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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話！”寶囡抱著羅澤不肯分開，邊又“爸爸爸爸”地叫好幾聲。

“來，爸爸有禮物送。”羅澤把兒放下，寶囡才不舍地松纏在羅澤脖子上的手。羅澤掏出個子彈殼做的口琴，放在嘴邊嗚嗚地吹起來。寶囡見到獨無二的口琴，得意極，拿過來就找表妹玩。兩個拿著口琴，高興地在屋裡跑來跑去。

晚飯過後，三人坐在客廳裡聊會兒。羅湄見那兩人的眼神都快纏繞在起分不開，便知趣地退場。

“啊？三姐，不住兒？”羅澤挽留。

“得吧，可不在裡礙事。”羅湄見羅澤身後的胭脂已紅臉，便笑著領著兒回家。

寶囡見表妹走，便獨個坐在沙發上玩口琴。玩得累，吳媽便把領上樓先去睡。

胭脂懷孕後才離開羅澤，回到廣平待產。他與分開年多，心中的思念自然是不言而喻。兩人攜手坐在沙發裡，輕輕地訴著年多來的相思。直到鐘敲過十二，才戀戀不捨地回到臥房。

羅澤在浴室裡沖澡，開門便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屋裡胭脂輕輕地哼著家鄉的童謠，哄著懷中的孩子。羅澤不聲不響地走過去，卻見兒正抓著胭脂在吃奶。

“怎麼滿頭大汗的？”羅澤摸摸兒的頭。

“就叫吃奶的勁兒。”胭脂笑他不懂，又道，“孩子生下來，火球似的特別怕熱，像極。”

“倒喜歡能文靜些，像。”

胭脂聽抿嘴微笑，睨羅澤眼。他見生產後微微有些發福，倒更顯得珠圓玉潤，情不自禁地在下巴上摸把，反而遭到兒的反抗。

“是吃飽呢。”胭脂拭乾兒嘴邊溢位的奶水，哄著放回到搖籃裡。見他打起瞌睡，便鋪開床，讓他先睡。

胭脂洗澡出來，羅澤和兒都各自在床上打起呼嚕。掖好兒的被角，才關燈，悄悄地爬上床。

有些習慣旦養成，總是很難改變。他感到床上有些響動，便下意識地翻個身，摟住胭脂的腰。

“”還未話，便被他口含住。羅澤的頭髮還有些溼，摟著他的腦袋，來回地摩挲。睡衣上的珍珠盤扣嘣嘣地掉落。也來不及去撿，只緊緊地抱著他，不肯放開。

他似乎下子有氣吞山河的力氣，把躁動不安的身子固在自己的懷裡，只感覺自己想不停地索取。時只覺得被窩裡悶熱得厲害，他腳踢開被子，忽然個激靈便停下來。

“怎麼”身下的胭脂還未回過神，羅澤已翻身起床，快速地披上睡衣。

“噓——”他熟練地從衣兜裡摸出手槍，朝虛掩的門走去。

方才他只覺有股視線，原來是走廊裡的角燈透絲燈光進來。他大開門，不見走廊裡動靜。時旁邊西屋中傳來寶囡的哭聲，羅澤心中咯噔，快速地跑到兒房中。

吳媽也被吵醒，開啟走廊裡的大燈。

“怎麼？”

羅澤巡視四周，見外面的巡邏人員也沒有警報，才放心回句“沒事”。

吳媽見寶囡在哭泣，便進去哄睡覺。不想卻大哭特哭起來。胭脂此時也批上外衣，抱著二兒走進寶囡房中。

寶囡見胭脂，皺著臉想過來，卻見到旁的羅澤，嚇得又撲回到吳媽的懷裡。吳媽愛憐地摟著寶囡，聽斷斷續續地訴見到的可怕情景。

吳媽聽完，回頭瞪羅澤眼道：“多大的人，也不鎖門？”

話得兩人都紅臉。羅澤回想兩人光溜溜的不知被看去多少，便上去想去試探兒。不想他才邁開步，寶囡便抱頭逃得遠遠的。

胭脂只好使個眼色，讓羅澤先回屋去。

少時，胭脂抱著二兒回來。羅澤躺在床上，漲紅著臉問幾句。胭脂倒笑盈盈地小孩子心性，過幾估計就會忘記。

次日，胭脂親自下廚給羅澤做早飯。吃完飯，看下時間也差不多要起身。胭脂抓著羅澤的手，捨不得放開。

晨光中，胭脂水波似的大眼盈盈地倒影出羅澤的面容，當初便是雙眼睛，撞入他的心房。十來年過去，雙眼睛從冷漠到接受，到現在的多情似水。他看得呆，情不自禁地吻下去。的睫毛刷過他的鼻樑，只覺得輕顫顫地萬分小心。

正當他們忘情時，陣跺腳聲從樓梯上響起來。羅澤回頭，只見寶囡高撅著嘴，腳重似腳地從樓梯上下來。那嚴肅的神情，眼中竟然帶著股恨意。

胭脂怕羅澤要罵，在他起身時便把按住，對兒張開懷抱。

“來。”寶囡見母親朝伸過手，便頭撲進懷裡。“還小。”胭脂笑著對羅澤解釋，卻見他邊搖頭邊轉過身去。因為胭脂不知道，兒的只腳正帶著恨意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