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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們渴求的潺潺清流。
「我們得救了?」
喝飽了水,把整張臉都埋到水裡痛快地洗了一把之後,感受著泉水的冷洌清甜,雲飛揚還不敢相信眼睛的真實。
「得救?你不想回中原了麼?」
藍如煙挑起一道眉反問他,這人還真是,天生的樂觀派還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這下他們可就邁入了目前處於局勢不明的海天一色閣本部。下一步的情形會如何都還不知道,苦難才算是剛剛開了個頭。
不過,有了海上生死與共、相濡以沫的經歷後,現在他的心境有了改變。原本一心一意想利用雲飛揚做人質要協官府的作戰計劃有所更改,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不打算讓雲飛揚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想把這迷戀上自己現在也被自己所接受的人埋得更深、保護得更好。
真的,差一點就會跟他一起死在海上了呢——如果不是那座與離島同一方向的活火山選在此時間歇性爆發的話。
老天保佑他們才得以活命!
「你不喝水麼?」
四處打量了一番沒見啥可疑的,雲飛揚看看臉上有著不豫之色,不說話也不動的藍如煙奇怪地問道。
「這水被你攪得這麼渾,叫我怎麼喝啊?跟豬在裡頭打過滾似的。」
嫌棄地一撇嘴,藍如煙心下已有了決斷。
「好吧,我到上游給你打幹淨的。」
不就洗了把臉嘛,至於嗎?還把他比喻做豬?雲飛揚忍了又忍,決定在沒把這火爆美人兒搞定之前,還是多多順他的意好了。
當下從身邊的芭蕉樹上撕了一大片葉子,卷著杯狀轉身就打算向上溯源,不料才一轉身,風聲響起,似乎有人以掌刀切下,雲飛揚只覺得後頸一痛,倒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來,清水邊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人,哪裡還見藍如煙的影子?
雲飛揚不由得破口大罵,可是在四處搜尋也沒見他的蹤影,待得一天一夜過後,他已經把搜尋的範圍擴及到整個山坡,卻還找不到藍如煙的人時,先前的懷疑、憤怒全變成了惶恐、擔心。
藍如煙——他彷彿真如他名字一般,化做了一抹青煙,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雖然這小島上有清甜的泉水、成熟的蕉果可供隨便飲食,比起孤苦飄泊在海面上,只得兩個人相依相伴的情形不知道要強多少去了,但心裡有一處就是放不下,只好失了魂似的在小島上晃悠著,掰蕉葉幾經辛苦才編出一個比較牢固的蓄水壺,可以帶在身上方便漫山遍野地四出尋人,搜尋範圍突破了那道小小水源的周邊——這也不能怪他,任誰被活活幹渴了三天之後,莫不把這當成人世間最恐怖的事,打死也不要離開有清水的地方半步,行動也要抱著個裝滿清水的壺。
「小藍——」
急切的呼喊被陣陣波濤攝了去,乾渴的喉嚨很快就嘶啞不堪。
雲飛揚看看在這島上唯一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在山坡底還好,是相對坡度緩和的山林,可是到了山腰的位置,整座山形態一變,矗立在面前的是幾乎垂直上落的峭壁,讓他直接放棄爬上去的打算——藍如煙就算想自殺,也用不著爬這麼高再往下跳吧?
可是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四周都是水的海中孤島上,在唯一的小船還停在沙灘的情形下,獨自一人到底能去哪了呢?
饒雲飛揚在六扇門供職也有近十年的時間了,這般蹊蹺的事前所未見,望望幾乎是不可能攀爬上去的山崖,往掌心裡吐了口唾沫,認命地——爬。
手腳並用也無法在這無處攀緣的徒壁上再上一分,反而讓自己處於進退兩難的處境,雲飛揚的倔性子也來了,從靴子裡抽出一把薄刃匕首,向豎立面前的陡壁插去,雖然這削鐵如泥的利器是他平日所注重的寶物,絕不輕易示人,不過到這份上也顧不得許多了。
眼見天色近晚,摸黑爬山更為不便,手下更是加快了程序,運用了巧勁兒,一鑿一個深口,跟著借力上躍,起手間一撲而上又是一刀精準無誤刺入山壁間隙,靈活一如猱進鷙擊,竟是把多年武學所能發揮到了極限。
只不過這活兒極耗真元,如果上面有人要對他不利,待他爬得上來卻也無力應付了。
又爬了個多時辰,幸好天公關照,早早便有一彎斜月掛在天邊,海面寬闊,也無雲遮蔽,眼見得一線月光在至高絕頂處如被什麼吸進去一般,直射入一道山壁上的裂縫,雲飛揚足下一點,一招乳燕穿梭,腳不沾地的從那裂隙中穿了過去,一腳卻先踏入了一個藤蔓糾纏的所在,一陣陣香氣傳來,放眼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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