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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否則倒可以稟明母親,要了過來侍候她。
拉著鳳墨涵向後堂走去,見她仍舊不時回頭張望,心中的想法更甚,沒來由的有些失落,小丫頭長大了,要離開他了!
鳳墨涵哪裡知道他那複雜的心思,她看的並非是那少年郎,而是那瞬間騷動的人群,親王府的下人們突然全體出現激動的表情,表明來的客人,非同凡響,好奇心人皆有之,她想看看是誰,可惜被鳳黑涵扯著,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到後堂的目的,是看望雲側君。他只有樂郡主一個女兒,樂郡主一死,後半生的依靠沒了,幾度傷心暈厥過去,這會兒正躲在榻上歇著。
靜親王是皇帝的親妹妹,一向皇恩隆寵,皇帝后宮三千,生怕這個親妹妹寂寞,每次有新人入宮,都會選些美男送到親王府,所以靜親王內宅裡,美男比那深宮也差不了多少,但大多是無品的侍寵,地位也就只比奴僕高了那麼一點點。有品級的,除了欽賜的正君童紀平,還有三位側君,都是生了孩子的,雲側君是靜親王奶孃的兒子,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加上又生了長女,在三位側君中地位居前,樂郡主純良敦厚,十八歲起就出仕,為靜親王分憂不少,有了這個女兒,雲側君還指望著後半生不用愁了,誰想她突染惡疾早亡,賴以支撐的頂樑柱轟然倒塌,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見到齊思洛,雲側君的雙眼立時又湧上了淚。齊思洛一句話也沒說,走上前去,將他的雙手緊緊握住。
“思洛,你回來了?謝謝你來送樂兒!這些人中,恐怕也只有你帶了一顆真心”雲側君淚眼迷濛地說。
“這話可說不得!”齊思洛拍了拍他的手,“青航,別傷心了,樂兒走了,你還有幾個女婿與一雙孫兒,他們還指望著你呢,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垮下了!”
鳳墨涵聽到兩人的話中有話,心想這大家族中的兄弟姐妹相爭,怕是免不了俗,只怕樂郡主這一死,雲側君的日子也不好過了。其實爭來爭去有什麼用,最終誰都會死,那身在高位的皇帝,將來死後也佔不了三尺寬的土地,有什麼好爭的。只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她看得明白,別人未必明白,所以她寧願做這個有人守護的傻郡主,這麼多年來,她什麼也不爭,裝傻充愣,卻是眾多姐妹中活得最安樂的一個,其他人外表再光鮮,只怕心中是負累良多,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舊疾發作時會痛那麼一陣,生活倒是一帆風順,反正自我感覺挺好。時日無多,在死亡再次到來之前,她要好好享受生活,把想做而不曾做,想玩而未曾玩的,都經歷一遍,免得死的時候有遺憾。
“這就是墨涵,你看到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鳳墨涵的思緒被齊思洛打斷,抬眼看,不知什麼時候被哥哥拉到了榻前。
她坐在榻前的矮几上,雲青航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眼中一片惋惜:“多好的孩子!思洛,當年的事,你可有恨過?”
“咱們不提當年,只要孩子還好,平安就好!青航,我如今,也就這樣了,你卻比不得我,親王府的長孫,可是出自你這院,你還要小心!”齊思洛說。
鳳墨涵心頭格登了一下,難道樂郡主的死,不是這麼簡單?那為何說病死?晃了晃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別想那麼多,自動遮蔽了兩人的對話,她開始打瞌睡。能夠隨心所欲,這也是她的一項本領,換了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睡不著,可她不同,站著她也能睡,何況是坐著。
醒來時已被人移到了床上,不用想也知道是鳳楚辛乾的,這個在她眼中有些娘娘腔的哥哥,對她確實是非常地關心。可能以為她還在睡,知道她不喜睡覺時身邊有人,把下人都遣開了,室內靜悄悄的。她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來親王府的人對她不錯,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郡主,卻也沒有就此忽略了,想必是打聽過她的喜好,房間的佈局和她在別院裡的差不多,簡單、雅緻,沒有多餘的擺設,牆角的琴,壁上的簫都是她自己的東西。
鳳墨涵能想像得出下人們在搬這些東西的時候,定是忍不住地好笑,她一個廢了右手,啞了嗓子,腦子還給傷了的人,用得上這些麼?想必認為她是用來擺設的,要是誰這麼想可就錯了,鳳墨涵自己不動這些東西,不代表其他人不會,除了她,別院裡侍候她的下人,誰不會來那麼一兩隻曲子,還有鳳楚辛和他身邊的連兒,也都精通此道,只要鳳墨涵想聽,隨時隨地都會有人滿足她。而這一切,都是由鳳楚辛安排的。
鳳墨涵知道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九年前若不是他單獨帶了鳳墨涵出門去,也不會遭遇意外,他覺得是他欠了妹妹,只要鳳墨涵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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