那麼決絕。
不過這樣正和若芙之意,她樂得清閒。
雲翔的事已是她心上的傷,這幾天她只顧著傷心了,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是被賜婚的待嫁女子,好似與那王爺的親事遙遠的有點不真實,她還沒有意識到她的後半生已經與那個不相干的人拴在了一起。現在這一系列的事實無不提醒著她,她不再是那個無人問津的庶女了,而是人人巴結奉迎的準王妃了,只要等兩年後自己及笄便要嫁過去了,好似所有的人都告訴她她要嫁給王爺了,而不知道的人只有她自己,這種感覺是陌生的奇怪的,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的,她一時還不能適應這角色的轉變,只是覺得這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真的就這麼定住了,自己的後半生?不,應該說自己的一生,就這麼定住了?她有些懵懂,可也知道自己無力反抗,而且為什麼要反抗呢?總是要嫁人的不是嗎?在這個婚姻不自主的盲婚啞嫁的世界,自己一己之力又豈能掙脫這個枷鎖?而且,自己也努力試過了不是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己也為了這所謂的愛情掙扎過,努力過,甚至與家族闔府對抗過,可是,到頭來還不是發現所謂的愛情,在任何時候都是水中的幻影,你可以憧憬,但一旦一頭紮下去,輕則傷身,重則,喪命!自己竟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兩回,已是傷筋動骨再也經不起折騰,難道還非要飛蛾撲火般的追逐那虛無的東西搭上一條命不成?所以,既是要嫁人,嫁誰不是嫁呢?而且對方有才有貌,位高權重,風流倜儻,英俊多金,這是一典型的鑽石真金王老五啊,放在現代,那是自己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優秀的終身伴侶啊,憑自己一不受寵的地位極低的庶女,不做人續絃嫁人為妾用來聯姻就該謝天謝地了,難道還指望父親司忠明會給自己找個更好的?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該知足了!
若芙自嘲的安慰自己,努力做著自己賺了被天上掉的餡餅砸到了的自我催眠,一次次的下來,竟覺得這突如其來的姻緣竟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東西。
更何況,還有兩年呢,兩年的時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現在就開始杞人憂天呢?
因為這突然而來的婚姻的思慮,失戀的日子過得也不是那麼度日如年,只是偶爾一個人的時候發呆的更頻繁,腦子裡好似什麼都沒想,又好似前世今生紛至沓來!晚上總也睡不好,總是怪夢連連,有時候夢見自己溺水掙扎的場景,有時候又會看到清玄。
這一世若芙已經很久沒夢見過清玄了,雖然有時看著雲翔爽朗開懷的笑偶爾眼前會閃過清玄溫暖的眉眼,但睡夢裡卻從來沒有夢見過他,那天卻那麼突然的看見了他,熟悉的高樓大廈,熟悉的現代沙發就那麼毫無徵兆的進入了若芙的夢境裡,夢裡的他抱著一個美豔的女子,女子長長的頭髮,陌生的眉眼,濃妝豔抹,即使睡著也是媚態天成,若芙確信自己沒見過,清玄就那麼抱臂躺在女子的身邊,手上夾著香菸,冉冉的輕煙讓清玄的臉更加的神秘莫測。
他抽菸了?若芙記得清玄是從來不抽菸的,他總是說煙錢可以省下來給她買兩碗大餛飩呢!
若芙雖是在夢裡卻清楚的聞得到滿室那濃濃的煙味,皺皺眉頭,正想看看自己是在哪裡,卻突然間看到清玄猛地看了過來,好似透過那虛無的月光直直的透視到了自己。
“芙兒!”清玄叫自己芙兒?若芙一驚,再看清玄的臉卻突然變成了一臉悲傷的雲翔,“芙兒,芙兒,芙兒——”他就那麼悲傷的看著自己,一遍一遍的叫自己的名字。
若芙心裡大慟,猛然從夢裡驚醒過來,渾身是汗,臉上早就是冰涼一片。
現在的若芙,晚上經常這樣一次次的驚醒,不一樣的夢境,醒來卻是一樣的淚流滿面。
原來,疼痛是被自己強行埋在土裡的種子,它在暗夜裡積蓄著悲傷的能量,等待著破土而出錐心蝕骨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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