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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世事無常。”
張錳一個人感嘆起來,景沐也嘆了口氣,世事無常這句話,恐怕她體會的比別人都多。
“她死的不明不白。”景沐定了定心神,說,“以我和她的關係,我能有七成把握是因為那個輪/奸案。”
張錳一愣,驚訝道:“她還在查那個案子?”
景沐點點頭。
張錳連連嘆了好幾次,才說:“行,為了周警官,我接了。”
周翰涉嫌的輪/奸案當時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幾乎誰都知道,最後案子證據不足,還引發了一定程度上的公憤。
景沐笑了,“我知道你這邊的收費情況,這件事情也不簡單,我給你一萬五的預支費用,如果不夠你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她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卡上,遞了過去,張錳拿了個刷卡機過來,景沐刷了錢,正準備出門,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轉身說對跟著她出來的張錳說:“對了,還有一件小事情要拜託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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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呈釧收到了刷卡記錄,看了半晌,簡直要氣笑了。
他在車前站了一會兒,氣才消了點,其實他是個脾氣挺不好的人,但是這些年來到底慢慢磨掉了性子,再加上景沐的事情,讓他身心俱疲,有時候他也想離婚算了,當初為了那麼個不被對方記住的誓言耗上這麼久太沒有意義,可是自從孩子出生,他又覺得沒必要,男人不是非要女人才能活,他有兩個可愛的寶寶,還有工作,如果一旦婚姻對他來說不重要了,解決生理問題的事情就更不重要了,可到底是不忍心。
其實蔣梅梅有句話說對了,他現在明面上被人尊重,背地裡說他是窩囊廢的大有人在。
賀呈釧皺著眉頭,忽然開始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愛上景沐,找不到繼續下去的意義。
唯一的支撐,可能就是心有不甘。
他今天問了舒詠惠景沐的事情,舒詠惠給的答案和他了解的差不多,景沐性情大變是從昏迷後醒來發生的。
賀呈釧細細的捋了捋事情的經過,當年那場意外發生之後他和景沐都被送到了醫院,他搶救過來了,但是景沐卻緊急搶救了十幾個小時,後來他去醫院看過景沐,她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當時還是清醒的,可是就那麼斷斷續續維持了一年後景沐忽然昏迷,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徹底不同了。
受傷之後人性情大變這種事情不是沒有,但關鍵離奇的就在於景沐出現的第二次變化。
賀呈釧想了想,給梁鬱打了個電話,讓他去了一趟景沐的家裡。
有些事情到了現在必須要處理了,從前賀呈釧覺得如何景沐再那麼下去,他可能會看在景沐救過他的份上,保她衣食無憂,但是更多的他不會給,但是現在,他反倒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梁鬱接到賀呈釧的電話後雖然很疑惑,但也沒有詳問,只問了句:“少爺想找哪方面的?”
賀呈釧想了想,說:“她十六歲之前的日記,看過的書籍之類的東西。”
景沐當然並不知道她手裡拿的這張卡是賀呈釧給辦的,她以為是她自己的,因為卡里的錢數不算多,家裡還有一張數額比較大的卡,她不敢動。但她沒想過就這一張卡竟然都是賀呈釧辦的,所謂百密一疏大約就是這樣了。
和張錳分手後,景沐立刻往家裡趕,一方面是放不下兩個孩子,另一方面還是要把合同弄出來。
結果剛進家門就發現保姆著急的在打電話,電話可能還沒打通,看見自己進來就結束通話了。大概是景沐從前形象太惡劣,保姆一見她就哭了,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嚇壞了。
景沐心裡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保姆抽抽噎噎的說:“蕤少爺發燒了,我沒辦法,不知道找誰。”
保姆就說了個發燒後,景沐立刻朝著樓上跑去,保姆跟在後面解釋說因為賀蕤睡著了,所以沒有更早的發現。
景沐推開了門,就見賀朵朵在床上玩,賀蕤躺著,看起來特別沒精神,臉蛋紅紅的,原本他最喜歡弄的髮型都亂糟糟的。
忽然被推開門,賀朵朵和賀蕤都嚇了一跳,但是賀朵朵一看見景沐就立刻蹦上來,抱住她的腿,急切的說:“媽媽,哥哥發燒了,好燙!”
賀朵朵急的眼眶都溼溼,景沐趕緊走到賀蕤身邊,發現賀蕤的身邊放著一個小臉盆,裡面的水是溫和的,還放著一個毛巾。
保姆解釋說已經給賀蕤擦過身體了,也喂他喝了挺多溫水。
景沐摸了摸賀蕤額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