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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嘴衝藍蓮嚷道。
“得了吧,當然是沾了寒默的光,你一個大老粗,人家紅卿見客論的是琴棋書畫,你又懂哪樣了,見你豈不是對牛彈琴。”蕭錦程調侃道。
張彥之也不生氣,咧著嘴直樂。鳳墨涵看二人眼中皆是渴切之色,狐疑地應了藍蓮,進屋坐下。
屋裡燒著火盆,炭火正旺,進去一陣熱氣撲面而來,甚是暖和。鳳墨涵問蕭張二人:“你們不是說紅卿如何如何地絕色麼?怎麼看你二人的樣子,卻似未見過他?”
張彥之紅了臉,尷尬笑道:“其實我只見過他半張臉,還是遠遠地瞟了那麼一眼,紅卿是醉意居的頭牌,琴棋書畫無所不絕,平日裡會的都是達官貴人,就是那些人,只怕也沒幾個見過他的真容,何況咱們這等粗人,嘿嘿,墨涵我就是瞅著也許他見了你這張臉,會出來一見也未可知,所以才拉你到這裡來,想沾沾你的光,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
蕭錦程瞪了她一眼:“你這傢伙,連我都騙,還給我形容紅卿是如何如何地美貌,我只道你真見過了,原來卻是假的。”
“可別怪我啊,你看藍蓮不是主動去請紅卿出來了麼,有幾個人有這樣的面子,你馬上就得償心願了,我也算不得騙你,不過咱們都是沾了墨涵的光。”張彥之訕笑著,小心翼翼地觀察墨涵,見她面帶笑容,顯然沒生氣,那越來越低的聲音提高了些,底氣又足了起來。
“你也別得意得太早,照你這麼說來,人家也不一定見你我。”鳳墨涵笑道。
“就是見不著,聽聽他的聲音也是好的,我還沒聽過誰有那麼好聽的聲音,實在是太令人難忘了。”張彥之激動地說。看來她對這個紅卿,是仰慕已久的了。鳳墨涵忽然想起了三姐金安,她是世女頭銜,不知道與紅卿見過面沒有?
門被推開,陸續進來幾個人,除了服侍酒宴的小僮,還有三個竟是初來那次陪酒的暮煙等人,算來也是熟客了,三人笑意盎然地坐了過來。
“爹爹說紅卿才用過飯,先歇會兒,由咱們幾位先陪著大人,待酒足飯飽,紅卿再過來為大人獻曲。”沉依一邊說話,一邊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鳳墨涵,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眨得鳳墨涵心跟著抖了抖,忙不動聲色地向紫沁身上靠了靠,相比之下,紫沁可能因為人相對來說要內斂些,沒那麼多嬌態。
“一切聽藍老闆安排就是,哪咱們就先上酒菜,吃飽了再說。”鳳墨涵說道。
紅卿的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藍蓮一定告訴他鳳墨涵的真實身份了,倒沒說不來,但一般人根本做不出這種怠慢的動作來。她噙了一口酒在唇中,緩緩嚥下,享受著熱酒滑過喉頭的感覺,只覺愜意萬分,左不過是個青樓男子,有何倨傲可談?要麼你就不見,我還誇你一聲有傲氣可嘉,可是擺明了要見人又還拿捏些架子出來,這就令人不爽了。人要隨遇而安,順勢而為,才能安樂,盡做些與自己身份不相稱的事,又有何宜,難不成皇帝來了你才急著相見,心中不禁對那紅卿多了一絲輕視。
席間美男在側,神情氣度各不相同,入眼卻都讓人賞心悅目。藍蓮好手段,這醉意居竟然連端茶遞水的僮兒,也是俊秀之人,雖不是個個有絕色之姿,但都有一份獨特的美,讓人一見之下就認定了那是個美人。
張彥之和蕭錦程與身邊的男子開始時還只是調笑,到了後面簡直就貼成了一個人,時不時這裡摸一下,那裡捏一把,卿卿我我,甚是情濃。相比之下鳳墨涵要好些,她只是與紫沁並肩坐著,不時小聲問他喜歡吃什麼,為他挾點菜。
但見她不似那兩人,紫沁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卻又浮上一層淡淡的憂傷,在這人心中,也不知怎樣的男子才入得了她的眼!看她唇角總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他卻覺得那笑過於淺了些,顯得有些不真實,而當那略帶酸意的目光看向他時,他的心跳總會慢上一慢,那目光似一口深井,會將人吸進去。
酒過三巡,各人都有了醉態,鳳墨涵經受過世上最烈的酒之洗禮,這種類似果子酒的東西對她來說,就和喝飲料差不多,原以為身體換了,承受力也不會一樣,不過實踐一番下來,她發現自己的靈魂和這個身體完全契合,與之前並無兩樣。唯一不同的是一旦沾了酒,她的眼光就會變得朦朧,那朦朧會讓人誤以為她醉了,其實她卻無比清醒,似乎靈魂藏在身體深處,靜看著這個身軀行事。
有僮兒過來問了幾句,經得他們同意後,撤下了殘湯剩菜,擺上了瓜果。秋末的果子最為豐盛,也怪不得醉意居的酒菜貴,哥兒價也高,不管是東西還是人,他們都做到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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