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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麼樣!?」
那種自說自話的個性,他的抗議完全沒有起到效果嘛。
藍如煙一轉頭又碰上這陣子不管到哪都無處不在的目光,心情也很鬱悶。
偏這當口馬如龍赫赫蠍蠍有話不一次性講完,更是大大地提高了他耐性的磨損度。
「小藍,我們散夥兒吧我上有八十老母要養,下有三歲的兒子和半歲的女兒,你一定不忍心看著我就這樣英年早逝」
聽到了這個肯定答案後,馬如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嚎開了。
打從新上司上任,短短一週之內他已經被體罰過七次,幾乎是每天都有翻新的理由和藉口。剛開始他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新上司了,後來經明眼人點明,他好不容易才鬧明白了他這罪過的由來:匹夫無罪,懷「臂」其罪。只要小藍還站在他身邊,還故意與他把「臂」巡遊、開「懷」言笑,他的噩運就不會有到頭的一天。
天啊地啊,多冤啊他!
想他馬如龍十六歲即奉父母之命成婚,娶了個樸實的鄉姑努力增產報國,雖然對嬌美可人的搭檔藍如煙曾經產生那麼一絲絲迷惑,卻從未敢有過非份之想,也不敢在婚姻之外亂搞男男關係,怎麼就這麼背叫人盯上了呢?
這六扇門到底是哪裡的風水不好,近年來怎麼盡出些驚世駭俗的不倫之戀?好男人特別擅長把友情變愛情嗎?
他沒打過幾次照面僅是高山仰止的高捕頭如此。
這個看起來非常能幹的雲統領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上任餘統領都能跟個男人在一起天天笑得一臉幸福的傻瓜相招人忌妒了,現任的統領在繼承他的位子的同時把那種精神也一併領會也不是不可能的嘛!尤其是把目光放到他們的「公門之花」身上也理所當然!
也怪雲統領會把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他記得自己在追老婆的時候,任何雜草野花接近她一尺範圍內都足以引發一場流血事件。
怪了,怎麼想來想去,自己反而變成了他們之中多餘的那一個?
嗚,老婆我好想妳!
人家不要被當成阻檔在別人薔薇色的戀情之中被馬踢死的悲情角色。
「你耍寶耍夠沒有?」
藍如煙笑得分外溫柔,卻硬是把馬如龍笑出了一身冷汗。
「我和什麼人有薔薇色的戀情我怎麼不知道?麻煩你解釋一下!」
那種頭腦簡單的莽漢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性子真是叫人看不順眼!看起來下手揍他的時候還是應該再揍重些的,對了,第一回揍他的時候是因為他說自己和餘福常象女人嗯,這是第二回該讓他長記性的時候了。
「難難道不是嗎?如果你不樂意,早就揍人了。」
搭檔半年多少也培養出了一點默契,馬如龍已經立刻抱著頭逃竄到遠遠的另一邊,嘴裡還委屈地點明他們「哥有情,弟有意」的明證。
藍如煙的性子,那是他們都知道的外柔內剛。
若他樂意就罷了,大家開開玩笑,語言上吃吃他的豆腐也沒什麼,畢竟他長得漂亮是有目共睹的事實;若他不樂意,或有人真的誤會了想在更深層面對他做些什麼,那與外表絕不相同的辛辣性子絕對不是好惹的。
「我」
咳,不就是因為被人拿了把柄所以才不好發作嗎?至於因為他不反抗就等於默許了那個男人「潲」上了他的事實嗎?
藍如煙幾乎沒被同夥那種簡單的思想回路給氣死。
雲飛揚,我們的樑子算結定了!
什麼自號風流而不下流,什麼從不使強一套都是睜著眼說瞎話!
不對他「用強」卻卑鄙地把他身邊的人都趕跑,弄得本來很搶手的「公門之花」變成昨日黃花,任何人接近他都會被一種凜冽如寒風般的眼神瞪跑,現在連唯一的搭檔也要跟他散夥了,生生逼迫他走上孤家寡人之路。
藍如煙冷眼橫瞟在內堂兀自笑得雲淡風也清的人(那悶騷上司見他看過來,趁著內堂沒人,心情很好地回了一記燦爛的笑),在心裡盤算著在黑巷裡給他蓋布袋痛扁一頓的計劃是否可行。
「真是百看不厭的鬧劇啊!」
接收到藍如煙以眼光傳遞的綿綿「情波」後,雲飛揚在不甚舒適的硬座上伸了個懶腰,趁著這會兒內堂沒人,他比較好放鬆一下表情,以自己繃到極點的神經得以舒緩。
「為人上位者,當行為端檢」,當年爹這番訓話害他把變臉神功學得出神入化的,其實他嚮往著刀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