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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活潑開朗的海鶯也變得少言寡語,總是充滿內疚的望著海燕發呆,看著看著秀美的眼中就蘊滿了淚水,又怕自己看了不悅而匆匆擦掉。
莫清塵把這些變化看在眼中,卻始終沒有說什麼。
她不可能讓所有人都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就是莫凝柔,接下來的路也要自己走,能不能過上想要的生活,最終還是要依靠她自己。
而這對孿生侍女,雖說有一絲侍候自己的緣分,可受到的傷害並不是自己造成的,說的無情些,自己並沒有幫助她們的義務。
其實莫清塵一直沒有多說什麼,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便是這對孿生侍女自那件事情後終日沉浸在痛苦中,並沒有為將來的生活有所努力。
莫清塵並不是濫好人,有一句話她一直很喜歡:人必自助而後人助之,而後天助之。
湖水清澈,一群白鵝嘎嘎叫著遊過,蕩起一圈圈的碧波。
莫清塵俯身拾起一個小石子,丟到湖中打出一個漂亮的水漂,隨後自言自語道:“一段不幸的經歷就像這小石子,最終會沉入湖底,激起的漣漪也會漸漸恢復平靜,旁人看到的還是湖面安靜美好的樣子,這湖水甚至會因為容納了更多東西,顏色變的更加美麗,更加與眾不同。”
說完莫清塵繼續向前走著,面前忽然憑空出現一道傳音符,她伸手接過,原來是李致遠師徒將要離開,與她道別的。
這時又一道傳音符飄然而至,莫清塵神識掃過,是王族長髮來的,同樣是為了李致遠師徒將要離開一事,他在居所設了送別宴,邀她前往。
“我要出去一趟,你們二人不必跟著了,若是四夫人醒了,就替我轉告一聲。”莫清塵交代完便踏上小舟凌空而去。
這小舟乃是她從怪魚的腹中找到的,一直被她丟在儲物袋中,後來見夾心海的修士飛行法器大多是小舟模樣,有了空閒的莫清塵便把它拿出來煉化了一下。
這一煉化才發覺小舟居然是一件不錯的法器,既能飛行又能渡海,速度雖趕不上大碗,卻比尋常飛劍強多了。
莫清塵的大碗當日被三長老打出幾個小洞,她並不精於煉器,只能丟到手鐲中等回到門派找精於煉器的同門幫忙,這樣一來,小舟就派上了用場。
到了王族長住處,引她進去的依然是聽潮,只是這一次聽潮看她的眼神又有不同,言語間比以往多了絲恭敬。
莫清塵沒有在意,徑直走了進去。
廳中已有三人,分別是王族長和李致遠師徒。
莫清塵打了招呼,坐在李致遠身側,李致遠衝她笑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多時,三長老趕了過來,眼光掃到莫清塵臉色一沉,隨後才望著周先生勉強笑笑。
五人同喝了一杯靈酒,又客氣了幾句,周先生忽然道:“王族長,他們小一輩在我們這些老傢伙面前多有拘束,不如由他們自己熱鬧去,你看如何?”
王族長笑笑:“老夫正要說,王六在後園亭中備了酒席,一直等著莫姑娘和李賢侄呢。”
李致遠頓時臉現喜色,與莫清塵一起施禮退了出去。
“呼,出來舒服多了。”李致遠大大吐了口氣。
莫清塵失笑:“李公子,你當著王族長的面太過喜形於色了吧,好歹等出來再流露啊。”
當著主人的面一聽說可以出去了,就樂的差點笑歪了嘴,莫清塵可做不出來。
李致遠眨眨眼睛:“怎麼,這樣不好麼?”
莫清塵一滯。
李致遠眼睛笑得彎起,看起來有一種孩子氣的純真:“王族長知道我們的心思,他不會介意的。”
莫清塵抿了抿唇,覺得李致遠過於單純,可看著他乾淨通透的笑容,心中卻忽然一動。
他是不是告訴自己,不必時刻掛著面具做人,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做真實的自己,或許也是一種快樂?
莫清塵不認為適合李致遠的處世之道就適合自己,卻發覺他身上散發的獨特純淨氣質,並不是因為無知,而恰恰是因為對一切都明瞭,才會順乎本心,風光霽月。
這或許便是儒修獨特的處世之道吧。
後園亭中,六公子果然在等著二人,見二人過來趕忙起身相迎。
“李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走了。”六公子一邊招呼著二人喝酒,一邊嘆道。
這些日子他和李致遠相處的甚是愉快,道儒不同流派的理論碰撞,更是讓他受益匪淺。
李致遠揚揚手中的酒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