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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外走。
“帶去哪?”胭脂疾步跟上來。
“去叫大夫,也太過分。”羅湄瞪胭脂眼,邊又給寶囡裹條毯子。
少時,羅湄請的大夫來。寶囡不過是著些風,大夫開些西藥便走。
胭脂哄著吃藥,寶囡卻皺著臉,看也不看胭脂。
“來。”羅湄接過那些小丸藥,用湯匙和水研開,遞到寶囡嘴邊。寶囡見是苦的,還是不肯喝。羅湄便拿出些玩具,寶囡雖然有所動,但還是不要吃藥。
“寶囡乖,吃藥,孃孃給吃金福糖好不好?”羅湄拿出兩顆金福糖,在寶囡面前晃晃。孩子見到糖的誘惑,便張開嘴。羅湄順勢就把要灌到寶囡的嘴裡。
藥極苦。寶囡嚥下藥,又哭起來。羅湄便趕緊剝塊糖,塞進的嘴裡。金福糖外皮有些苦,但比起那苦到掉渣的藥來,卻是甜的。裡面的糖衣裹著甜酒,寶囡費力咬,那甜酒就溢位來,香甜滿喉。
“不過是顆糖,就嘗上甜頭!”胭脂突然上前步,猛拍幾下孩子的屁股。寶囡吃疼,又咧嘴哇哇大哭起來。
“孩子才好些,打做什麼?”羅湄上前想接過寶囡,卻被胭脂奮力推。
“打孩子,不用管。”胭脂疾步走回房中,關上門。把孩子放在床上,全身無力地跌坐在邊。
寶囡兩手拳成拳頭,擦著淚眼。胭脂心中也是極大的不忍。咬著牙給孩子刮痧,只希望能快些好。孩子的哭鬧不止,也是強忍著繼續下去。上前摸摸兒的頭,輕輕道:“寶囡乖,別哭。”
“媽媽——”孩子的手鬆開,環上胭脂的脖子。兒的眼睛哭得通紅,心疼的在臉頰上親親。
“乖,明早咱們就走。”輕拍拍孩子的背。上面有刮出來的兩道血紅。不忍再觸,拉過被子,讓孩子躺得舒服些。
“要爸爸”寶囡已合上眼,眼角的淚卻還在隱隱泛著光。
輕輕地拭去孩子眼角的淚。自己的淚卻止不住地洶湧出來。
是什麼時候開始樣軟弱?為件小事也可以哭?
剛才不過是見到兒吃糖時的那副享受的臉,就剋制不住。
金福糖,是使落入陷阱的迷藥。過的日子就像是金福糖外面的那層苦味,極苦極苦。想衝破苦,卻發現,已無力嚐到之後的甜味甘香。
櫻桃暗解丁香結(五)
次日,寶囡的燒雖然退些,卻還是懶洋洋的不肯起床。胭脂便哄著吃白米粥。
“就住幾吧。孩子還沒完全好呢。”羅湄非常喜歡侄,愛憐地撫著熟睡的小臉蛋。
胭脂沒有話,只是臉愁容地看著寶囡。見睡得安穩,才稍稍放心。
直坐在那裡守著孩子,不覺日已高照。個傭人過來請胭脂下樓吃飯。才走到樓梯口,便聽到個熟悉的聲音。
“三小姐。來。”吳媽站在門外,手裡提個竹籃。
“吳媽?”羅湄聽到聲音,便站起來。眼角瞥到樓梯口的胭脂縮回去,便笑道,“您老人家時候是來吃中飯的吶?”
“三小姐笑。早就吃過。”著把籃子遞上來,掀開布蓋,是滿滿籃子的雞蛋。
“哪弄來樣俊俏的雞蛋?”羅湄笑著把吳媽讓到客廳。吳媽見到飯廳的餐桌上擺兩份的餐盤,便知是有客人。
“就送東西,沒其他事。”著起身要走。羅湄留不住,便讓人開車送出去。
胭脂見吳媽走得遠,才從樓上下來。
“個老僕,比親人還貼心呢。”羅湄把雞蛋遞給旁人,笑著招呼胭脂吃飯。
日,陰陰的。胭脂才合會兒眼,抬頭見,窗外已飄起鹽粒般的雪。
喝口氣,只覺得手腳有些僵。伸手去摸摸寶囡的額頭,已完全退燒。便安心地坐下來。
窗外的雪漸漸大起來,扯得跟棉絮樣,紛紛揚揚。床邊的九格玻璃窗蒙上片白霧。屋裡的炭盤撲哧著,卻沒感覺有多少暖意。
時,窗外傳來聲汽車停車聲。胭脂沒由來的心中發緊。但還是湊到窗邊去看。
是輛黑色的轎車。
不過不是羅澤的那幾輛。
車上有人下來。打起傘。傘下又鑽進個人。胭脂只能看得到小段暗金紅色的外袍。
顯然是羅湄的朋友來。
胭脂縮回脖子,拿出件棉襖披著。
“媽媽。”寶囡大概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輕輕地湊過去,望著兒紅撲撲的臉。
“餓。”兒舔舔嘴。
“媽媽給弄吃的去。”把被子拉拉。又把炭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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