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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差點沒跳起來:“你知道?你看見了?那你怎麼不喊我?”
青淵看著要吃人的她,皺眉說道:“你不許我說話。”
“……那我讓你不要吃你怎麼不聽!讓你不要睡你怎麼不聽!”
“那樣是不守人間規矩的,不聽,就不聽。”
“……”西風抱了腦袋癱坐回凳子上,想揍他,想用力地揍他,笨蛋!
“我給你削桃子吧。”
“滾蛋。”
“不滾,我給你削桃子。”
西風被他溫吞的性子折騰得沒脾氣了,她就沒見他發過火,不管她怎麼罵他欺負他吼他,他都沒有生過氣。難怪他總說她脾氣壞,這不是她脾氣壞,而根本就是他脾氣太好了。
“青淵,你有對誰生氣過嗎?”
“有。”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惹你?你有沒有揍他?”她很想見見能惹青淵生氣的人的廬山真面目啊,畢竟這麼有勇氣的人不多見了。
青淵說道:“魔尊。”
“……”
“後來我帶人去堵了他的家門口。”
“……”西風抬手製止道,“可以了。”
這條龍果然能橫掃六界,連魔尊的家門口都能隨便堵。西風神色黯淡地摸了摸頭上孤零零的珠花,不敢再罵他,只能自己生悶氣:“就剩一朵了,難看。不行,我要找到那隻雀鳥,讓它把我的珠花吐出來。可好端端的一隻鳥偷什麼花呀……”
“花。”青淵說道,“白蟬花也是花,珠花也是花。”
“白蟬花是活的,珠花是死的,為什麼非得偷我的珠花。”西風百思不得其解。
“知——知——”
西風猛地抬頭往窗外看,以為又是蟬族追著魔鳥飛過,心下歡喜地想她也可以趁機追上。誰想窗外忽然有數十條小小影子撲著翅膀闖入,如蝗蟲飛來,頓時滿屋都是憤怒的蟬鳴,將還在熟睡的小火和月兒雙雙驚醒。
蟬多如蚊,覆蓋滿屋,往四人撲去,颳得人滿身土腥味。
小火嘶吼一聲,化作火光巨獸,幾乎在瞬間填滿屋子,將蟬燒得“知知”直退。
青淵抬頭看去,看著滿屋飛蟬,目光略一掃,彈指飛出一條風繩,徑直捆住一隻體型碩大的知了。
那隻知了一被捆,眾蟬一瞬無聲,再一瞬,煽動蟬翼,鼓動腹部,再次嘶聲鳴叫起來,更加憤怒,又充滿了警告。
西風不畏懼它們數目多,但是這聒噪的聲音吵得她快要煩死了。
“噓。”
青淵輕輕噓了一聲,見它們不停下,風繩一緊,那大知了翻了翻眼,快要被勒死了。
“知——”眾蟬頓時無聲,唯有翅膀輕扇的風聲。
西風捂著快要聾掉的耳朵踉蹌著走到青淵旁邊,看看這大知了,再看蟬族的敬畏之色,猜著這約莫是它們的首領,她誇獎道:“你真是善用人質這個法子啊。”
小火一臉深有體會地點頭,曾幾何時,它也是青淵手上的人質吶。
正想著,腦袋上忽然壓來一點重量,它抬眼看,沒瞧見,但是誰跳上來了,它幾乎不用猜:“下來。”
月兒趴在它的大腦袋上,感慨道:“不要,讓我再睡一會,我要做一會大妖怪的美夢。”
赤紅的毛髮貼臉,月兒心裡又癢了起來,大妖怪啊,它的大妖怪何時才會出現。
“那你不要變蛇。”
“我不變。”
小火這才趴回地上,擠得屋裡的桌椅砰砰直撞,要是這些蟬再襲擊人,它就用火燒了它們。
那蟬族族長掙扎了兩下,意識到自己不是這青衣男子的對手,開口罵道:“你們偷我們的東西,還綁了我,這麼做太過分了。”
西風莫名道:“我們什麼時候偷了你們的東西?”
“白蟬花!你們讓一隻雀鳥偷走了我們的聖物!”
西風戳了戳它的翅膀,想要罵人,蟬族見狀,又鼓動起羽翼,扇得嚓嚓嚓響。她識趣地收回手指,說道:“做蟬就不用講道理了嗎,我們跟那隻雀鳥沒有任何關係,況且,它還偷走了我的珠花。”
“不可能,那隻雀鳥的氣息明明是在這間屋子。”
“我說了它……”
西風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去床上拿起那根藍色羽毛,還沒遞到它面前,它就喊道:“對,就是那隻鳥的羽毛!”
西風這才明白過來這根羽毛留在這裡的用意,她揉揉額頭,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