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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問向另一個頭發胡亂扎束的紅衣少年,看到他老長的指甲黑黑的也不修剪,不由得皺了下眉。
“別提了,我前腳才剛進去,我爹後腳就來了,馬上叫樂捕頭放人,一點刺激都沒有。”
用黑黑的長指甲搔了搔自己篷亂的長髮,這少年立刻擺出一副比剛剛發問那人更慵懶的表情,說明自己對這種事真是覺得沒意思透了。
“雲飛揚,你呢?好象加入我們金少幫後都沒怎麼見你有過事蹟報告嘛!不如今天我們就來想想要小云做些什麼,就當是他加入我們之後的正式出道吧!”
注意到默默站在一邊雲飛揚,打頭的一個為當今聖上的表兄,京城裡有名的叫“小霸王”陳厚昭的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一個比較好玩的點子。
雲飛揚是因為父親去年遷升後才搬到金陵的,不過他既然與這些父親的朋友之子年齡相仿,理所當然地被這夥父親為當朝大員的紈絝子弟所網羅。
當然,少年自然也渴望向往著熱血江湖,所以總的來說,他在加入了金少幫後,對幫中的行事是有些迷茫沒錯啦,但依舊覺得這些朋友對自己還是很講義氣,又懂得多。
“我?”
好象總麼所事事,是挺無聊的。不做點什麼是沒辦法增長江湖閱歷。
“我聽說啊,現在玄天劍重出江湖,武當玄機子老牛鼻子就帶著它住在金陵天福客棧裡。不過我可聽說這把劍來路不正宗,從來也不是武當的東西。而且去年我說要學武吧,老頭子把我送武當去時受了這牛鼻子好些氣。小云,你不是說你也學過劍法的麼,把這劍偷出來就歸你的了。”
利劍名器,對愛武者來說,倒是比一般的錢帛美女誘惑大得多。
雲飛揚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抵不過這樣的誘惑,在眾朋友鬨然叫好的鼓勵下,豪氣干雲地去了。
“要怎麼下手呢?”
答應是答應了,可是雲飛揚在天福客棧門前探頭探腦,一時半會倒沒想出應該先怎麼做。
掌櫃的當然是看到他了,不過既不敢上前打招呼,也不敢驅趕他。只好當做沒看見。
要知道在這金陵,最開罪不起的就是這“金少幫”。
那一群吃皇糧的惡少,身後的勢力不可小覷,憑著少年人好動的天性瞎胡鬧,可是卻無人敢制止——得罪了他們,那可就難纏得緊。就算這些少爺們落下個什麼不是來,他們的父親也會出面擺平,而他們一旦重獲自由,對店家而言,就是更新一輪的打擊報復來臨了。而且他們也沒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就是搗蛋生事,攪活起來生意沒法做了!
唉,這群天之驕子,從來就不識柴米油鹽貴,不知道人家一家幾口就靠這點小生意過活,不知世道的艱辛啊!
向老天祈禱倒黴的事情不要發生在自己店裡,天福客棧樓掌櫃就算是江湖、官場兩邊都吃得開,面子極廣的生意人,遇上這夥半大不小的金陵惡少黨們也沒輒。
雲飛揚本想說天黑再來這裡好下手,可是一轉念覺得自己幹嘛要底氣不壯心虛虛?
當下把腰一挺,大刺刺地走了進去,正想向櫃上打聽武當的道士住哪,就見一人被小二攙扶著進來,一手捂著仍在滲透出鮮血的腰部,那身打扮與裝束,卻正是他想要找的道士。
倒有這般趕巧!
雲飛揚的眼睛就先溜上了他手上的寶劍,那造型古拙的劍身,即便收在劍鞘裡仍透出一股寒意,倒還真是一把利器。
雲飛揚的眼睛一沾上去就離不開。
偷偷地嚥了咽口水,轉頭卻正好看到掌櫃的張羅著叫人給端個水盆上去給道爺清洗傷口。雲飛揚眼珠子一轉,不由分說搶了那盆熱水,把頭髮撕亂一些,半掩了臉,就這樣腆著臉進去了。
好在他年紀不大,雖然衣物上華麗些,倒也不足以引起人疑心。
更所幸那老道士受傷甚重,哼哼幾句根本連眼睛也沒睜開來,倒也方便他行事。
在處理傷口時藉口怕他因痛而掙扎,將人捆在床上,那老道也不知道是見他只是個孩子沒多疑心,還是實在已經傷重到無法表示不同意見,居然也由他去了。
忍著噁心反胃的感覺把傷口淋漓的血擦抹乾淨,在他的等價觀念裡,就這樣當拿那把劍的報酬也夠了吧。
覷著那老道在上了藥之後忍著傷痛昏昏欲睡,雲飛揚躡手躡腳出門的時候,當然不忘了摸走擺在他身邊的劍。
卻不料,這老道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對這把劍依舊警覺得很,反手這麼一拿,鳥爪似枯瘦的手鐵箍般地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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