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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的嫡系弟子隱蔽在暗處，大多數人不知曉是哪一派的。

這渡仙樓的老闆娘，就是被另一位後備聖女薛曉曉費了大力氣暗中收買的，而在旁人眼裡，她還是中立立場。

寧嵐淡笑：“把上品的飛絮飄雪茶端上來。”

“是。”老闆娘悄悄掃了二人一眼，神情微凝，躬身退了下去。

不多時，端著兩杯茶重新進來。

莫清塵目光落在低調而內斂的白瓷茶杯上。

第一日來渡仙樓喝飛絮飄雪茶，人未至茶香已到，可眼前這上品的飛絮飄雪茶，卻聞不到一絲茶香。

好奇之下，不由抬眼望向寧嵐。

“你先退下吧。”寧嵐說著看向莫清塵，神態間有小女兒的自得，“莫道友，今日你嚐嚐，這飛絮飄雪茶和當日的有何不同。”

說著伸出纖纖素指。把小巧的茶杯蓋揭開。

茶杯之中，湧出點點靈光，隨即很快在上方凝結成一朵小小的雲，輕雲變幻，化作雪花簌簌而落，猶如萬千飛絮，奇哉美哉。

清涼甘甜的氣息撲面而來，彷彿沐浴在冬日最美好的暖陽裡。明明寒涼，卻暖入心脾。

寧嵐伸出手：“莫道友，請。”

莫清塵開了一番眼界，心情甚佳。拿起茶盞淺嘗一口，大讚：“真是好茶！”

寧嵐微微一笑：“眾人皆知渡仙樓的飛絮飄雪茶靈氣十足，清涼入骨，是解暑的聖品，卻鮮少人知最好的飛絮飄雪茶，其實是寒中帶暖，尤為合適女子飲用。”

雅室之中，兩個女子相對而坐，慢慢品茶。靜謐悠閒。

莫清塵知道等踏上王屋島，這樣的閒暇恐怕沒有了，倒也起了興致，等靈茶飲盡，手一翻桌面上出現兩個暗粉色的葫蘆，笑盈盈道：“寧道友，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請我喝茶，我請你喝酒。”

寧嵐眼中有小小的雀躍，猶豫道：“莫道友，我不善飲酒。”

莫清塵揚揚暗粉色的葫蘆：“這葫蘆中的酒，是我親手釀製的，喚作落梅白露，最為適合女子飲用的，就如你的飛絮飄雪茶一樣。”

“落梅白露？”寧嵐忽然怔住。隨後一臉不可思議，驚呼道，“莫道友，你竟然會煉製落梅白露？”

多年前，素女門門主得過兩壇落梅白露，奉為珍品。只在那年門中選出三位後備聖女的盛事中拿出半壇來邀她們三人品嚐。

她有幸喝過幾杯，雖不善飲酒，卻能品出那酒的絕妙滋味，至今難忘。

莫清塵把寧嵐驚訝的樣子收入眼底，笑道：“寧道友原來聽說過落梅白露。”

寧嵐剛還說不善飲酒，現在聽莫清塵這麼講，忙解釋道：“是早年幸運的在門主那裡嚐到過。門主對落梅白露喜愛異常，偶然得到兩壇，一罈分給我們吃了，另一罈再也捨不得拿出來。”

莫清塵雖不知道寧嵐是素心門預備聖女，聽了她的話卻明白自己所料不錯，她能在門主那裡喝到落梅白露，足見在素心門的地位非凡。

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寧道友，不瞞你說，我這次去王屋島，是接到了一個任務，這任務，可能和貴門派有關，不知你可否幫我引薦一下門主？”

“原來如此。”寧嵐凝了凝眉，道，“莫道友對寧嵐有恩，想要見門主，寧嵐自該引薦，只是冒昧問一句，莫道友的任務――”

她並不想刨根問底，可若是把對門派有危害的人引去，就難辭其咎了。

莫清塵明白她的顧慮，考慮到王屋島素心門一家獨大，那個任務又肯定與素心門有關，這樣貿然前去橫衝直撞，還不如在寧嵐這裡探探底。

她看得出寧嵐雖然對師兄起過一點波瀾，本質上卻還不錯。

人非聖賢，別說少女懷春、少年慕艾本就是人之常情，就是某些陰暗的想法，誰又能保證自己這一生沒有在腦海中閃現過呢。

能夠把陰暗的想法控制住，沒有付出行動對旁人造成實質的傷害，這樣的人便值得相交。

“寧道友，我們相識也有一段日子了，我想你在素心門中定然是精英弟子，有些事想要問一問，若是方便你就說，若是涉及貴門秘事，那就當我唐突了。”

見莫清塵滿臉認真，寧嵐坐直了身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莫道友請說。”

莫清塵沉吟一下，開口道：“貴派的創派祖師，是否姓莫？”

寧嵐一笑：“是的，這事雖算不上人盡皆知，但知道的人也不少。”

莫清塵暗道果然，笑道：“我不但知道她姓莫，還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