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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女子雙手合十,臉上神色一片虔誠,保持著這個姿勢足足半個時辰,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奇異的清喝。
就見懸在半空的雪珠彷彿因為吸收夠了月華,顯得更加凝白透亮,打著旋快速飛落下來,在雪衣女子面前徘徊,閃耀的朦朧白光映亮了雪衣女子的面龐。眉心硃砂痣顯得更加妖異美豔。
忽然就見雪衣女子雙手一伸,幾個物件飛竄而出,隨後在面前翻飛不已,最終落在地上,竟變成一個小小的圓月形祭臺。
這圓月形祭臺有面盆大小,高半丈,唯有中央是一箇中空的圓洞。正好龍眼大小。
祭臺剛一生成,懸在空中的雪珠頓時發出白光,隨後猛然落入祭臺中央的圓洞裡。
祭臺陡然間光芒大作,銀白色的光線筆直射入高空,似乎要和空中皎月連為一體。
雪衣女子雙目微閉,嘴唇微動,念得更急,一串串符文從口中逸出。紛紛沒入祭臺中。
祭臺發出的銀白光束越來越長,越伸越高,終於和天上明月連線上了。
這一刻,雪衣女子四周清風拂動,似有仙音渺渺的樂曲從月上傳來,凝聚在祭臺之上。
雪衣女子手一翻。出現一支香。
她小心翼翼的握著香,探到祭臺中央雪球的正上方。
雪光和月光凝聚,瞬間把香點燃,只是散發的煙火卻不是灼熱的,冷清清一片。
雪衣女子把點燃的香插到祭臺上,手中又出現一支香,這樣一連插上三支,這才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拜了拜,隨後靜立不動,任由香菸嫋嫋拂到她的臉上。
香火明明滅滅,照得一張芙蓉玉面森然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忽見一團白煙從雪衣女子額頭衝出,順著香菸渺渺,向遠處奔去。
雅意真人在榻上酣睡,忽然呼吸急促起來。
朦朦朧朧中的她,彷彿覺得有一物趴在胸口,沉甸甸的,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忙抬手,卻發現動彈不得,不由急得滿頭大汗,又使勁睜眼,發現眼皮似有千斤重,根本不聽使喚。
雅意真人有些惶然,運起全身力氣手舞腳蹬,每掙扎一下就彷彿耗盡所有力氣。
不知掙扎了多久,終於“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李木子奪門而入,看著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的雅意真人心中驚疑,急聲問道:“師父,您怎麼了?”
雅意真人抬了眼,衝李木子虛弱一笑:“沒事,師父可能是魘著了。”
“怎麼會?”李木子脫口而出。
雅意真人亦想不明白,拿出帕子邊拭汗邊道:“大概是累了,木子,你下去吧。”
李木子擔心的看了雅意真人一眼,點頭道:“師父,那我先回房了,您若是有事就喚我。”
等李木子退了出去,雅意真人斜靠在榻上,若有所思的撫住胸口。
莫非,是心魔?
她和素情真人不同,小時候生活在俗世,是做人童養媳的,沒少被婆婆打罵,倒是那只有五歲大的小丈夫,知道偷偷的給她送一瓶藥,或者一塊窩窩頭。後來一場天災洪水,把村子衝了個乾淨,偏巧她帶著小丈夫掏鳥窩,逃過一劫。
她一直忘不了兩人躲在樹上又餓又冷的滋味,那個小小的人兒,堅持要把鳥蛋平分,捱了三日三夜,到底是年紀小,活活餓死了,而她奄奄一息之際被師父救了回來,從此認識了不同的世界。
她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一群人,是可以不用吃東西,餐風飲露的,當然也就不會餓死了。
可是幼時的經歷卻是一場夢魘,尤其是築基期以前,做噩夢是常事,師尊說她靈臺淺,魂不穩。特意尋了固魂玉給她,從此才好了些。
結丹後一場意外固魂玉碎了,因為修為高了,便也沒有再尋一塊帶上。
難道說。自己的根基和心境,還有這麼大的破綻?
想到早已成為元嬰修士的素情真君,雅意真人有些不甘總是憑靠外物,靜心凝神,修煉起來。
天地靈氣匯聚而來,在她周身縈繞,襯得仙氣渺渺,一粒殷紅的硃砂痣忽地在眉心處隱現,又一閃而逝。
很快就到了切磋賽之日。
五指峰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切磋賽和之前的比賽都不同,不需要再抽籤,進階的十人各自坐在看臺下,誰想上場就直接飛到高臺上,然後說出想要切磋之人即可,不過按照慣例,主動挑選對手的修士。都是修為或地位較高的那一方。
很快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