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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聲很有帶來寧靜心緒的效果,藍如煙一點點地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居然不知不覺的在那溫度宜人的懷抱裡睡著了。
人都有這樣一種警覺性,當危險來襲的時候會下意識的驚起。
這也就是之所以,藍如煙在一覺醒來,電光火石地兩手一合「啪」的一聲,雙掌之間就夾住了一隻好大的採花蜂。
「嗚」
好痛!
可憐他的俊臉啊,有沒有被打變形?
不過就想趁美人還酣睡在懷的時候偷個香嗎?他還對自己做過更過分的事,這至於嗎?
雲飛揚好不可憐地自他兩掌間狹窄的縫隙裡艱難地擠出笑臉,被夾得嘟起高高的嘴巴一開一合,努力地吐露哀求的資訊。
「藕是賤世間快倒了,索一笑泥七來。」(我是見時間快到了,所以叫你起來。)
結果美人兒睡著了還這麼警覺,害他偷香不成還捱了兩耳光。
見他鬆開了手,雲飛揚趕緊伸手揉搓自己的面頰,生怕被他夾成一隻尖嘴狐狸恢復不過來。
「叫就叫,誰叫你靠這麼近的?」
這人只吃一塹是不長智慧是吧?等到海天一色閣這件事搞清楚後,非得好好跟他清算不可。
藍如煙沒好氣地一瞪眼,不意外收到別人更為花痴的眼神——唉,老爹,我終於明白小時候我為什麼總喜歡惹你生氣了。
藍如煙心裡嘀咕著,反悔自己的不孝。
「噓,她們好象在行動了。」
今晚月黑風高,僅有淡藍色的海水微光反射,幽暗的海深沉而不祥。
白影一閃,一口看似沉重的棺材輕巧地落在海船後的小艇中,居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那四個護靈女的身手倒也不弱。
她們四下察看了一下,發覺沒什麼人跟蹤,手起刀落,就把繫於船尾的兩隻小艇的纜繩斬斷,把一隻鑿沉,另一隻在四人熟練而統一的動作下飛快划走。
「噓!」
偷偷摸摸自暗處觀察的藍如煙把一根指頭豎起在想要說些什麼的雲飛揚唇前,示意他稍安勿躁——開什麼玩笑,就算真的沒這幾個女人在前指引,他自己也能回海天一色閣總部去。
這幾個女人不過是他想引雲飛揚介入這件事而不懷疑自己的幌子,更何況自己早有準備。
「」
雲飛揚本來是在想小艇一條都不剩,自己就算要追也不是可以在這諾大的海面用輕功趕得上的,不過看藍如煙胸有成竹,倒也不慌。
見他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抵在唇前,下意識地就伸舌舔了上去,不意外地看到那人微微一顫,回頭嗔怒地瞪了自己一眼。
「我們要怎麼追?」
欺他不敢高聲,雲飛揚得寸進尺地舔上他薄薄的耳廓,伸手還往他懷裡探去,摸到柔軟而滑膩的一團一團?
他又不是女人,哪來的胸部?
雲飛揚震驚地把眼前人轉過來,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就已經換了人,或者是某隻海上的魔魅侵入。
「既然你這麼想要,就給你吧。吹漲它!」
下一刻,藍如煙已經把一團又軟又輕,張開來卻足有五六尺長的皮囊扔到了他臉上,卻原來他早有準備,這倒是一件出奇不意的水上追蹤工具。
雲飛揚撇了撇嘴,明白自己又被欺負了。不過美人恩一向是卻之不恭的,唯一的詬病就是他不知道這小東西要把它吹漲是一件力氣活兒。
儘管他有真氣為繼,使得自己的氣息較平常人綿長許多,但一口氣把這東西吹漲的本領可不是這麼容易練到的,除非是長年在水上討生活的人,那一口氣憋起來就別說常人了,練武功的人都大不如他。
雲飛揚一邊努力地完成這項苦功,一邊偷眼看面無表情的藍如煙——他一點接手的意思都沒有!唉,八成這就是剛剛自己輕薄他的處罰吧。
幾乎吹到整個胸腔都痛起來才弄好那漲大成一個小皮筏的東西,看著藍如煙非常利索地把氣孔紮緊再封上蠟,把皮筏悄無聲息地放入水中,居然就成了一條極為合用的小艇。
足尖一點,輕飄飄姿勢曼妙地落到皮筏上的藍如煙如凌波仙子,踏浪而來。
然而水性不怎麼好的雲飛揚卻在下水的瞬間想起那一句千古名句:「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小藍,你確定我們能坐這個趕上她們的船?」
嗯,他的搭檔越來越會給他「驚喜」了,他此番前來的確抱了以身涉險的決心,可是沒曾想會一險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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