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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和兒該怎麼辦?”哽咽地把話完,眼中再也盛不住洶湧的情緒,兩股清流便滑下來。
“別急,自會安排。”他輕輕的口吻,略帶著菸草的氣息。卻貪婪地吸著氣,納入肺腑般地吸著。
“真的嗎?”似乎不敢相信,因為已經受到過次扯心挖骨的傷害,不想再經歷。
“嗯。”他皺皺眉頭。因為他實在還沒想好到底如何安排胭脂母。則怕戰爭真正波及過來,母是否安全。二則,他也不放心把胭脂託付給羅湄或者其他人,雖然他已公開承認胭脂的身份,到底還有些格格不入。三則個人帶著孩子,太過吃苦受累。而他最怕的,便是他的不幸會加在身上。子彈是不長眼睛的,如果他真的戰死沙場,那麼的將來便毫無著落,將受苦輩子。
“會不會因為,而不去?”的眉眼溼溼的,扇動的睫毛帶著懇求時的不確定。他突然心中柔軟,伸手托起的臉。“啊?”有些不依不饒。
“多麼想那樣,就守著和孩子。”他的眼睛帶著股深深的暖意,好像是能夠醉暈的酒。直望著那雙黑色的眼,想醉在裡面,不要醒來。可是,孫夫人的話似面警鐘敲響在耳際。如果他那樣做,如果真的那樣做,那麼他便會成為他們口中“不聽話的貓”。
不同,次與那次不同。如果當初羅老太太不待見,只是門心思殘害,那並不會害到羅澤。而此次,孫夫人的句話明明白白地指出,他們是要個聽話的下屬,個能為他們打下的將領。他如果不順他們的意,他們大可以除之後快。而不過是他們的個絆腳石,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罷。
那個費小姐已經出國,或許他們不會再安排樣的個婚姻來束縛他。可還可以有什麼陳小姐王小姐來,只要對他們有利,他們可以安排無數個費小姐來。
羅澤似乎從胭脂的眼中看到股絕望。他安撫著的背,想要驅散心中的恐懼。
“為什麼會樣,為什麼老爺不能成全們?只想安安穩穩地活著。”胭脂軟而無力地倒在他的懷裡。嘴裡的嘟囔,他聽得清清楚楚。
“會給個安穩的生活。”他在耳邊承諾。“會安排好和兒,等回來。”
胭脂著涼,發起高燒,著自己也聽不懂的胡話。
羅湄叫來的主治醫師,卻因戰亂,西藥都被運到前線,時竟弄不出降溫的藥來。著實發急,打電話到羅澤的辦公室。羅澤後悔自己粗心大意,便急匆匆地跑回來。
“發的是急熱。時少配丸藥,竟壓不住。”羅湄急得也是團團轉。
“的藥,倒記得還有些。”羅澤想想,記起放在胭脂抽屜裡的盒藥。“去取來。”他三步並兩步跑上樓。
胭脂躺在床上,吳媽正伺候著。他摸摸的額頭,著實燙的厲害。
胭脂的抽屜上鎖。羅澤知道把鑰匙放在化妝盒裡,便輕車熟路地開啟。藥放在外頭,很容易便找到。他把藥遞給醫師,正欲上鎖時,卻瞥見張花色的紙。
也是極無心的,他便抽出來看眼。那眼,卻令他十足的震驚。是張面額不菲的支票,他還順帶看到牛皮信封裡的其他東西——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上面已寫好他們兩人的資料,只留底下空白的簽名處。
他腦子有些發矇。胭脂是沒有樣的東西的,那麼到底是誰給的呢?
時,羅湄的聲音從樓梯處響起。他轉身看到胭脂昏睡著,便拿起那兩樣東西,大步出房門。
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又是誰來攪合他們?
他要把件事弄清楚,不能再讓胭脂受到那樣的傷害!
春寒倒浸,那份寒意,寸寸地從腳底滲透進來。胭脂覺得腳僵,卻不想動彈。外面暗下來,壁爐的火光漸漸蓋過窗外的烏色。吳媽守在壁爐旁邊,打著毛線。
“吳媽,”胭脂凝視著前方,“在打什麼呢?”
“啊?打件羊絨馬甲給少爺。”吳媽嘴邊含著笑意。
“們也不嫌太暗?”羅湄從樓上走下來,亮中央大燈。
“喲?都忘。”吳媽眼神直不錯,到老也沒花。
“屋裡太安靜。”羅湄呵呵手。見胭脂直不話,便道,“開收音機聽聽吧,悶死。”過去擰開收音機。
“那個費小姐後來怎麼樣?”胭脂的聲音夾在嘈雜的收音機聲中。
“費蘇芬?”羅湄淡淡笑,“出國。樣的事,國內怎麼呆的下去?”
“還會回來嗎?”
“誰曉得?”羅湄攤攤手。
“阿澤怎麼還沒回來?”胭脂看眼窗外,已是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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