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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一眼,斥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聲音一出,秋蓉登時被嚇了一跳,左耳單掛翠玉耳墜晃個不停。她愕然道:“我……我是說……阿菜她出事了……。”小千斥道:“我不是問你這一句,我是問你前面那一句。”秋蓉更是茫然:“前面哪一句……。”她側頭一想,驀然已呵呵笑了起來,不禁瞄向他的臉,笑的更開心:“幹嘛那麼兇?你本來就叫”臉綠綠“嘛!全村也都是這麼叫你的!呵呵……”
這“臉綠綠”確是小千獨門的雅號,至於他為何會被如此叫上,其中他姓“綠”無非是一個因素。最重要的是他的臉確實是常年綠綠的,不是被打綠,就是被摔綠。難得他今天能以完好的面目見示人,有怎能再聞及這不雅的雅號呢?他的眼珠已快瞪出來了,揪起釣竿就往秋蓉打去,嗔罵道:‘誰臉綠綠?你笑什麼?你再笑,再說,我現在就把你打成綠臉!看你還敢不敢亂說!“釣竿掃過,秋蓉倒也被嚇著,不敢再笑了。
秋蓉急忙縮身藏在石縫中,急叫道:“好嘛,好嘛,我不說,你也不能打我,我不說了。“小千這才自得而重重”哼”了一聲,收回沒打中的釣竿,筆直的頓在石面上,像門神似的站立著:“哼!諒你也不敢再說!“秋蓉這才從石縫中探出頭來,臉容仍憋不住那股笑意。小千有嗔道:“你還笑?”
秋蓉仍是忍不住的笑著,她不但想笑小千的雅號,也想笑小千此時有若哈巴狗往下拉抿的滑稽表情。她趕忙道:“我不是笑你臉綠綠……我是看到你現在的臉不綠了,所以我就想笑了……你可別誤會……”
“誤會?“小千瞪了一眼,也笑了起來:“也罷!難得我的臉有褪色的時候,今天就暫饒了你一次,找我有什麼事?阿菜她怎麼了?”
秋蓉見他笑了,一顆心也放下來,嬌柔一笑,稍急的說道:“她被我娘打了,她不小心砸破碗,所以我娘才打她……打得很疼……”
小千白眼道:“疼,你也知道疼,你娘為什麼不打你?不叫你洗衣服,作菜,燒飯,洗碗,劈柴?為什麼這些事都是阿菜要去做?”
秋蓉登紅了臉,結巴道:“我……我娘不讓我去做……我想做都不行……”
小千白眼道:“我看你也習慣了吧?整天穿得漂漂亮亮,誰還敢叫你這千金大小姐去做這些粗活?阿菜命真苦,長得醜了一點,連你娘都不要了,還說什麼她嫁不出去,將來要賴著你們母女吃飯,不做粗活,還能做什麼?”
瞪著秋蓉嘮叨發了一陣,才道:“好吧!你找我,想如何?把你娘痛打一頓?“秋蓉急忙搖頭:“不是的!我是想。……想替阿菜解危……她打破碗……我想再拿一個回去,我娘會原諒她的……”
“拿碗?什麼碗?金碗?“小千瞪眼道:“你以為我是賣碗的?要碗就有碗?”
“可是……”
“可是什麼?我還有錢是不是?”
秋蓉紅著臉,稍困窘的露出笑意,頭也低了下來。
小千瞪足了眼才道:“我就覺得很奇怪,昨天我剛賺了幾文錢,你娘馬上就會知道?隨時都準備好打阿菜,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來騙我的錢?”
秋蓉笑容已僵,嗔道:“小千兒你說話客氣點,我是為了阿菜才來找你的,你不幫忙就算了,幹嘛說我在騙你?老實跟你說你那幾文錢,我還不看在眼裡!我要錢,只要一開口,我娘那次不是給我?誰希罕你的錢?”
小千挖苦道:“那好啊!你現在就向你娘開口,弄個幾十錢,我們來花花如何?有了錢,阿菜的碗也有得賠了。”
秋蓉剎時結了舌,她說的只是氣話,此地靠近苗疆邊遠小村,過的全是清苦生活,別說是小孩,就是大人,能經手幾十個錢,這等於是一個月的全部收入,豈能慷慨的分給小孩花呢?”
不過秋蓉確是得天獨厚,平常要個三四個銅板,決無問題,比起其他村中小孩要幸運得多了。
她不禁惱羞成怒:“小千兒,我是來找你,替阿菜想想辦法,你不救她就算了,我要得要不到錢,你管不著!”若在停下來,她可就掛不住臉,已甩頭往回路行去。
小千得了一次勝利,笑得甚捉狹,但想及阿菜這苦命的女孩,只要有能力,他豈會袖手旁觀?”阿切!“小千已追向前,叫住秋蓉。
秋蓉已止步,也露出勝利笑容,她似乎算準小千必會叫住她。“阿切”是小千給秋蓉取的綽號,和她姐姐有”切菜“之順口。另一方面,也因小時玩伴關係,”切“和”妾“諧音,漂亮容貌,人人喜愛,小千也不例外。玩耍時,總喜歡叫她為妾,當姨太太,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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