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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腳醫生說,小偉雞骨頭有問題,讓俺快點送城裡來。”那菜花可憐兮兮地趴在蘇雄信懷裡,還不願起來。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叫蘇阿斗堂哥出來!”蘇雄信拍著菜花的肩膀,邊說道。
柳春波看著那蘇雄信在菜花肩膀上的手,那叫刺眼啊!你以為你叫堂哥出來,就可以讓我原諒你,沒門!不過看那小子一直哭個不停,她作為醫生的本能,還是讓她從蘇雄信懷裡報過了那小男孩,仔細檢視起來。
而店裡的人是興趣盎然地看著,就連小桃也是一副意猶未盡之意,她看柳春波的眼神又崇高了幾分,大姐好偉大,連大哥的私生子也能接受。而那個趙秋菊就有些不自然了,為什麼要叫阿斗,難道他和這個狐狸精有關係?
“大哥,你快出來,菜花來了!”隨著蘇雄信地大喊,蘇阿斗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菜花來了?我剛還聽到哭聲?怎麼了?”
這菜花一見到蘇阿斗,就馬上從蘇雄信懷裡奔了出來,跑到了蘇阿斗懷了,再次痛哭:“小偉,俺們的小偉,雞骨頭出現問題了。”
這店裡的人更傻了,又變成那個人和這個女人的小偉了?而趙秋菊的臉色是變了又變!小桃看著這店裡的這一出,心裡是百轉千回。
難道是兩男一女,共同鋪了一曲愛得結晶,她估計是瓊瑤小說看多了,心裡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兩男奪一女的苦情戲了。
蘇阿斗拍拍菜花,焦急地說:“小偉呢?”
然後就看到了抱著小偉若有所思的柳春波。
“小偉怎麼樣了,春?”她知道這柳春波在上海學了醫術,慌里慌張問道。
柳春波抬起頭,嚴肅地說了句:“不容樂觀,估計是脊髓出現了問題;不過”柳春波苦笑,從小偉的衣服裡收回自己嚴重缺乏感知的手,“具體,什麼情況,等我們去上海市三院檢查了才能知道!”
大家心裡恍然大悟,原來,雞骨頭,是脊椎啊,這鄉下女人說不清楚,只能說成自己熟悉地東西,雞骨頭。
不過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這是個問題。
“好!好!菜花,我們去三院!雄信,今天就想你請假了!”蘇阿斗著急地大喊一聲,拉著已經哭得有點神魂顛倒地菜花,就急匆匆跑出去,叫計程車了。
而柳春波更是著急地跟了出去。
這孩子,虛汗,驚叫,低燒,浮腫,還是脊椎問題,聽說還耽誤了7天,太不容樂觀了!
“爸爸,媽媽晚上還能來看我表演嗎?”蘇悵然拉拉蘇雄信的手臂,有些失落地問。
“會的,乖,媽媽最疼悵然了。”蘇雄信安慰道。
第三醫院是上海市最有名的骨科醫院。
婦科門診外面,不時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我一句話,中國有一半婦女的乳房都經過我的手——觸診,你這是乳腺增生,回去喝我配的這種中藥,三個月來隨診一次,一定包好。”
“醫生,謝謝你,我知道了。”
一個女人出去,另一個女人再進來,蒼老的聲音還是這句話。
柳春波三人正好坐在婦科門診外面,因為其他椅子處都爆滿,冬天似乎是病症肆虐的季節,他們只能選擇了這麼一個令人想入非非的地點,歇息。
蘇阿斗和菜花坐在走廊中的椅子上,抱著懷裡疼痛不安的小偉,目露傷心。特別是菜花已經有暈厥之症,幸好蘇阿斗一直在一邊安慰著她,才沒有真得暈過去。
剛才唐駿瀾醫生的話,還在他們耳邊迴盪:“經過我們嚴密的檢查,蘇小偉被確診為椎體中心型結核,唯一救助他的方法是病灶清除同時進行植骨,但是這手術難道極其巨大,本醫院沒有人能擔此重任,請另覓佳醫。”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連上海市最好的骨科醫院都無法救小偉,那麼小偉真得沒救了,以後小偉就是個直不起腰來的孩子了。
蘇阿斗心裡悲哀地想。
自己二十歲就有了兒子,但是到了五十歲才有了這個孫子,才剛剛兩年,這孫子就要遭受這樣的不幸,而我那混蛋兒子,就知道賭錢賭錢,敗光了家,還打了菜花一身瘀傷,現在還要把孫子賠進去,如果早一點早一點送到大醫院來,這唐醫生說,小偉的骨髓細胞就不會全都壞死,而脊椎中心的壞死細胞就不會感染到周邊的骨頭,也就不會變形,就不用植骨,這醫院就可以救小偉了。
如果早一點早那麼一天,兩天就可以了
蘇阿斗越想越心傷,一個大男人竟然就在醫院裡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