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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
在她看來,那雪狐被萬千盛開著大朵大朵穠豔鮮花的花枝圍住,看起來*光無限,它卻好端端的身上起火,甚是怪異。
莫清塵抿唇而笑,真沒想到遲遲不能領悟的繁花衍木劍訣第三層花海生幻竟在此時練成了。
那花海之中幻由心生,雪狐一族應該畏火,火海不過是七夕的幻覺罷了。
花海生幻,竟是能讓深陷其中的人遇到最畏懼的事情。
“是幻覺。”莫清塵輕聲道。
羅蝶君恍然:“原來如此。”話音剛落身子一晃,就往下栽去。
莫清塵忙伸手扶住:“羅道友,你怎麼了?”
羅蝶君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跡,搖頭淡笑:“沒事,就是損耗精血催動三絃琴和並蒂金鈴,有些虛脫罷了。”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令人膽寒的慘叫,莫清塵二人忙望了過去,就見花海之中的雪狐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一會兒變成七夕的模樣,一會兒又變成狐狸的模樣,來來回回變了十數次,終於不再變換,出現一隻黑白交織,被燒得毛髮脫落的狐狸。
莫清塵與羅蝶君走了過去,圍著狐狸小心翼翼的探查了一下,確實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由對視一眼。
羅蝶君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了,羅道友?”莫清塵詫異。
羅蝶君露出惋惜的神色:“可惜上好的雪狐毛被燒成這個樣子,是不能要了。”
莫清塵淡淡笑了笑沒有做聲,殺死了認識十年的妖狐七夕,一直壓在心中的大石雖然搬走了,若說多麼欣喜,卻談不上,當然要是重新選擇,她還是會如此做。
畢竟她們二人和兩隻妖狐之間,已經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羅蝶君走到九月面前看了看,回眸望向莫清塵:“莫道友,這九月怎麼處置?殺了麼?”
“殺了吧。”莫清塵神色平靜的道。
七夕都已經殺了,若是不忍殺九月,那不過是婦人之仁。
若是九月的修為低於她們可以另說,偏偏它是五階妖獸,若是留著,萬一有什麼手段逃脫,那作繭自縛的就是她們了。更何況九月的二哥隨時會來,她可不想同時對付兩隻五階妖獸。
有個聲音在心底深處悄悄問她:莫清塵,你明明猜到那女子很可能是師父的昔日戀人,還殺了她的貼身婢女,不怕日後難以對師父交待麼?
莫清塵卻毫不遲疑的把那個聲音壓了下去:若是師父會因此怪罪,那他就不是師父了。
是的,他們師徒相處數十載,她也許別的看不懂,至少有兩樣可以肯定,那便是包容和信任。
羅蝶君已經把九月滅殺,取出九月和七夕的妖丹返了回來:“莫道友,兩顆妖丹,我們一人一顆吧。”
莫清塵點點頭,接過其中一顆收了起來。
妖族並不擅煉丹和煉器,九月和七夕死後儲物空間爆出的物品,大多都是女子用的衣裳飾物,莫清塵二人對這些都沒興趣,只把九月的菱花鏡,七夕的五彩繩還有那隻紅色珊瑚的耳環拿了起來。
羅蝶君想了想,又利落的剝好毛髮完整的狐狸皮,才道:“莫道友,七夕有兩樣物品,九月雖只有菱花鏡,但它的狐狸皮完好無缺,我們一人兩樣如何?”
莫清塵點點頭:“好。”
“莫道友,九月之死,完全是你的功勞,就由你先挑吧。”羅蝶君道。
莫清塵並不推辭,掃了四件物品一眼,把菱花鏡和紅珊瑚耳環拿了過來。
五彩繩雖然不錯,但她有蔓藤,玉梭又能發出萬條絲線,說起來和五彩繩大同小異,倒是菱花鏡不知有什麼功能,至少是她目前的法器沒有的,更合心意。
至於九月的狐狸皮,雖說殺它並不猶豫,可若是剝下它的皮穿在身上,卻實在做不出來了,只得隨手拿了那隻耳環。
羅蝶君也很滿意,把五彩繩和雪白的狐狸皮收好,嘴角竟有了淡淡笑意:“莫道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等九月的二哥前來麼?”
莫清塵笑笑:“不管怎麼打算,我們先回萬寒池旁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說。”
二人看了廣寒宮一眼,掉頭往萬寒池而去。
一夜無話。
清早,二人照例用寒竹清涼傘為冷月冰蓮遮陰,一個時辰後才坐下來商議事情。
“羅道友,我記得九月和七夕閒聊時提起過,說早年她們的小姐在我初來時落入的那個小湖中玩耍,無意激發了湖底的氣旋,從而被傳送到了外面。”莫清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