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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腳步,看著本來應該在牢裡,現在卻在外面抱著柱子大吐特吐的仵作皺眉。
「大大大大人,屬下實在是沒見過這麼多死屍藍大人在裡面。」
自知失職的仵作臉色更白了,結結巴巴地說明自己有失公職的原因。
「他一個人在裡面?」
沒見他的時候是一肚子氣,可這會兒早被這突發事件嚇沒了。
只想到這麼嬌怯怯的一個人被獨自留在牢裡面對眾多死屍就心下不忍,憐香惜玉之心一起,雲飛揚倒忘了昨夜自己才是被「憐惜」的那個,顧不得姿勢奇怪,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開啟地牢的門,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氣,以及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的沉腐氣息湧出來了,挾著極大的、恍如排山倒海般的氣壓,在開啟門的那一瞬間,雲飛揚幾乎產生空氣裡有巨大漩渦從頭頂上刮過的錯覺。
定了定神,看到站在一地呈螺旋形倒臥的屍體中間,臉色刷白、雙目赤紅的那個人,不是藍如煙是誰?
他雙肩顫抖著,腿腳似乎虛軟得就快撐不起自己的體重,那一份柔弱無助瞬間可以把最冷硬的鐵漢心腸擊潰。
「小藍?別看!」
滿地血腥中俏生生獨立的人別有一份悽絕的豔,似染血的百合,只讓人想擁入懷中好好憐惜。
雲飛揚亡羊補牢地伸手去掩他的眼睛,雖然知道為時已晚,他早把這殘酷的人間地獄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上,但不為他做些什麼就覺得心裡不舒坦。
「嗚——咿!」
感覺到自己相當熟悉的氣味包合了過來,藍如煙這才從噩夢中清醒了過來一般,伏在雲飛揚懷裡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好了,別怕,別怕,我在這裡。」
摟住他的肩輕拍著,雲飛揚察覺得到他是真的打從心裡害怕得顫抖,對一向堅強的藍如煙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倒有一點不適,不過這小小的疑惑很快就被丟在腦後。
「藍大人,你還好吧?」
雖然滿地屍骸的場景是嚇人了一點,但他們做捕快的,什麼場面沒見過?不會是這看起來很女人的捕快暈血吧?
袁縣令皺了皺眉,聰明地把這疑問吞了回去。
本想大肆譴責兩個不知道為什麼而一夜未歸,耽擱了公事、直接導致這場惡果的人——如果不是為了讓他們實行劫獄大計,他又怎麼會放鬆了這裡的警衛,並且上上下下都打了招呼,使得賊人出入此間如入無人之境?
但此情此景不得不承認外貌上的優勢在這裡還是有很大作用的,冷硬心腸如他,都無法在藍如煙呈現出這一副軟弱無助、楚楚可憐的時候落井下石,只得先讓他們離開這裡再說。
「是她,一定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孰料,才出了大牢的門,看著諸多屍體一直顫抖得如風中的秋葉般的藍如煙卻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立時恢復了力氣,下一個動作就是掙開雲飛揚的懷抱,如抄水的燕子般,身形幾個起落,已經在重重屋簷上失去了蹤影。
「」
「」
對此反應不及的雲飛揚與袁縣令只能面面相覷——那嬌怯怯的人兒是怎麼可是由至柔至弱一下子轉到堅定剛強的?
「你還不追?」
說起輕功,雲飛揚的比自己的要好上很多,袁縣令皺了皺眉看向因為這句話而轉頭望天,開始打哈哈的某人。
兩個人若是有了私情,周圍的氣氛就會與前有所不同,在明眼人眼裡那是瞞也瞞不住的。
此前袁蔚中也一直思索是什麼導致自己這一向非常守時、勤於公務的朋友一夜不見人影,誤了公事?想來想去,想到的只有一點:自己這除了有點好色之外別無缺點的朋友,昨夜八成是找到機會將人拆吃入腹,這才不能趕回。
不過也由此可見,他是真的對藍如煙與眾不同。否則,換做以前的他,就算是與佳人共赴巫山之時,也斷不會延誤公事。
也正是因為這樣,花名在外的雲飛揚才會被數個紅粉、藍顏知己提起來就恨得牙癢癢的。
「那個小藍應該不會有什麼閃失的。」
他的屁屁還在痛啊!這種時候要他施展輕功會不會太勉強了點兒?
可憐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還不能露出馬腳,打死也不能讓人發現他與那嬌滴滴水嫩嫩的美人兒上床了,他是在「下面」的那一個。
雲飛揚今天明白打腫臉充胖子的正確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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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雪凝呢?叫她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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