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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氣不過了,可我也有做學問,所以還不算是一個完全的俗人,《荀子儒效》中對俗人一詞有很好的定義,裡面說到:“不學問,無正義,以富利為隆,是俗人者也。”所以,王子木給我起了外號叫小俗,還不是完全的俗人。
這在當下已經是非常侮辱人的一個詞語,特別是在充滿了理想與激情的天之驕子之中,所以他們不敢當我的面叫我,但我知道他們背地裡都這樣叫我,有一天叫順了嘴,林秀娜當著很多的人的面叫我秦小俗,大家都靜了下來,看我的反應。
我卻無所謂,顯得特沒榮辱感。看到大家都看我,我笑眯眯的說到:“俗人也沒什麼不好。是人,就逃不脫俗。何謂俗?人與谷也,是人,就要吃喝拉撒睡,是個人,就得食人間煙火,再高雅的人都得吃東西,吃飽了還得放個屁,去蹲廁所。魯迅先生曾舉例說明,他說一男一女相愛得死去活來,眼裡只有對方,恨不得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但是最嚴厲的魯迅先生還仁慈的為兩人設定了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有一個賣大餅的,才能保證兩人能活下來。所以說,再清高的人也離不開俗人,做俗人挺好。”
我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的表情之中揚長而去。
林秀娜好幾天都躲著我走,最後還是我主動跟她打招呼,我們倆才恢復了正常的關係。再也沒有人叫我這個外號了,我還覺得有點可惜呢。
八六年底,他們還是上街遊行了,宋逸飛想去看熱鬧,我不讓他去,而讓來到學校跟我們一起看書,我在寫我的第二本小說,也是第一本小說的續集。
他們十點多去的,到了下午,只有少數同學回來了,李汝、林秀娜,朱豔萍都沒有回來,隔壁的一位女同學告訴我,說朱豔萍太倒黴了,本來她不是組織者,只是跟在遊行的隊伍中,可她突然想喊口號,就中走在她旁邊的人說我們來喊口號吧,說完就喊了起來,結果那個人是個便衣,把她給抓了。
第二天,被抓的人都放了回來,是學校去保釋出來的。
為了平息事態,學校提前放假,不考試了,期末考試等開學時再考。
而畢業班正面臨著分配,就因為這次活動,很多已經分到黨政機關的畢業生被退了回來,好單位拒絕接收他們。
這些學長們頓時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以為他們是北大生,所有好單位都歡迎他們,可是,他們卻被退回來了,很多單位都寧願要人大的,都不要我們學校的。
這是他們受到最殘酷的一次打擊。
這可是關係到他們的前途與命運的事情,沒有單位接收就意味著沒有工作而當時的工作都是國家統一分配的,不可能自己去找當然也不是說不分配他們的工作,而是分不到到理想的工作。
這一次打擊夠大的,以至於王子木也停止了鬧騰,因為他下個學期就大四了,而且,他的父親也在這次運動之後受到了處分,被安排到一個清閒的部門。
他一下子變得沉默了起來,除了每天的練歌彈琴之外,開始聯絡國外的大學,想爭取拿到國外學校的獎學金,爭取到國外深造
018 得到認可
018得到認可
我一直很努力的想跟李汝、王子木他們交上朋友,為我畢業之後的事業積累人脈,他們廣泛的人脈關係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可我進不了他們的圈子,他們看不起我,覺得跟我沒有共同的志向,自然也走不到一塊。
我以為王子木對學生運動失去了興致,把興趣轉移到文學上後,跟我有多一些的接觸時間,這會讓他慢慢的瞭解我,接納我。可是沒有,他退出了文學社,整理出版了兩本詩集,收錄了近代最具影響力的代表作詩歌五百多首,成了此時收錄最全,涉及面最廣的詩歌選集。
文學社的事務他移交給了鍾誠,基本不理校刊的事情。
李汝也是這樣,她同樣熱心於組織各種活動,演講、辯論依然不變,在宿舍裡,我被慢慢的孤立了起來,我以為,我永遠融入不了他們的圈子中了,沒想到一次偶然的事件讓他們接受了我。
我們系的一位叫程志遠的同學患了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手術的費需要八萬多元人民幣,這對家在農村的他來說無疑問是天文數學,他的父母是農民,無法籌集到這筆錢,只能求助於學校,而學校也只能按規定為他爭取到最高補助,可每月補助兩百元錢若是在平時已經是是富足的了,但對八萬元來說無疑杯水車薪。
於是學校號召師生們捐款。
王子木和李汝成了捐款負責人。
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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