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後,就病了,病得很重很重,越來越憔悴。
蘇雄信靜靜凝視著微微睜開著眼的春波,手拂過她額前的亂髮。
他的手摸過她的肌膚,每一寸每一縷,細細觸控著,仔細地就怕忽略了任何一個地方。
他的心裡有種預感,似乎她的靈魂變輕了,她的身體愈加透明,她。。。
“他離婚了。”蘇雄信慢慢吹著一碗中藥,輕聲而小心翼翼地述說。
“嗯。”春波輕輕答應。
兩人誰給沒有說出“他”是誰,但是卻又都知道著,他是誰。
蘇雄信託起春波,拿起一把湯勺,把苦澀的藥水送到了春波的口中。
春波小口小口地喝著。
淡淡的默契,淡淡的憂傷在兩人之間瀰漫。
春波的心口發疼,腦子有種昏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是不是要死了春波如是想著,她躺在了蘇雄信的懷裡,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著眼前的人,她不怕死,因為她的身上發生著最離奇的事情,只是,她好想要說一句話,問一個問題。
她定定地看著他,在他那深幽的黑色瞳孔中,看著他的靈魂。
“我愛你。”她這樣說。
他微微楞,然後略帶著冷意的眉毛舒展開來,唇好看的翹起。
“我知道。”他這樣回答。
“你愛我嗎?”她這樣問了。
他看著她臉上掩飾不住的期待和隱約的緊張,他知道,她在等待一個她等了很久很久的答案。
“我愛春兒。”他這樣回答。
春波的眼眶泛紅了,是的,是的,她沒有單單說愛她,她說愛得是春兒,是她,是她,就是她了。
她哭了,她忍不住哭了,一個問題,一句話哪裡夠。
如果早知道,時間是這麼匆忙,她不要去國外留學,她只要老爸。
如果早知道,她和他在一起總要分開,她寧願不要給她這個期待。
如果早知道,她會這麼愛他,她會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像一條哈巴狗一樣,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如果早知道,她不和他生氣,不和他鬧彆扭,不和他。。我有好多好多話,要和他說。
可是,為什麼她的身體越來越輕,她的腦袋越來越深。
她好貪心,明明說只有一個問題,一句話,可是,她心裡真得有好多話要和他說,好多好多,一輩子,100年,神,我好想好想和老爸一起一輩子,神,讓我在他身邊好不好,不要帶走我。
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她感受著那溫溫的安全的如松柏一般的氣息,她的耳邊有著聽不清但是聲聲到達她的靈魂深處,卻又格外清晰的聲音。
他說:“好好吃藥,吃好藥,睡一覺,病就好了。”
他說:“鞦韆還在元寶樹下呢,小愛在叫,月老又想吃松子了吧。春兒,等你好了,我們一起當鞦韆,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悵然長大,結婚,然後,我們抱著我們的外孫外孫女,說,這顆樹上刻著我們的誓言。”
溫柔的聲音,好像越來越遠了。
春波努力睜著眼睛,保持清醒。
可是一隻無形的手,在猛烈地拽著她,拽著她,讓她離開,讓她變得輕飄飄的。
其實,能和老爸,有場美好的姻緣,她。。。願足矣!
**
屋外,炎夏的眼睛陡然睜大,他的手死死拽緊炎遠的手。
“哥,春波姐要離開了。”
“鐺鐺——”玻璃杯打碎的聲音,春日診所的幾個人都驚呆了。
“小孩子不要瞎說話!”柳飄飄難看的笑笑,可是心卻劇烈地跳動起來。
牛建德、唐駿瀾卻只是沉痛地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早就有心裡準備了,春波的病來得太急太猛,他們使勁全力,根本治不了。
炎遠緊抿了嘴唇,握緊了炎夏的手。
五人默默地朝著春波家行去。
*
她睡著了,睡著了,是吧,睡著了吧。
蘇雄信給春波蓋好被子,看著匆匆趕來的五個人,用食指在他的唇的中間比了個“噓”。
“她只是睡著了。”
牛建德、唐駿瀾驚訝地檢查著突然間氣色變得紅潤健康得春波。
“好了?”唐駿瀾不確定。
“好了!”牛建德回覆。
“哈哈,我就說你小子是騙我的,害我的心怦怦直跳的。”柳飄飄狠狠地拍了下炎夏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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